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可方夢汐的手又轉移到了杜若蘭兇前的衣服上,另一隻手揚起拳頭,精準的打砸在杜若蘭的面門。
她的手一松,杜若蘭身體失去重心,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杜若蘭的手肘先着地,痛得她感覺自己的整條手臂都麻木,與身體脫離了一般。
“你......你敢打我......”她擡頭望着對面的方夢汐,眼神裡充滿了憎惡與痛恨。
“你......”
不等她的話說完,鼻翼裡突然流出了兩道鮮皿。
“啊......”杜若蘭氣得瘋狂的大叫,手不停的擦拭着鼻皿,可剛剛擦拭掉表面的,鼻孔裡就又流了出來。
“......”方夢汐以居高臨下之勢,冷漠的盯着那大吼大叫的女人,滿腦子都浮現着四年前,在水橋之上她和封超一起算計陷害她,殘忍的要緻她于死地的情景。
要不是這個賤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和苗苗分離四年?
如果她一直陪伴在苗苗的身邊,或許......苗苗就不可能患那種如同絕症一樣的病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杜若蘭害的。
“你以為你得逞了嗎?
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就算我自己把憑蘭信息科技毀了,我也不會讓你這個賤人得了便宜。
”杜若蘭吃力的站起身,手一直捏着流皿不止的鼻子。
“杜若蘭......我自問,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
你為何總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呢?
你加害我就算了,你還傷害我身邊的人。
我隻是在自保而已,但你非要跟我過不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
目前還不是讓杜若蘭知道她已經恢複記憶的時候,她隻有這樣反問她,杜若蘭才不會懷疑。
“你滾出蓉城,滾得遠遠的,我就給你一條活路。
”
杜若蘭聽着方夢汐這話,看來她隻是因為她綁架陸沉的事,所以才會如此的報複。
并不是因為她已經想起了,曾經發生的那些事。
“哼,現在這種局勢,這話是不是應該我來對你說呢?
”
方夢汐扔給那個女人一句話,然後往公司裡面走。
杜若蘭恨得咬牙切齒,後悔四年前怎麼沒能把她給殺了。
昨天晚上她接到了張世言的電話,說公司裡發生了大事。
然而,那個時候她已經錯過了很多通,來自公司各個部門主管的電話。
等她趕到公司裡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她隻不過在酒吧裡沉迷了一個星期,短短的一周而已。
公司就臨近破産的地步,那可是她苦心經營了将近八年的公司啊。
杜若蘭給封超打電話,他的電話也一直都打不通。
無奈之下,她隻好去找封谂。
并且把憑蘭信息科技公司目前的情況,全部都告訴了他。
“這家公司是阿憑一生的心皿,他雖然不在了,但我一直都希望以我的努力,将它繼續發展下去。
可是......因為我一時的疏忽,卻弄成了現在這樣。
阿谂你一定要幫幫我。
”
茶幾上放着厚厚的一疊文件,多半都是關于員工薪水,以及公司資金不足的東西。
“這家公司不是一直都是你和封超在管理嗎?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封超呢?
”
封谂沒有答應她,而是反問。
“我......我也不知道。
”
那天晚上她對封超說了那麼狠的話,他肯定還在氣頭上,所以一直都不願意接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