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的身體沿着門框無力的滑落而下,心裡久久無法平複。
好一會兒她才起身,擡頭就看到了門口出現的封谂。
她驚得後退兩步,手支撐着牆壁才穩定下來。
“你怎麼了?
”
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勁兒。
方惜眨巴了幾下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封谂,不在是腦海裡突如其來冒出的情景。
“沒事。
”她淡漠的回應,走到桌子前拿起自己的包包。
“你生氣了嗎?
”他一直站在門口。
“我生什麼氣?
”
這是他們封家的家事,本就不應該她摻和進來。
要不是她替封谂吸毒皿,身體承受不住,昨晚她就已經回自己的家了。
“對封開葉的處置?
”
方惜走過來,他依舊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堵肉牆。
她是苗苗的親生母親,苗苗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和委屈。
她肯定會覺得他處置封開葉太輕了,不然她也不會當衆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想多了。
”她解釋:“這幾天我都在幫你照顧女兒,公司裡已經積壓了很多事等着我去處理。
你們的家事我可沒興趣,我先回公司了。
”
“幫我照顧女兒?
”封谂聽着這句話有些生氣,他抓着方惜的手臂,強勢的把她扣留在房間裡。
“你幹什麼?
抓疼我了。
”
他的力氣太大,手臂上傳來疼痛的感覺,仿佛手的骨頭都要斷裂了。
“......”
“好,你想聽實話是嗎?
”她确實是有些生氣,他既然攔着她,不讓她馬上就走,那她就把心裡話直接說出來。
“我是一個外人,本不應該管你們封家的閑事。
可你非要讓苗苗叫我一聲媽咪,我是看着那孩子可憐,所以才會盡可能的去保護她。
隻是......我沒想到......”方惜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
“像你們這種大家族,還真的和電影裡上演的狗皿劇情一樣,表面光鮮亮麗,背地裡卻如此的不堪。
沒有了金錢銅臭味的擋羞布,一切都表露得淋漓盡緻。
”
“什麼意思?
”他冷聲質問。
“還不明白?
”他這是在裝蒜吧?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妻子嗎?
你要是真的愛她的話,又怎會容許一個抱養的封家孫女,如此的欺辱她?
她真的是你的妻子嗎?
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你也毫不在乎?
”
方惜挑着眉,一字一句冷冷的詢問封谂。
她不是在為方夢汐打抱不平,隻是站在一個女性的角度,非常的同情苗苗的親生母親罷了。
封谂如此不在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英年早逝,或許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封谂激動得抓着方惜的雙手,把她抵觸在牆壁上。
“什麼呀?
”
這男人是瘋了嗎?
一言不合就突然那麼激動。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封谂傷心的模樣,看來是把她又當成是他的前妻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又不欠我什麼,我要你的解釋做什麼呀?
你放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