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性本惡!
第1829章性本惡!
小胖眼裡流露出怨毒盯着蘇淵,然後他立馬轉變表情,‘哇哇’大哭:“奶奶。
”
劉嬸一聽,心都碎了,抱着小胖道:“孫子,别難過,奶奶一定會為你伸張公道的,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
見這一幕,鄰居們對蘇淵産生偏見。
“小夥子,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小胖才多大啊,今年才六七歲,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眼啊。
”
“說是下藥,一個小孩子能幹出這事兒?
我不信。
”
“要我說,這事兒還是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别抓着理不放,太難看了。
”
一聽這些鄰居在幫自己說話,劉嬸氣焰瞬間高漲,哭的更撕心裂肺:“我命苦啊,可憐啊,也是我沒本事,我孫子這麼懂事,還被人欺負,我都隻能眼睜睜看着,老天爺啊……”
“小夥子,人之初性本善,小胖沒這麼多心眼,别冤枉好人了。
”王姨陰陽怪氣道。
“人之初,性本善?
”
蘇淵嘴角勾起,冷呵道:“錯!
人之初,性本惡,其善者僞也!
人性本惡,倘若沒有人文、禮義束縛,人必然縱情任性、習慣于恣肆放蕩!
”
孩子是天真的?
不錯,的确天真。
但要說善?
可能嗎?
想想自己小時候幹什麼事兒?
亦或想什麼事兒?
三觀沒有樹立前,小孩子的惡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惡”。
這是一種完全不加掩飾,發自人類本性的“惡”!
這種惡的尺度完全超乎想象!
無視尊重,更無視他人生命!
簡而言之……
小孩子的善,是被引導來的。
小孩子的惡,則是與生俱來,是最純粹的惡!
他們隻是随心所欲,任由妄為!
這段期間,父母、家人、環境的引導影響極為重要。
顯然,劉嬸對小胖毫無引導、教育!
隻是一味的縱容,最終讓小胖做出這種在成年人看來喪心病狂,在小胖看來卻毫無罪惡感的事情!
“你說我孫子在裡面下藥了?
胡說八道!
我剛剛還喝了,我孫子難不成還要毒死我這個奶奶?
”劉嬸猙獰道。
蘇淵笑了聲,眼神漠然看着周尚雲道:“聞聞水裡藏了什麼。
”
周尚雲小心把杯子放在鼻前聞了聞,一股不同于可樂的味道沖上鼻子,刺激的他惡心想吐。
毒藥本身沒有味道,但生産廠家為了防止人誤喝,會在裡面加入大量刺激性氣味以及催吐劑,跟天然氣差不多。
段衡等人聞出異常,臉色同樣難看。
這裡面肯定加了農藥!
“哼!
”周尚雲憤怒将杯子摔到草地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揮手道:“去,把農藥找出來!
”
“是!
”數十名武裝士兵立即沖上樓。
“啊!
嗚嗚嗚!
”小胖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地上撒潑打滾,他想引制止這些人。
因為他以前有不高興的,就會哭,隻要哭了,别人都得放下事兒來安慰他。
可這一次沒人慣着他。
很快,幾名士兵跑出來,手裡提着可樂瓶子,以及一個透明的瓶子。
“報告,發現可疑物品,初步斷定是巴拉利,民間俗說的百草枯!
”
聞言,所有人臉色大變!
鄰居們吓得連忙避開。
這玩意兒可是出了名的毒藥!
百草枯給你後悔的機會,不給你活命的機會。
喝下去基本沒救!
誰能想到,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居然會如此歹毒!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先前劉嬸喝下去時,小胖根本沒阻攔!
他是連最疼他的奶奶死活都不放在眼裡!
劉嬸如遭到五雷轟頂,瞬間癱在地上,滿臉驚恐道:“這,這從哪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
劉嬸沒有撒謊。
她真的不清楚百草枯是怎麼來的。
“這要問你的寶貝孫子。
”周尚雲冷笑道。
劉嬸剛看向小胖。
小胖大叫道:“是我找同學買的!
他家賣農藥的,我花錢買了買的,怎麼樣了!
”
“那水……”
“我加進去了啊,我想他們都毒死,給我爸爸報仇,也要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
聞言,衆人感到一陣惡寒。
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你奶奶啊,你想把我也毒死嗎?
!
”劉嬸抓着小胖肩膀哭喊道。
“哭什麼哭啊,你是我奶奶啊,可誰讓你聽我姑姑的,不給我買遊戲機,你死了才好。
”小胖甩開劉嬸胳膊道。
“你,你……”劉嬸氣的臉色慘白,蒼老身軀劇烈發抖。
小胖一點也不自知,反而得意洋洋道:“等你們都死了,錢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到時候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奶奶,你不是一直說我是你的小心肝嗎,可以答應我任何事情,現在我讓你去死,你怎麼還哭呢?
”
劉嬸瞪圓渾濁的眼睛,抓着一頭發,仰天哭喊:“作孽!
作孽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哭,生的兒子不聽話,好不容易得了個孫子,還這麼狠毒,天天想着我死,老天爺,你眼睛瞎了啊!
”
劉嬸哭的撕心裂肺,但在場沒有一個人心疼她的。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劉嬸淪落這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吵死了!
”小胖捂着耳朵,滿臉煩躁,沖上去一把将劉嬸推倒在草地上。
劉嬸一看面前被澆了可樂的草地‘滋滋’冒氣,草根連同泥土都變的黑灰,瞬間想到自己還喝了摻了百草枯的可樂,拼命摳着嗓子幹嘔,一股惡心味道飄散出來,鄰居們紛紛捂鼻,滿臉嫌棄的散開。
“走吧。
”蘇淵對林初墨道。
林初墨輕輕點頭。
知慧奶奶歎了口氣,她作為外人,也不好評價什麼,隻能說,當初劉嬸就不應該用計騙了杜興邦,讓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強行走到一起。
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悲哀。
“現在怎麼說?
”段衡問。
周尚雲看一眼蘇淵三人坐上車離開,搬家的貨車也跟着開走,這才收回目光,淡淡道:“送去醫院吧。
”
“喝了百枯草,還能活?
”段衡眉頭一挑。
本來,他該同情這種人的。
但現在他是一點也同情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