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憐雪心情是極為複雜。
她長這麼大了,身子頭一回被異性看光。
本來,她不打算這麼完事兒的。
可是,如果是蘇淵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
一來,蘇淵是葉輕寒的外甥。
二來,蘇淵救了她爺爺。
雖然,一開始她也懷疑蘇淵的初衷,但如果是葉輕寒外甥的話,那就沒有懷疑的必要了。
畢竟人家根本不缺錢,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葉輕寒恍然,旋即意味深長看着蘇淵道:“你做這種事情又不跟我說,當回頭一定要好好罰你做家務!
”
“寒姐,你可真護短,罰他做家務?
這也叫懲罰?
”聶憐雪沒好氣道。
葉輕寒尴尬一笑。
她也的确想不出其他方法懲罰蘇淵。
太重的,她也舍不得,也心疼。
“憐憐,其實你跟蘇淵以前也打過交道,你還記得曾經我讓你幫過他收拾s省唐家的?
”葉輕寒适時轉移話題道。
蘇淵心神一動,詫異看着聶憐雪。
記得當時自己跟唐家纏鬥,眼看要把唐家世俗力量滅了,她一出手差點把自己打死!
難怪這麼厲害。
原來是聶軍神的家人。
聶憐雪十分詫異,旋即意味深長看了看蘇淵,又看着葉輕寒道:“我記得,當初你不是看上這個家夥了嘛,怎麼突然變成你外甥啦?
”
“去!
别亂說!
”葉輕寒臉頰浮現紅暈。
得知蘇淵是姐姐遺留的兒子前,她的确對蘇淵有點好感。
畢竟,蘇淵年輕又實力,又有魄力,加上對他莫名的親近……
看着葉輕寒窘迫的樣子,聶憐雪哈哈一笑,兇前跟着晃蕩,旋即感覺不對,才發現忘記穿内衣了,連忙捂着兇口跑回卧室。
“蘇淵,她叫聶憐雪,你送到醫院裡的那個老人叫聶興榮,南疆北境曾經的王者,也被稱作軍神般的傳奇人物。
”葉輕寒趁機會,對蘇淵解釋道。
“我大概也猜到了。
”蘇淵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小姨,聶家内部是否存在紛争?
”
“你怎麼問起這個了?
”葉輕寒頗為詫異,旋即道:“比起葉家,聶家相對好一些,因為世代家風很嚴厲,整個家族内外,沒有什麼太過荒唐的人。
不過你要說紛争嘛,肯定是有的,聶憐雪這一脈與她大伯一脈在互相較勁兒,都在互争聶家未來的領導者。
”
“她大伯的女兒,是不是叫聶晴漣?
”
“不錯。
”
蘇淵若有所思點頭。
他大概也猜到聶晴漣為什麼多次給自己穿小鞋。
“你問這個幹嘛?
”聶憐雪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重新坐在蘇淵對面,蹙眉道:“剛剛我換衣服的時候,仔細想了一下,你在醫院裡說的是不是真的?
”
“當然。
”蘇淵皺眉道:“你們讓聶軍神吃飯了?
”
“暫時還沒有,不過,你的話未必可信。
”
聶憐雪很坦白,低聲道:“你走後,王勝檢查了我爺爺的傷勢,認為他明天可以吃點飯,他很有名氣,他的話,比你更有分量。
”
“憐憐,雖然當時我沒在現場,不過蘇淵的話,可以信。
”葉輕寒認真道。
聶憐雪一怔,她對葉輕寒很信任,可讓她去相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作為一個正常來看,都傾向于王勝。
“王勝嗎?
我跟他接觸過,是不是被稱作仙醫的家夥?
”蘇淵笑問。
“嗯,看你的樣子,似乎瞧不起他?
”聶憐雪眉黛輕佻問。
“我不是妄自菲薄,他這人醫術,不行。
”蘇淵搖搖頭道。
先不談醫術,比起救人,王勝更在乎自己的名譽。
這樣的人,不可能堪當大用。
将聶軍神性命交給他,無疑是害死聶軍神。
聶憐雪盯着蘇淵看了幾秒問:“既然你說他不行,那你呢?
換句話說,王勝跟你比,你優勢在哪裡?
”
“他跟我嗎?
”蘇淵想了想,笑着看着聶憐雪道:“判若雲泥。
”
聶憐雪愣住了。
她沒想到,蘇淵會是這般回答。
這已經不是自大了,而是狂妄!
“你還真有自信。
”聶憐雪撇嘴道。
“不是自信,而是他這種人,任何一個有醫德的人都比他好。
”
蘇淵攤手道:“抛去醫術不說,最少我是真想救人,而他是摻和利益的。
”
“你這麼說也沒錯。
”聶憐雪若有所思點頭,灼灼盯着蘇淵問:“你有辦法治好我爺爺嗎?
”
“緩解容易治愈難。
”蘇淵很誠實說道。
“這麼說你還是沒辦法?
”聶憐雪有些失望問。
蘇淵緩緩點頭道:“比起這些,我更擔心聶家其他人暗中作梗,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聶軍神好起來的。
”
聶憐雪一怔。
蘇淵能看到這一點,着實在她意料之外。
“應該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對爺爺怎麼樣,不過……你說的不錯,家賊難防。
”聶憐雪下意識附和着。
旋即,她感覺不對。
“差點被你繞進去了!
”聶憐雪冷冷瞪着蘇淵道:“你剛剛看光我的身子,你打算付出什麼代價?
”
蘇淵表情一僵,求助的看向小姨。
葉輕寒沒辦法,隻能對蘇淵投來‘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淵看着聶憐雪強勢的模樣,仿佛來自聖殿的女王,背依沙發,抱着胳膊,翹起修長的美腿,眉宇間一抹英氣流露出幾分冷厲。
“要不……我以身相許?
”蘇淵憋了半天,弱弱說道。
葉輕寒哭笑不得。
聶憐雪臉色冷色頓時垮了。
噗嗤一笑,旋即瞪着蘇淵道:“你想得美,這是懲罰你,還是獎勵你?
”
“那沒轍了,我要啥都沒有,光一個身子,你咋地咋地吧。
”蘇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
“寒姐,你該好好調教你這個外甥,真是能被他氣死!
”見蘇淵無賴的樣子,聶憐雪的氣得牙根癢癢。
“好了,你們也别鬧了,蘇淵,今天晚上你住我房間吧,明天我給你安排宿舍。
”葉輕寒道。
“不行,我必須要懲罰。
”聶憐雪是不甘心。
她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剛好,我換了一身髒衣服,你去給我洗了。
”聶憐雪對蘇淵嚴詞命令道。
她所接觸的男人,都是比較要自尊的。
給女人洗貼身衣服,這是對男人自尊的一種踐踏。
雖然是過分了點,但比起被看光身子,她不這麼做,難解心頭之恨。
蘇淵無語了。
這女人未免太強勢了。
換做一般男人,肯定高興壞了。
不過,蘇淵對這件事無感。
縱使聶憐雪美得如若尤物般迷人。
但現在林初墨在佛家冢閉關,蘇淵時刻挂念着,怎麼可能與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還給對方洗貼身衣物?
對好說歹說,最後換成洗衣機洗。
聶憐雪這才作罷。
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時,葉輕寒和聶憐雪去醫院了。
蘇淵看着陽台晃蕩着卡通小内衣,想了想,覺得還是搬出去比較好。
以前跟小姨無所謂,現在多了個聶憐雪,跟兩個女人住,很容易再發生昨天類似的誤會。
吃完早飯。
蘇淵在學校裡四處溜達。
上午3、4節是孫老師的課。
蘇淵提前階梯教室等候。
不多時,鞠佑怡、曲玉文幾個女生先來了。
之後是張茂才幾人。
等到快上課的時候,高澤宇、石廣幾人才晃晃悠悠的來到班級。
孫老師捧着書來到教室,看着3142班學生基本到了,扶着老花眼鏡,對坐在最後面的蘇淵偷偷豎起大拇指。
蘇淵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等到預備鈴響起時,還有兩個人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