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到這裡,戛然失去線索......
當下傅申東生死如何,還不知道。
或許,最直接的答案,要等傅申東搶救過來,由他親自來說。
再說了,這個厲北琛如何這麼快就調查清楚了,她莫子清是MD總集團董事長?
她這些年在柏林,身居高位為了安全從來不露面,沒有任何人見過MD的董事長。
莫子清鎖眉瞥向謝芷音,“芷音,厲北琛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難道是你說了什麼?
”
謝芷音聽她如此疑問,悄悄攥緊被子。
她忘了莫子清在MD極其神秘,外人幾乎無從探知總集團的董事長是誰。
她為了把罪推到厲北琛頭上,隻得說他野心勃勃,要對付她們。
這樣,莫子清才會被她利用,皿洗國内厲氏集團啊!
謝芷音吞了吞口水,一臉歉疚道,“媽,我不是故意的,他拿手術刀逼着我問我,我可能就說漏了......對不起,但我現在隻有您保護了,我一個人對付不了厲北琛和謝甯,也搶不回孩子。
”
謝芷音一再提起孩子,用可憐的僞裝博取同情。
莫子清想到那剛出生的嬰兒,心生不忍,她自己就是丢失女兒二十幾年,她當然不會讓女兒又經曆同樣母子離散的痛苦。
“單就厲北琛搶你孩子這一點,我便不會放過他。
芷音,你先養好傷,一切從長計議。
等待傅董蘇醒說話,就能判别對他動手的人到底是誰。
屆時我會和傅董聯手,将手伸向國内,牽制那幫惡人,幫你奪回孩子讨公道。
”
謝芷音眼仁泛亮,楚楚凄凄抹了把眼淚,“媽,咳咳......謝謝您!
”
“别再說話了,你看你氣喘籲籲,有傷就要好好養,不然會留疤痕,躺着休息一下吧。
”
莫子清放輕手腳幫她掖了掖被子,矜貴坐在床畔,一時還有些不适應,但她提醒自己,這是她的女兒,她遭了罪受了委屈,她應當陪着。
她的手試圖握着謝芷音的手,想要尋找那種母女間親密憐愛的感覺。
但,不知是錯過芷音太多年,還是怎麼了?
莫子清的心口,始終熱乎不起,想要對女兒親昵,卻感覺淡淡,十分不自然。
她再一次疑惑,這種陌生感到底從何而來?
謝芷音也十分不自在,竭力僞裝乖女兒,又生怕被她感覺出什麼來,隻好閉上眼睛裝睡覺。
等了等,聽到呼吸聲平靜。
莫子清揉了揉微微疲倦的清眉,站起身來,erik在病房門口候着。
她提了公文包,高跟鞋無聲走出去,帶上病房的門,“erik,找護工徹夜守着她。
”
“是。
”erik回應之後,腳步也跟她走了出去。
兩人在聖母醫院的走廊間穿梭,莫子清走着思慮着,便停頓下來,“你覺得芷音今晚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
她忽而問erik。
erik回想了一遍,搖了搖頭,“芷音小姐情緒激動憤怒悲傷,沒有什麼問題啊,董事長。
一切都是那個厲北琛虐待她。
”
“問題就在這,兩天的時間,她為何不向醫院求救?
”莫子清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