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我怕我收不住手季鴻飛一愣,尴尬道:“你這都猜到了?
”
“呵呵,說吧。
”蘇淵淡然一笑。
蘇淵自小與姐姐相依為命,吃過的苦比普通人多得多,自然比同輩成熟許多。
加上這一年來他遭遇諸多變故,公司背奪,姐姐病危,親人背叛,社會鄙視,還有林家羞辱一整年……
如果蘇淵沒撐住,或許他會瘋癫一輩子。
可是他終究扛過來了,他心性得到質量的蛻變。
“我派人密切盯着他們動作,發現薛家正暗中集結人手,或許他們會采用綁架手段來威脅報複。
”
“是那個古武者嗎?
“那倒不是,王極聖的存在更多是一種威懾,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否則他是不會出手的。
”
“那是挺可惜的。
”蘇淵暗暗搖頭,他還想着趁機會好好練練手試試水呢。
季鴻飛暗暗擦把冷汗。
别人都害怕和王極聖硬碰硬,蘇淵倒好,人家不出手,他反倒覺得可惜了。
換做别人,季鴻飛肯定認為對方不要命了。
可放在蘇淵身上,他反倒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據可靠消息,這次薛家找來的不是普通打手,而是五湖商會領頭人吳興漢。
”
“五湖商會?
莫非是五湖霸業旗下的子公司?
”
“咦,你知道?
”
“以前我開過公司,被五湖商會受過保護費,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
季鴻飛點點頭道:“不錯,五湖霸業是跨市集團,背後掌舵人王天萊更是東區了不得的狠人。
當然,這種小事兒不會牽扯到王天萊,不過他手下幹将吳興漢也很難對付,甚至有傳言他也是一位古武者,實力不可小觑。
”
“哦?
”蘇淵眼睛一亮,來了興趣了。
季鴻飛低聲問:“蘇先生,需要我們季家插手嗎?
我想憑我季某人面子,或許能遊說讓吳興漢保持中立。
”
“暫時不用,我會親自過去和他好好聊聊的。
”
蘇淵見剪彩儀式結束,便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林初墨走下台階,随意擡起頭卻看見玻璃窗處站着季鴻飛,在旁邊還有一個熟悉身影,讓她差點叫出來了。
蘇淵?
她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季鴻飛身邊空無一人。
果然,自己看錯了。
兩人在一起大半年了,蘇淵什麼能力她還不清楚,是不可能跟季鴻飛站在一起。
活動結束後,林家聲望達到了曆史以來的頂峰。
各個豪門勢力争先恐後來示好。
林家成為季家最親密的合作夥伴,未來必然成為臨江城又一一線勢力,現在打好關系,收益無窮。
老太太花巨資承包了臨江城以奢華著稱的空中花園酒店,擺宴為林初墨慶功。
“你剛才去哪了?
”林初墨見蘇淵走過來,随口問道。
“我啊,一直在下面看着你,還拍了幾張你的照片,要不要看?
”蘇淵揚着手機笑了笑。
“無聊。
”林初墨嬌哼聲,心底還是蠻開心的。
“待會兒奶奶要給我擺慶功宴,到時候我會幫你美言幾句,你自己也要争氣啊。
”林初墨叮囑道。
“初墨,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臨時有事兒,可能去不了了。
”蘇淵歉意道。
林初墨俏臉微微一變,低沉道:“你在擔心奶奶他們會為難你?
”
蘇淵搖搖頭道:“我很為你感到高興,可我也真的有事兒,這樣吧,下次我單獨請你吃一頓,好嗎?
”
王翠蘭道:“乖女兒,你還聽不出來啊?
這個廢物他一點不想努力,爛泥扶不上牆,他就想一輩子吃軟飯。
”
再看看蘇淵,指罵道:“廢物,還有八天婚約就到期了,你準備收拾東西滾吧,别再來糾纏我女兒。
”
林初墨一言不發,可她看蘇淵眼神已經漸漸失望了。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就不給對他抱有任何期望。
大伯那邊在催促,林初墨轉身就走。
蘇淵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口。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多了反而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半小時後,蘇淵坐上季雲長的車,來到了華南路66号。
老街道,梧桐樹,民國建築,距離市中心直線距離不過800米,看似古樸無奇,實則在無形之中彰顯着它強大的實力和背景。
大門口豎着一塊三米高石碑,刻上五湖商會,四個龍飛鳳舞的紅色楷書。
來的路上,蘇淵已經從季雲長口中了解五湖商會曆史大概。
五湖商會不屬于臨江城任何一個勢力管轄。
它存在官方意義是管理臨江城商家經營,背地裡卻是在整合資源為己所用。
說直白點,就是收保護費的。
它還不是收一家保護費,而是收整個臨江城商家勢力,甚至包括江家、季家。
可想而知其霸道。
薛斌父親年輕時是大佬王天萊的跟班的,薛斌正是借着這個關系才請動吳興漢。
“盡管五湖商會霸道,但也不是不能招惹。
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即便王天萊也不會輕易與我季家翻臉,更何況你背後還有一個江家。
”季雲長意味深長道。
他還是想勸蘇淵要慎重。
畢竟大門裡面是吳興漢的地盤,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
“心意我領了。
”
蘇淵睜開眼,露出一抹淡然微笑。
來的路上,他特意翻閱古武功法,臨時學習了一招,名為佛弄訣。
佛家上等功法,威力平庸,卻能在極短時間内封印人的修為,招數霸道,與蘇淵平級的人都很難抵抗,何況接下來戰鬥屬于碾壓級别……
蘇淵要用最直接的方法取得勝利,敲山震虎,警告别人不要打林初墨的主意。
剛走了兩步,蘇淵轉過了身。
季雲長高興問:“您是想通了?
”
識時務者為俊傑,季雲長很高興蘇淵能識時務。
“差點忘了,你幫我多叫幾輛大車拉人,我怕我收不住手。
”
季雲長張着嘴,等到蘇淵走遠了,他才把憋了好久兩個字說了出來:“我靠!
”
這逼裝的,絕了!
蘇淵走進院子,樹底下抽煙幾個保安制服的混混圍過來,順帶堵住了出口。
為首寸頭刀疤男厲聲道:“什麼人,你來幹什麼的!
”
蘇淵淡淡道:“我來找吳興漢,跟他聊聊林家的事兒。
”
“沒規矩,我們吳爺的名字豈是你能随便叫!
”
刀疤男陰笑道:“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别想走了。
”
下一秒,刀疤男吹個口哨。
嘩啦一下子,從大樓裡湧出十幾個混混。
各個手持棍棒、砍刀,模樣氣勢洶洶。
随後一個身着馬甲、皮膚黝黑的男人順手抄着一把砍刀,從人群中走到蘇淵面前。
此人正是吳興漢,五湖商會的扛把子。
吳興漢打量蘇淵一眼:“林家人?
”
“我叫蘇淵。
”蘇淵打算先禮後兵。
“這名字聽着耳熟,你是林家的上門女婿吧?
”
“不錯。
”
“嘿嘿,那倒不錯,省的我跑一趟了。
”吳興漢陰笑道。
蘇淵皺眉問:“你要找我?
是薛斌的意思?
”
“看來你也不傻,薛斌是我大侄子,他讓我對付林家,并且重點照顧你。
我還擔心走漏風聲,你會偷偷逃走,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
蘇淵緩緩道:“我是跟你談事情的,并不想撕破臉皮。
”
“呵,你還威脅我?
”吳興漢眯着眼道:“前幾天你在酒店把我侄子打成那樣,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
“他欺負我的老婆,難道我還不能還手?
”
“我侄子做什麼,我可管不着。
”
“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混混們聞言大笑,笑蘇淵無知幼稚。
“怎麼,你還以為你上學呢?
不公平還要告老師?
”
“嗚嗚嗚,哭鼻子了?
你還不如回你媽懷裡吃奶算了。
”
“早聽說林家上門女婿是個窩囊廢,今天總算開了眼了,沒想到還是個傻子。
”
吳興漢挑釁道:“哎,對了,這就是實力,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王!
”
蘇淵平靜道:“這麼說,沒得聊了?
”
“嘿,你跟我沒得聊,我跟你卻有得聊。
”
吳興漢撫摸着砍刀刀背,獰笑道:“我那個侄子發話了,下次見到你要你成為一個光棍。
知道什麼叫光棍嗎?
把你左手右手、左腿右腿全部砍斷,光腦袋連着身子,這不就成了一條棍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地方也得削,說不定你還一舉成名,成為21世紀第一個太監。
”
樓頂天台上站着一個人,正是薛斌。
此時薛斌在吞雲吐霧,居高臨下俯視這一切。
哪怕隔着幾十米也能嗅到他眼底的輕蔑。
蘇淵攥着拳頭,眼底生寒。
好一個薛斌,給你留一兩個月活頭,算是便宜你了。
吳興漢怪笑一聲,把砍刀丢給蘇淵道:“别說我欺負你,我讓你先出手。
”
“你确定?
”蘇淵嘴角揚起戲虐弧度:“讓我先出手,你們就沒機會了。
”
“哈哈哈,有本事你來啊……”
吳興漢笑聲戛然而止。
他剛扔過去的砍刀在蘇淵手裡變得粉碎了。
下一秒,蘇淵動了。
他身形如殘影,眨眼沖到吳興漢面前。
砰――
一記踢膝重創吳興漢小腹,再一記上勾拳将他打飛。
接着蘇淵側身飛踢,将吳興漢身邊兩邊手下踹飛。
一拳打碎混混的鼻骨,又一腳踹斷另一個混混大腿。
蘇淵身體化作堅不可摧的利器,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在極短時間内将這些人橫掃幹淨。
太快了,前後不到十秒鐘,十幾個混混全倒躺在地上哀嚎。
“媽的,兄弟們抄家夥,有人來砸場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