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的指甲将手掌扣出了皿迹,不顧胡父心驚膽戰的警告眼神,她吞着一口怨氣冷笑地擡起頭看向祝遙遙,故意地說道,“你爸這件事,你求我們也沒用,我們也做不了主,祝小姐,他就得被判個殺人犯......”
胡母說到這裡壓低聲音,“我老公的姐姐,是霍家大太太。
”
祝遙遙頓了頓,像是沒聽懂,慢慢的,她猛地怔怔擡起眼。
胡母銜着一抹痛笑,“你聽明白了嗎?
胡家的靠山大着,你有本事去找霍家啊。
”
祝遙遙轟隆一驚,她聽明白了。
隻是霍家大太太......那不是霍祁的母親嗎?
她聽說過,霍祁和霍淩并不同母。
仿佛被五雷擊中,她一下子醍醐灌頂。
這件事和霍家,霍祁的媽有關,那也就是......
她的牙齒咬緊,最後發出冷冷的戰栗聲。
繞了一個大圈子,搞了半天......她祝家是被人算計了。
霍祁,你這個殺千刀的,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
祝遙遙渾渾噩噩地離開了胡父的病房,孫梁緊跟在她的身後,她轉身再度擡起手肘,狠狠擊中他,“胡天就沒有透露過他和霍祁的關系很好嗎?
”
“沒......他沒有對我說過啊。
”
“你這個蠢豬!
我爸就是被你硬生生拉下水的,胡天從你身上動手,最後的目标是我爸!
你在房貸的時候為什麼不考察一下胡氏地産背後的保護傘,就是霍家?
!
”
孫梁滿臉茫然,“姐,這不怪我,我不知道啊!
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都覺得是對的,你比我聰明多了,分析的條條有理。
我才知道,我被胡天找上房貸,根本就是一個從頭到尾的圈套啊。
還有你說一個的疑點,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可以給姨父作證,他不是故意殺人!
胡天當時在他耳邊說的話,我依稀聽清楚了,姨父被胡天激怒,才動手的!
”
“說了什麼,你快說啊!
”祝遙遙要被他急死。
孫梁努力的想着,“我當時被關在隔間,我就隐約聽見胡天跟姨父說起你,胡天在罵你,說你在帝都又懷了個野種,他很侮辱姨父,說你專門懷野種,這榕城最惡心的蕩婦就是他的女兒......姨父當時就崩潰了,他不信,還反問胡天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然後我就聽見打砸聲......可能胡天還持續激怒他,姨父才瘋了一樣。
”
孫梁看着祝遙遙瞪大的眼,淚光朦胧。
孫梁也露出一抹痛苦,“别說是你,就連我也知道姨父這些年來最痛苦的事,便是你當年被玷污産子,他這三年受了多少嘲笑啊,别人譏笑他風光一生,卻毀在一個女兒手裡,他這幾年其實都很抑郁。
”
祝遙遙痛苦的瞠大眼,半俯身捂住淚流滿面的臉,她死死的摳着冰冷牆壁,“爸......爸......對不起,我又給您丢臉了!
爸......”
這三年老爸的精神狀态其實很不穩定,他是怨她的,可自己的女兒,他怎能不愛不護着。
祝遙遙心酸如刀割,他終于受不了了,受不了胡天的侮辱!
動手傷人。
而她懷孕的消息,在帝都隻有幾個人知道。
其中就包括霍祁,那個萬惡小人。
是他......肯定是他故意讓胡天說給爸爸聽,挑釁爸爸,最後逼他先動手,釀成慘劇。
不......祝遙遙死都不信,以爸爸那個身手,能當場過失殺了胡天。
胡天的死,或許另有隐情,如果這件事是霍祁策劃的,絕對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