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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2章 行木将就

  第1782章行木将就

  林海東屬于受害者,基本是沒問題。

  王翠蘭積極配合,案子也差不多。

  接下來隻需要走手續。

  “嗯。
”蘇淵平靜點頭,并未有任何意見。

  王翠蘭這件事,他本身就不想摻和。

  至于最後王翠蘭怎麼判更與他無關。

  王翠蘭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或許,換做以前她肯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要蘇淵動用權利将自己無條件釋放。

  但發生這麼多事,她對蘇淵性格已經有了了解,是根本不可能庇護自己。

  何況蘇淵給過自己很多次機會,當初能夠在路口時提醒自己,便已經是仁至義盡,否則自己現在早被林家人害死了。

  “爸、媽,我送送你們。
”林初墨休息一下,身體好了許多,起身抱着王翠蘭胳膊來到外面。

  外面不知何時停了兩輛轎車。

  雖然看起來跟私家車差不多,但牌照是白底黑字,顯然是押運的官車。

  林初墨不傻,瞬間明白什麼,不禁微微抓緊王翠蘭的胳膊。

  感受到女兒的擔心和不舍,王翠蘭頃刻間淚如雨下,握着林初墨的玉手顫聲道:“女兒,對不起……是媽糊塗,是媽害了你爸,給你們添麻煩。

  “都過去的事兒,不要說了。
”林海東闆着臉道。

  林初墨紅着眼眶道:“爸,照顧好媽媽,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林海東深深歎息道:“女兒,我們怎麼能再給你們添麻煩,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也不用過問,更不要責怪蘇淵,這一切都是我們咎由自取。

  “是啊,你和蘇淵要好好過日子,今天看到你們一起下樓的時候,那一刻我特别高興,媽知道,你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依靠。
”王翠蘭抹掉眼淚,發自内心笑道。

  二人上了車。

  萬國也走出來,對林初墨安慰一聲,上車離開。

  望着兩輛轎車遠去,林初墨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不過更多的是一種安心。

  畢竟,逃避不是辦法。

  不管事情結果好與壞,總歸是解決了。

  蘇淵走出來。

  林初墨轉過身,直接抱在蘇淵懷裡。

  蘇淵啞然失笑道:“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林初墨沒有說話,而是輕墊腳尖,柔軟的嘴唇在蘇淵臉龐印下去。

  “我愛你。

  迎着林初墨清澈的美眸,蘇淵内心無比動蕩!

  這三個字很俗!

  但,似乎隻有這三個字,才能表達出林初墨内心最火熱的感情!

  蘇淵伸出大手溫柔的揉了揉林初墨的腦袋,将她柔軟的身子湧入懷裡,埋在她如綢緞般的發絲間,貪婪着吸着令人心醉的芬芳。

  下午三點多,蘇淵和林初墨來到大院。

  北北和囡囡在院子裡和其他孩子一起玩鬧。

  兩個小家夥還沒發現,蘇淵帶着林初墨來到二樓,見鄧老躺在搖椅上曬太陽,知慧奶奶則在旁邊繡衣。

  歲月流逝,光陰漸好。

  每一次看到二老,蘇淵内心都變得異常甯靜。

  “孩子,來了。
”鄧老眼神微睜,笑呵呵道。

  知慧奶奶見狀,去屋子裡拿凳子,林初墨連忙上去幫忙。

  “爺爺奶奶,最近北北和囡囡有沒有給你們添麻煩?
”林初墨坐下笑問。

  “哪有,兩個孩子特别勤快,昨天北北還把你鄧爺爺三十多年的水杯給洗了呢。
”知慧奶奶忍不住笑着,斜一眼看着鄧老。

  鄧老苦笑搖頭。

  那是他用了很多年的茶杯,厚厚的茶垢,泡起茶味道更濃厚,結果被北北刷的幹幹淨淨。

  要是他親兒子,再年輕十來歲,肯定一頓‘竹筍炒肉’。

  北北他就舍不得了。

  “北北性格比較溫雅一些,囡囡也很溫柔,兩個孩子都很懂事,在這兒幾天從來沒讓我們操心過。
”知慧奶奶發自内心笑道。

  “您也是太慣着他們了。
”林初墨哭笑不得。

  兩個小家夥什麼樣,作為母親最有發言權。

  的确很懂事。

  可很讓人操心。

  畢竟是孩子,天性愛玩。

  蘇淵看一眼大院孩子們嬉鬧的場景。

  授予勳章大會那段期間,大院的人對鄧老一家避而不及,還讓他們孩子不跟北北和囡囡玩。

  現在風頭逐漸過去了,他們發現鄧老健在,加上龐千南等人倒台,所以又變得極為‘熱心腸’。

  沒辦法。

  人性如此。

  “鄧老,我們下盤棋吧?
”蘇淵回頭笑問。

  “呵呵,我老了,下不動了,等聶老頭來了,我讓他跟你下兩回。
”鄧老笑着擺手道。

  “鄧老,您謙虛了,下一盤。
”蘇淵堅持笑道。

  “鄧爺爺不願意下,你還這麼堅持,孩子們都比你懂事。
”林初墨沒好氣笑道。

  蘇淵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去屋子裡拿棋盤和小桌子。

  見蘇淵鋪好棋盤,鄧老無奈道:“好吧,輸了可别嘲笑我這個老家夥。

  說時,鄧老用他如同枯木一般的幹瘦手臂撐着扶手坐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慢,但很用力,甚至他的胳膊都在輕幅度的發抖。

  然後,鄧老坐直,吐出一口氣,臉色有些灰白,對蘇淵笑道:“孩子,是你先還是我先?

  “您先吧。

  鄧老這一幕被蘇淵盡收眼底,他收斂情緒,看着鄧老按住一枚棋子,然後往上劃了一下。

  這一小小的動作看起來很輕松,但卻似乎用盡了鄧老的力氣。

  半個小時,隻走了十幾個來回。

  可以看見鄧老額頭已經浮現細密的汗,整個人似乎都虛脫了。

  見這一幕,林初墨美眸充滿擔憂。

  餘光看一眼蘇淵,隐約明白蘇淵堅持與鄧老下棋的意圖。

  是在觀察鄧老身體的一個真實情況。

  顯然,非常不容樂觀!

  “哎,鄧老,我輸了。
”蘇淵落下一子,端詳棋盤片刻,然後滿臉苦笑道。

  “呵呵,這可不是你的真實水平。
”鄧老笑着搖頭,有些喘息。

  蘇淵默默收着棋盤,沒說什麼。

  鄧老狀态十分糟糕。

  可以說是行木将就,也就這兩天的事兒了。

  躺在椅子上是看不出什麼,可若是讓他有些活動,便已經是‘原形畢露’。

  突然,一個微胖的女人匆忙走過來道:“鄧伯伯,出事兒了!

  知慧奶奶連忙放下針線問:“劉嬸兒,别着急,有話慢慢說。

  “我家老杜最近頭疼,去了一家醫館看病,拿了一副藥回來,一開始效果還挺好的,可剛剛突然頭疼的厲害,還咳皿了。
”劉嬸急的拍大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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