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見她語氣沒有那般強硬了,心下稍稍松了口氣,随後才說,“我結婚了,你......”
“祝福你。
”司遙打斷他的話,不想繼續往下聽,轉而說道,“暮雪是個好女孩,你好好對她。
”
“......”顧乘風一時間如鲠在喉。
他想聽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祝福!
她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懂他的心嗎?
殊不知司遙就是太了解他,所以才會在他開口之前先堵住他的嘴。
有些話,到了這種時候也就不必再說了。
說出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而且......
司遙又想到了什麼,擡眸朝着顧乘風看去的時候,水眸中已經帶了幾分犀利,“你對暮雪動了手?
”
顧乘風再度僵住。
她沒有反駁,司遙也就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當即沉了小臉,“你應該知道,她可以去告你!
”
“我也沒怎麼她。
”顧乘風有些負氣的回答,“她沒跟你說我的腦袋也被她打破了?
”
“不是你先動的手嗎?
她那是自衛!
”司遙頓時覺得十分的頭疼!
她怎麼還在這裡管起了前男友的婚後生活?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好吧!
顧乘風沒說話,他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先動的手。
當時也是心情郁悶,無處發洩,好像就是要揮一揮拳頭才能解決問題。
司遙扶額,沉聲道,“你要是再敢對她動手,爺爺也不會放過你。
”
顧乘風今晚一晚上都在聽季霄誇贊季邵恒,本來就已經很心煩委屈了,好不容易能夠有和司遙單獨說話的機會,沒想到她也是來數落自己的?
當即就咬緊了牙關,怒道,“你們誰都不會放過我!
好啊,都覺得我傷害了她?
那你看看我的額頭!
這個疤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好!
”
說着他就撩起了額前的碎發,将那四厘米長的疤痕露給司遙看。
仿佛是在訴說他心中的委屈和怨氣......
然而,司遙卻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嗓音冷漠,“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
如果你不動手,你根本就不會有這道疤。
害人終害己,你不明白嗎?
以前上學的時候,你不是還教你的學生要做個正直的人?
”
曾經人人尊敬的教授,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誰能想到?
“哼,以前?
我以前也不知道人心險惡!
身上明明流淌的都是相同的皿液,得到的東西差距卻這麼大!
”顧乘風咬牙嗤笑,他從前也不知道說會愛一輩子的人說忘記就忘記!
他也不知道原來人真的可以跟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甚至躺在同一張床上!
司遙見他情緒瞬間就能波動如此的大,眉頭便擰了起來。
顧乘風跟從前好像真的是不太一樣了......
難怪他會對江暮雪動手,他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顧乘風,你現在經曆的東西,我從小就經曆過了。
我和司妍還是一母同胞,你想想我跟她的待遇,我要是像你這樣不肯放下,日子還怎麼過?
”
司遙的本意是勸他放下。
這樣對他,對暮雪都好。
可他卻嗤笑道,“司家要是有季家這般财富,你真能不動心?
遙遙,别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你根本不懂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你也不懂我當初為什麼會被迫遠走他鄉去了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