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不會再讓别人欺負你黑紅光圈打入薛斌體内,薛斌壽命銳減至本年。
在他胃裡長了一顆肉芽,原本手術就能切除,被判定死亡加持後,肉芽飛漲,最多一個月就能占據薛斌整個腸胃。
到時候他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日在痛苦中度過他短短的餘生。
這個階段,任何人都無法救薛斌。
哪怕把肉瘤切除了,薛斌也會以更凄慘方式死去。
閻王叫你三更死,又豈能留你到五更!
蘇淵手臂一甩,将薛斌丢在地上。
薛斌一聲凄慘哀嚎,這一摔把他兇肋骨摔斷兩根。
他掙紮爬起來,怨毒道:“今天事情我記住了,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林初墨,你太不識擡舉了,我會在薛家等着你,等着你一家老了小來薛家跪求我娶你!
”
說完,薛斌奪門而出。
林初墨内心發冷。
她知道,林家完了。
林初墨餘光看着蘇淵,卻發現他閉上眼睛,臉色不太好看。
“你怎麼了……”林初墨剛碰蘇淵一下,手猶如閃電般縮回來。
蘇淵身體猶如一個大冰塊般,散發着陣陣寒氣。
此時蘇淵情況不太好。
他強行對薛斌施展判定死亡,導緻他氣海内湧現邪氣,侵蝕着其他正氣,消耗着蘇淵的功德。
之前救姐姐和江恒山積累的功德,被這股黑氣消磨了大半。
正負相抵,邪氣消失,蘇淵功德也虧空了大半。
“呼!
”蘇淵長出口濁氣,睜開雙目眼底黑氣一閃而逝。
他琢磨明白了。
救該救的人,殺該殺的人,那麼他體内功德之力會增長,達到一定程度可以實現二級判定。
如果救了不該救的人,殺了不該殺的人,那麼黑氣也就是罪惡之力就會增長,消耗功德的同時也會侵蝕體力乃至生命力。
蘇淵有些後悔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用閻羅手對薛斌判定了。
換一個方法,例如施針等,一樣可以緻他于死地。
當然,用閻羅手判定是必死的,任何人都無法解除。
這也是閻羅手絕對霸道的地方。
“你沒事兒吧?
”林初墨聲音傳過來。
蘇淵擡起頭,卻見林初墨眉心閃爍一抹黑氣,轉瞬即逝。
剛才罪惡之力外漏,與林初墨體内埋藏煞氣産生了共鳴。
“初墨,給你增添麻煩了,抱歉。
”蘇淵低聲道。
“沒事,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和薛斌翻臉,結局是一樣的。
”林初墨冷冷回應,美眸深處流露一抹不耐煩。
果然。
林初墨情緒不知不覺間被煞氣影響到了。
“哎,你頭上有東西。
”蘇淵不由分說,伸出左手摸在林初墨頭上。
因:八字為引,施法下咒,排斥異己,煞氣纏身。
果:情惑咒。
蘇淵深深皺眉。
功德力有限,無法完全判定因果。
不過這些線索大概讓蘇淵清楚了。
有人使用情惑咒在控制林初墨心性和情緒。
待到成熟了,便可随意操控對方情感欲望。
真他媽的畜生!
蘇淵心底暗罵一句。
若非他留個心眼,再過不久,恐怕林初墨心性将被腐蝕,成為任人擺布的傀儡了。
“你幹什麼!
”林初墨用力将蘇淵手打開,眉心黑氣更濃了。
“沒什麼,我們走吧。
”蘇淵淡漠道。
這時候千萬不能頂嘴或解釋,否則适得其反。
表現越冷淡,越能讓林初墨冷靜下來。
林初墨看着蘇淵背影,美眸深處流露一抹迷茫,同時還有些愧疚和自惱。
我這是怎麼了?
開車回到家裡,已經是後半夜了。
剛準備進客廳,王翠蘭抱着胳膊擋在門口。
她臉色陰沉,恨不得把蘇淵生吞活撕了。
早上看着女兒出門,她高興了一整天。
滿腦子都在幻想女兒勾上薛斌。
而她也過上人上人的豪門生活。
可結果,就在剛剛她受到了薛斌的電話。
說是蘇淵把他打了一頓。
王翠蘭炸了。
她唾手可得的好日子,就這麼被蘇淵親手給毀了。
“你這個畜生,居然還有臉回來!
你個心腸歹毒的雜種,自己沒出息沒本事,還不讓我女兒嫁個好人家?
給我滾出去,我們林家沒你這個喪門星!
”
王翠蘭尖叫嘶吼,猶如一個潑婦似的。
林海東沉聲道:“蘇淵,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薛斌是薛家未來的繼承人,他是我們林家唯一的希望,你把他打了,等于害死我們了!
”
林初墨咬着嘴唇,解釋道:“媽,事情不怪蘇淵。
是薛斌強迫我離婚,還對我下藥,蘇淵才……”
“下藥?
那是他看得起你!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女兒,還把自己看得多重要,女人啊,不是長個腿的事兒嗎,你至于這麼假單純嗎!
”
林初墨滿臉不可置信。
這是出自親媽嘴裡的話嗎?
“你給我記住,你是林家人,你現在吃的喝的住的,享受的一切都是林家賦予你的。
林家沒了,你怎麼辦?
你上街要飯啊?
還是去當j女啊!
能養活我和你爸嗎!
”
王翠蘭變本加厲辱罵道。
王翠蘭就是要羞辱林初墨,打壓她的自尊心,逼迫她妥協。
“說夠了嗎!
”林初墨忍無可忍嬌斥道。
她面無表情,神色極為冷冽。
“我累了,蘇淵,你跟我過來。
”
林初墨拉着蘇淵上了樓。
過好一會兒,王翠蘭才反應過來,跟着後面謾罵林初墨沒良心,白養她這個女兒了。
“對不起,我就不該讓你跟我一起回來,害的你也被罵。
”林初墨背靠房門,對蘇淵牽強笑道,美眸難掩疲憊。
“出了這事兒你爸媽要是不罵我,我還有點不習慣。
”蘇淵聳肩道。
林初墨沉默幾秒,她走過去,翻弄着自己衣櫃,在夾層裡拿出一疊信封,裡面是銀行卡和她的身份證複印件。
“之前我想周轉一筆錢給你,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我這些年存的急用錢,一共300萬,密碼是我生日,你拿着它走,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能被薛斌抓到,否則他必要會要你的命。
”
蘇淵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是到關鍵時候,林初墨居然把積蓄給他讓他跑路。
他走了,罪狀豈不是都由林初墨一人承擔了。
“你覺得我會收下這筆錢嗎?
”
蘇淵将卡推給了林初墨,淡笑道:“時間不早了,快睡吧,天塌下來有我頂着。
”
林初墨沒說什麼,隻把卡收好。
默默關上燈,上床睡覺了。
後半夜,蘇淵睜開眼。
他坐在床邊,借助着月光看着林初墨小臉蛋。
緊促眉黛,十分痛苦。
即便睡着了,也在做噩夢。
“我一定要把你扶上最高的位置,讓任何人也無法欺負你,我,說到做到。
”蘇淵喃喃自語。
翻出窗戶,離開卧室。
次日一早,蘇淵才回來。
剛躺下不久,林初墨就被電話聲吵醒了。
林家讓她去公司開會。
林初墨知道指定沒好事,可她還是選擇去了。
趁着林初墨去洗漱時,蘇淵偷偷将一包香囊放在她衣服口袋裡。
這是蘇淵昨晚連夜做的‘破厄袋’,專門用來驅邪避災的。
雖然不能立即清除情惑咒,但可以消弱煞氣,降低對林初墨的影響。
王翠蘭在客廳做瑜伽,看着林初墨走了,她往樓上瞥了一眼,露出幾分陰毒。
立馬回卧室,拿着手機聯系一個人道:“大師,你上次給我女兒下的符咒不管用,她還是不肯妥協啊,什麼?
還有更猛的咒?
行行行,我馬上過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