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7章第一場
“既然大家都這麼迫不及待,本座宣布,大比開始!
既上天台,功法技能無眼!
還望各位後輩能夠相互謙讓,和平競争,切勿争生死!
”
炎龍知道,比試耽擱不了。
無論伸頭縮頭,終将都是這一刀。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淵,這才沉聲宣布。
作為炎族的族長,威勢不弱,聲音清晰,雄渾有力,傳遞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話音一落,之前挑釁的姜重,人就已經飛升而起,踏上了天台。
他的腳掌重重的落在天台之上,腳下的石塊都因為沉重的力道,而裂出一條條的裂紋,蔓延出一米的距離。
所有的炎族子弟瞳孔收了收,暗自驚異:“好強大的力道!
”
天台之上的石塊,全部都是用精鐵石鋪成,除此之外,每塊精鐵石之内,還蘊含着炎族的炎火之力,可謂是堅固無比,乃是天下最為堅固的岩石之一。
想要将岩石打出裂縫,那種力道必須達到萬斤以上。
可沒想到,姜重僅僅隻是一步踏下,就将石塊上的紋路擴散出了一米的範圍,足以想象他腳下的力量有多麼的可怕。
若是這一腳落在人的身上,恐怕人的骨骼經脈都要碎裂成渣。
“我姜重就勉為其難的上第一場,挑戰你們炎族!
”
炎族衆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每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十分的安靜。
大比規則,并沒有限定具體的對戰名額。
隻需要有人入天台挑戰,三局兩勝,敗方可以換人。
姜重身為蚩尤一族的青秀第一,實力深不可測,一年前便已經踏入到了聖太陰的修為,如今也不知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高度。
沒想到他竟然第一個上了天台,還向炎族發出了挑戰。
蚩尤族從一開始就盯準了炎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卻沒想到他們真的是一點餘地都不留。
炎龍微微的皺眉,可也不能多說什麼。
作為族中的族長,一切全看族人。
既然比試已經開始,人選便由青秀之中的這種人自由選擇。
姜重剛露面,就給衆人帶來了濃濃的陰影,讓炎族的氣氛也變得格外沉重。
“既然如此,那我便來讨教一番!
”
人群之中,一個身穿暗紅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臉上帶着沉穩之色,周身沒有半點的靈力波動,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個斯文的書生一般,并沒有什麼銳利之氣,似乎和炎族的那些子弟并不相同。
炎蘇看到出聲的人,有些着急的望了過去:“炎泉,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能去!
”
炎蘇想要制止炎泉,可是炎泉卻根本沒有退回去的打算:“師兄,你我都知道,姜重心狠手辣,出手極重,但凡是他手底下落敗之人,不死也得殘廢!
他又是蚩尤一族的青秀第一,無論是誰,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們沒有别的選擇,我們三人之中,我的實力最弱,即便是落敗,也正常。
不過,這麼做可以麻痹對方,就能夠消耗掉他們的青秀第一,這樣,你們之後也有更多獲勝的把握!
”
炎泉理智的分析着,并沒有任何要退回去的打算。
炎泉似乎已經心意已決。
蘇淵在一旁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二人,目光落在炎泉的身上,都多了幾分的贊許。
不管怎麼樣,炎泉能夠抛棄自己一人之危,挽救炎族,這便是大義。
炎蘇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事實上,也的确是這樣的結果。
倘若他們此次比試有一絲一毫的失誤,今日的三族大比就将會成為炎族最後一屆參與的比試了。
以後炎族的日子隻會越來越難過,甚至不複存在。
事關重大,由不得他們任何人意氣用事。
炎泉的選擇,是最好的辦法。
“你……一切小心!
實在不行就主動認輸!
絕對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賭!
”
炎蘇望着眼前炎泉,沉聲囑托道。
兩人同為炎族青秀,一直都排在第一第二的位置。
雖然彼此之間有競争,可大部分時間還是惺惺相惜,視若兄弟。
如今這樣的場面,讓他們的心中都格外的沉重不安。
“知道。
放心!
”炎泉微微一笑,安撫道。
說罷,他的身形一卷,猶如飓風一般,化作一道漩渦,瞬間便落入到了天台之上。
“炎族炎泉挑戰你!
”
“哼!
沒想到你們炎族還真是沒人了,竟然弄了個廢物,上台比試!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客氣!
”姜重冷哼一聲,眯着的眼睛裡露出不滿的惱怒,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如同山嶽一般的勁道飛出,夾裹着黑色的大棒,狠狠的掃了出去。
炎泉站在台上,周身的暗紅色光芒越發的濃郁,如同岩漿一樣圍繞着周身,灼熱的力道消融着周遭的一切入侵之力,死死的防備着姜重的攻擊。
瞬間,姜重的黑色大棒就已經砸在岩漿之上,冰冷的聲音如同從天潑下的寒冰之水:“就你這樣的修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對手!
既然想送死,我就成全你!
”
說着,黑色大棒之中的力道瞬間爆開,阻擋的岩漿之力,如同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劇烈的顫動,瞬間布滿了一道道的裂紋,岩漿之力消融。
炎泉神色一變,體内的靈力瘋狂湧出,化作一柄暗紅色的岩漿之劍,希望能夠以此反擊。
“你沒這個機會了!
我不會殺了你,隻會将你的經脈骨骼一點點的打斷,讓你從此以後變成一個豬狗不如的廢物!
這便是輕視本少的下場!
”
說罷,雄渾的力量已經落在了暗紅色的岩漿之劍上,還未成型的岩漿之劍瞬間化為烏有。
大棒狠狠的砸落在已經露出了身形的炎泉身上。
沉悶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卻讓圍觀的炎族衆人,每個人心中都咯噔的跳了一下。
每個人的眼神裡都有焦灼之意,即便是炎龍,也不由得握緊了自己坐下的椅子扶手,緊緊的力道幾乎要将扶手捏碎,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可周身已經有淡淡的靈力波動着。
若非是因為規則限制,不允許他們出手,他早就已經出手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