她的心,依舊是一潭死水,甚至隻有被他搶親的憤怒,與對李承聿的無限愧疚。
遲來的眼淚,比草都輕。
厲北琛,你明不明白。
“不要再糾纏了。
”溫甯蒼涼的吐字,眼神裡的冷漠,絕望的堅持着,她用力推開他,“我不是一個物品,不是你想吊着我,我就得搖尾乞憐仍由你驅使,你突然想要我,我就得馬不停蹄歸入你的懷裡。
你算什麼東西?
我承認你權勢滔天,我承認這華國沒幾個人能逃脫你的掌控。
可我的心,永遠不依從你。
我恨你。
厲北琛,你知道我有多恨嗎?
你明明搞大了謝芷音的肚子,與她都快成親了,你還來搶親,你無恥不無恥?
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謝芷音用墨寶的安危,威脅我,我才嫁給李承聿的。
當然,我現在愛上他了。
我要你明白,我和你不可能幸福了,在謝芷音懷孕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掉了。
我是真的不愛你了,也早就喪失了對你的期待,在你一次次讓我燃起希望又馬上潑給我冷水時,我受夠了。
以後,我真的隻想和李承聿好好的過日子,甯靜又平淡。
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好嗎?
讓我和兩個兒子團聚,撫養權可以商量,我不會做的太絕,也希望你不要做的這麼絕......”
厲北琛的瞳孔,皿色湧出來,掀起駭浪。
他臉上露出濃濃的絕望,哀戚如死。
他不想再聽她說,不愛他了!
不想再聽她要和李承聿過日子,什麼撫養權可以商量。
他的手指不停地抖動起來,額角的青筋一根一根湧現,那是發病的前兆。
他拼命地控制着,控制不住時,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如鷹隼的眼神充斥孤注一擲的絕望,“閉嘴。
”
厲北琛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讓最愛的女人,對他徹底死心了?
他眼角,湛落淚滴。
把她困進懷裡,低頭急急地吻上她,執拗的搖頭,“不會的,甯甯,我們可以幸福。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我會挽回的,你不愛我了也沒關系......換我來愛你,我一直愛你。
以前是我辜負了你,這一次,換你折磨我好不好,我們結婚,我要你再次成為我的老婆。
這一次,是一生一世的,我發誓。
”
他固執的說完,管家走了過來,“大少,教堂那邊準備妥善,6點18分的吉時快到了。
”
厲北琛拾起笑意,溫柔地牽着她,“甯甯,你聽到了嗎?
吉時快到了,我們去舉辦我們的婚禮。
”
“你瘋了嗎!
”溫甯絕望了,怎麼說都與他說不通,她痛苦的低泣,不斷掙紮起來,“我現在是李承聿的妻子,要我說幾遍?
我不可能再嫁給你,除非我死。
厲北琛,我不稀罕你的一生一世,你逼着我重婚,回去後是不是又要娶謝芷音?
對我來說,你才是反複無盡的折磨,你明白嗎!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去。
”
而他卻置若罔聞,大掌安撫她撲騰地臉蛋,懊悔道,“我絕不可能娶謝芷音。
她對你做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
他狠戾的說完,打橫抱起掙紮的女人,強行走回莊園,帶進了神聖的教堂。
厲北琛放下溫甯在椅子上,吩咐女傭,“為她披上頭紗。
”
他睨着她,深情款款,“我去拿戒指,甯甯,這一次的戒指也是我親自為你設計。
”
溫甯被困在椅子裡,望着神聖的教堂,她内心升起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