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皿。
就算他再傻,也知道這大概是女人來例假了。
可他十幾天前,才見過她的褲子上染皿,她來了六天的例假。
為什麼這麼短時間内,又來了?
厲北琛陷入沉思,眸光忽然間收縮,電光火石的,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俊臉,霎時間陰沉下去,他死死的盯着睡顔甯靜的小女人。
如果,上次她根本不是來例假呢?
那麼根據現在真的例假日子推算,上一次,應該是她的排卵期。
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隻是,上一次她不是來的例假,那六天的皿,是從哪裡來的?
厲北琛的視線在她身上搜索,突然看到了她胳膊上,那天掉下礁石的傷口。
他此番拿起來仔細查看,發現除了那天的傷口很深,旁邊還有一道銳器劃傷的淺淺痕迹。
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從頭到尾,她都在騙他。
最容易懷孕的日子,她精心的算着,用‘皿’逃避了過去。
把他當個傻子一樣的,欺騙了這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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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甯蘇醒後,很快察覺到小腹微疼。
這種異樣,她作為一個女人再熟悉不過,她來例假了。
她飛快的爬起來,伸手往後面一摸,一縷濕濕的痕迹傳來,該死的,她還把褲子弄髒了。
溫甯立刻查看純白的床被,發現也有!
好在身邊沒有人了,希望厲北琛不要發現。
但這件事肯定瞞不住的,例假要來好幾天,而他每天都會碰她,她腦子裡淩亂的想着,一些例假提前來的理由......
她是個中醫,她可以說很多原因。
溫甯稍稍放松,邊想邊走向浴室,想洗個澡。
猛地,她看到浴室與更衣間相連的沙發上,坐着一道高大的陰影,男人的側臉淹沒在晨光熹微的光束裡,一瞬間竟讓人看不透那眼底的深淺,
他長腿疊放着,手指間一根香煙,襯得那指骨優雅,迷蒙的煙霧,繞住了他冷硬的下颚。
五官絕倫間,溫甯隻感覺到一抹薄涼刺骨的氣息,向她襲來。
厲北琛緩緩轉過頭,盯着她,利刃般的深眸,很冷。
那一瞬間,溫甯的心跳狠狠地錯漏起來。
相處這麼久,他的一個眼神微變,就能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她僵硬的看着他,手下意識擋住後面,
厲北琛輕笑,撚了煙,高大的身體站起來,直逼她面前,他雙眸如凝固又破碎的冰棱,“來例假了?
”
溫甯眸光一顫。
厲北琛拿出剃須刀,展給她看:“上次用這個割破你的手臂,往褲子上滴皿,滴了六天。
後來為了掩蓋傷口,又故意從礁石上摔下去。
你真是費盡心思騙我,老婆。
”
溫甯蒼白了臉,垂下輕顫如羽翼的睫毛,他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想解釋的了。
畢竟,這是事實。
“為什麼?
”厲北琛怒氣湧動,抓住她細弱的肩膀,“你是不是仗着我這些天對你的寵愛和讨好,你就随便可以耍我?
傷害自己,也要躲過我,寶貝,你不愧是我的老婆,心思和手段夠狠。
可你用錯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