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身邊有多少女人,連她都數不過來......
可他現在卻說,以後都不找那些女人了?
隻差一點,夏然就信了。
最後的一絲理智提醒她,千萬不要聽信這些花言巧語!
沒有人會為自己改變的......
她也永遠不可能再回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雙手捏緊成拳,指甲都嵌入了肉中,她也絲毫感覺不到疼。
白淨的臉也在這一刻褪盡了皿色,好似冰雪塑就得一般,白而清冷。
“你在别的女人面前,也是這樣說的吧?
時炎彬,我們之間,緣分已盡了......放手吧,給自己留點尊嚴。
”
她的嗓音極其清苦,唇邊甚至還綻出了一抹飄渺的笑。
多可笑啊......
曾經她那麼渴望,那麼愛着的人,此刻就在她身邊,這般低聲下氣的求着她,她卻隻能狠心推開!
有些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時炎彬愣愣的看着跟前的女人,眼底透着陌生與不解,“你真是我的然然?
你怎麼會這麼冷漠?
”
從前的夏然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溫柔的,是善解人意的,是對他笑顔如花的。
可此刻這個絕情冰冷的人,又是誰?
夏然搖了搖頭,“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就像你也從未屬于過我。
夜深了,快回去吧。
”
說着,她便用力的甩開了時炎彬的手,小跑着朝着院内走去。
背過身的那一刻,她的眼淚不斷的滑落!
要是慢了一秒,都會被時炎彬所看穿......
她快速的跑着,也沒有伸手去擦眼淚,任由風将她的淚痕吹幹。
時炎彬,再見。
這一次,真的再見了......
時炎彬渾身僵硬的立在原地,好似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刺骨的寒風化作鋒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割裂他的皿肉,靈魂......
他都已經放下了自己的尊嚴,抛棄了自己的人格來找她,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回頭?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她到底想要什麼?
暗自歎息着,時炎彬仰頭看了一眼天邊的明月,忍不住發問:月亮啊月亮,你知道答案嗎?
淩晨,季邵恒回到了長明湖畔。
他先是去客房的浴室洗了澡,這才回了主卧。
緩步走進去,才發現大床上是空的。
登時擰了修眉,轉身出去問了傭人,“遙遙呢?
”
“少夫人......”傭人的話還沒說完,樓下就傳來一陣鋼琴樂聲,是他跟司遙合奏過的《秋的思念》。
這偌大的别墅,誰敢在大半夜彈琴,也就隻有司遙了。
平日裡傭人們是不敢碰那鋼琴的。
“她在琴房?
”季邵恒清俊的臉上閃過種種複雜的神情。
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去彈琴?
“是的。
少夫人說是睡不着,而且看上去很是落寞的樣子,像是有心事......”
傭人的話還未說完,季邵恒已然邁步朝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