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牽着傅庭深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些,有意轉移傅庭深的注意力,“你想吃點什麼?
”
“我不挑食。
”傅庭深道。
知道沈清秋的腳受了傷行動不便,傅庭深遷就她,因此一再放慢自己的腳步。
沈清秋思索了片刻,“三菜一湯怎麼樣?
”
傅庭深眉頭微微上挑,眼底掠過意味深長的笑意,“會得還挺多。
”
“外公從來不限制我,也從未對我提過任何的要求,隻要我想着做的,他都會由着我。
”沈清秋不疾不徐道:“再加上中學那會兒不知輕重,私底下跟着達叔學了很多東西。
”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樓梯前。
傅庭深彎腰将她打橫抱起,漫不經心地問,“馬術也是?
”
沈清秋點了點頭。
當然這些年,達叔跟在她身邊,她會得也不僅僅隻是馬術。
走進廚房,傅庭深挽起袖子,“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
”
沈清秋搖了搖頭,一點點将傅庭深推出開放式廚房的區域,信誓旦旦道:“交給我吧。
”
――
傅鑫行色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沈清秋時,眉眼間溢出一絲驚訝。
但随後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恭敬道:“沈小姐。
”
沈清秋輕微颔首,繼續處理手中的魚。
她的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将魚肉與骨頭完美分離。
傅鑫險些看傻了眼,想到自己有要事彙報,不敢有絲毫怠慢,快速的朝着書房走去。
隻是臨走時,他忍不住回頭多看了沈清秋一眼。
此時傅庭深正低着頭看文件,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緩緩地掀起眼簾。
漆黑的瞳眸透着鋒銳的目光,好似無形中的一隻手扼住了人的脖頸,令人莫名的呼吸微窒了下。
傅鑫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恭敬道:“先生,海城最近來了很多生面孔。
”
“什麼來頭?
”傅庭深将面前的文件合上,身子後仰,優雅的翹着二郎腿,眸底依舊一片涼薄。
“一部分是Hell派出的人,像是要找什麼人,還有一部分......”傅鑫的眼底掠過一抹晦暗,稍稍停頓了一下,“是長老會的人。
”
其實長老會派人,對傅鑫來說并不意外。
畢竟先生因為一個女人留在海城這件事情遲早是要瞞不住的。
而這些年長老會的人又一直試圖用聯姻的方式捆綁分散先生手中的權利。
如今他們知道了沈清秋的存在,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傅庭深的面色陡然一沉,眼神中的陰鸷像是千年寒冰,浸着毀天滅迹的氣息。
站在對面的傅鑫心頭一緊,暗暗地為長老會的人捏了一把汗。
下一秒,安靜的書房内緩緩地響起傅庭深沉冷的聲音,“既然他們不懂得安分守己,那就好好教教他們!
”
他的語調淡漠緩慢,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偏偏輕描淡寫的語調下帶着他自有的狂妄,讓人不寒而栗。
傅鑫眼底一片駭然,“是。
”
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傅庭深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親自帶人暗中保護她。
”
傅鑫愣了好幾秒,很快反應過來,“是。
”
倒不是傅鑫大驚小怪。
而是他之前一直負責福庭深深的人身安全,說是傅庭深的貼身保镖也不為過。
可如今卻要授命保護沈清秋,可見他見先生對這位沈小姐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