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将他的猶豫收進眼底,也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男人牽動薄唇:“傅夫人能這麼信任阿淩,我認為是最好的選擇了!
”
霍淩看向他。
厲北琛回眸,說,“阿淩,你把我的想法和傅夫人提一下。
”
“你的想法?
”傅夫人卻有些不懂了。
厲大少雖然貴為大少,可厲氏集團的實力,還是比不過墨東集團的。
他對墨東公司,能有什麼想法?
女人秀眉微微皺起。
霍淩不得不開口,全盤向傅夫人說出來,“舅媽,我三哥的意思是,讓我在墨東公司内部下手,讓公司出亂子,不管是真亂還是假亂,公司傳出去的動蕩越大越好,甚至不惜以破産為代價......”
“什麼!
能告訴我原因嗎?
”
傅夫人一聽,臉色瞬間不好,繃着怒意地質問他。
霍淩頂着壓力,抿唇解釋道,“這是為了引出謀殺我舅舅真兇背後的勢力。
一旦墨東公司鬧得天翻地覆、搖搖欲墜,它作為全球總集團最得力的子公司,總集團不會放任不管,那麼,就将把那幕後主使逼回國内。
”
“等等!
你們憑何這麼依據?
而且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危險的事,不惜自毀公司的前程?
這是申東一輩子的心皿,他花了幾十年,才能站在這華國商業巨子的頂端!
”傅夫人很是激動。
厲北琛沉吟一秒,便直接了當的告訴她,“傅夫人,我們不先下手為強,這墨東公司也不會好過了。
您大概還不知道,真兇就是那個李承聿。
他現在在總集團裡,有更為強勁的靠山,可能正在阿谀谄媚。
您覺得他為什麼要襲擊傅董?
他的目标很可能是墨東公司啊,隻要有總集團高層的任命,他就可以上任墨東集團。
若為了您丈夫的心皿真正不毀滅,您不妨相信我一次,铤而走險這一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演全套,怎麼設局?
”
他的話擲地有聲,沉重有力,不管傅夫人聽得有多無厘頭,但自這個年輕男人嘴裡說出來,竟然有條有理的具有說服力!
傅夫人駭然地盯着厲北琛,眉頭緊擰,“你是說,殺害我老公的兇手,與墨東全球總集團裡的高層,有勾結?
”
“不然您以為我為何要出此下策?
一石二鳥,杜絕後患,不讓奸人得逞!
至于墨東公司真正的損失,我和阿淩一定控制在一定範圍内。
将來那些反對的股東們,也交給我去處理就是了。
現在,隻要得到傅夫人您的首肯,我們就将行動,迫在眉睫。
”
他濃眉威壓,散發出一股懾人氣息。
傅夫人心煩意亂,蔥白的指尖緊緊攥住,腦子裡一鍋粥一樣的,可她一個婦道人家,此刻丈夫躺在重症監護病房裡,貴為董事長,卻人事不醒。
總統那邊,是丈夫與總統的關系。
她現在無依無靠,似乎隻能依仗丈夫的外甥,霍淩。
還有眼前這位眉眼堅毅棱角冷厲的厲大少。
她終于,閉着眼點了點頭,“希望你們真的是有所考量,也有所兜底。
”
“您放心。
”厲北琛幹脆利落。
傅夫人深深歎了口氣,扶着眉心,帶着年幼的兒子走到椅子邊,沉沉而無力的坐下去。
霍淩一言不發,深邃的桃花眼瞥了眼三哥。
厲北琛走開幾步,招手。
霍淩走了過去,甚是不确定,“三哥,我總覺得你這樣是逼迫傅夫人,到時候我們要是舍了孩子又沒套着狼,沒能把那個所謂的神秘人引出來,該怎麼辦?
”
厲北琛低頭磕出一根香煙,修長的指節夾住,偏頭點燃時眯眼冷睨他,“傅申東變成植物人的消息,我還指望着李承聿‘幫我’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