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一怔。
隔着手機,她都能感受到那巨大的絕望和悲傷。
心也不自覺的跟着酸了幾分。
“想哭就哭出來吧,我陪着你。
”她緩緩開口,嗓音很柔很柔。
也不知道夏然有沒有聽到,她的哭聲逐漸變大,委屈的像是個丢失了最愛的布娃娃的小女孩。
到這個時候,司遙才明白,原來有些人分手,并不是因為不愛,相反正是因為愛的太深太痛,所以才不得不逼自己離開......
窗外的寒風不斷的灌進房間,夏然卻絲毫不覺得冷。
她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将心裡所有無法言說的痛都化作了哭聲,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自分手之後,她還從未這樣大聲的哭過。
不想大哥擔心自己,也不想表現的太過懦弱,為了一個男人整日哭哭啼啼。
即便是在深夜,她也隻能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小聲嗚咽。
這些事,也隻能跟司遙說說。
夏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哭了多久,直到嗓音幹啞,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楚,呼吸不暢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遙遙,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這麼晚了,我還一直哭,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司遙溫柔的嗓音傳來,“沒關系,我正好睡不着呢!
你心情好點了嗎?
”
“恩......”夏然胡亂的伸手擦了擦臉,調節了一下情緒才說,“好多了......你呢?
怎麼睡不着啊?
”
“半夜有點失眠。
”司遙随口應着,又問,“季總他們走了嗎?
”
“走了一會兒了。
”夏然說着,才想起來剛剛三人談話間表情似乎有些嚴肅,“看樣子是要去辦什麼事情。
不過......”
司遙本能的追問,“不過什麼?
”
“不過能來找我哥的事兒,恐怕不是什麼小事。
”夏然又說。
司遙頓時陷入了沉默。
是啊,夏全是幹什麼的,她們心裡都很清楚。
季邵恒這麼晚了去找他,又這麼急匆匆的離開了,必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
不免擔憂起來。
究竟,又出了什麼事兒?
——
三十五分鐘後,王坤的地盤。
霍啟剛看到季邵恒去了,不僅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加的緊張,“季總!
都這麼久了,冷總不會出事了吧?
”
他一直沒敢進去,就怕打草驚蛇了,還得想着季邵恒來了萬一找不到人可怎麼辦?
季邵恒打量前後的街道,嗓音清淡,“還沒有。
”
霍啟剛一怔,正欲問問何出此言,旁邊的夏全就說,“王坤是個體面人,不會在自己的生意場所動手。
”
夏全原本就想把夏家的生意全部洗白,他最是清楚一個企業要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後期會有多困難。
看他現在有多艱難,就知道王坤會多珍惜自己的名聲。
就算是想做什麼,也絕對不可能在自己的地方留下痕迹。
霍啟剛一聽,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全程時炎彬都在旁聽,他突然就不怎麼開口說話了。
那好歹也是夏然的親哥哥,他這表現欲突然就為零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都還要收斂一點,省的遭夏全的白眼。
哎,這次沒看到夏然也就算了,還被季邵恒拉過來跟夏全泡在一起,真是失策,相當的失策啊!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霍啟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