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有一個小小的疑惑......”電話那端的姜黎稍稍停頓了一下,“那輛萊斯萊斯是誰的?
”
沈清秋抿了抿唇,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傅庭深,低咳了一聲掩飾内心的尴尬,淡淡道:“這不重要。
”
說完,她直接挂斷了電話。
沈清秋轉眸看向旁邊的傅庭深,“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
“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你!
”
傅庭深望着女人嬌俏的臉龐,他緩緩地擡起手,骨節分明的直接勾着她的一縷碎發,目光中彌漫着不自知的迷戀,“我不會讓他們對你造成任何困擾。
”
那一瞬間沈清秋聽明白了男人的言下之意,眼看着男人掏出手機,她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
”
女人纖細的手指帶着一絲涼意,與男人掌心的溫熱大不相同。
那股涼意順着指尖劃進心間,像是蜿蜒淌過的溪流,似能撫平這個世上所有的躁動。
傅庭深看着那隻覆在自己手掌上的小手,眼底的寒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淺薄的笑意,“你的手有點涼。
”
說着,他手腕一轉,寬大的手掌輕松的包裹住了女人的手。
沈清秋感受到來自男人掌心的溫度,眸光微微閃爍,她斂住心神,淡淡道:“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
“那你自己解決。
”傅庭深慢慢的收緊掌心,唇角緩緩勾起,不緊不慢道:“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天塌下來我給你頂着。
”
沈清秋的眼底掠過一抹詫異,失神的望着傅庭深。
女人都是需要被呵護被疼愛的,哪怕沈清秋外表冷漠,卻也渴求被人疼愛。
在她與陸濯相處的那三年裡,她從來都是那場愛情裡,姿态最卑微的那個,生怕找來陸濯的厭煩,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強勢。
那三年裡,忍氣吞聲這個詞一直伴随着她。
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告訴她,女人不需要忍氣吞聲,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為天塌下來,有他頂着......
那一刻,她心中築起的那道冰冷堅硬似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随後有什麼東西悄悄地注入了柔軟,抓在她的心髒上,逐漸包裹着她的心。
這時,副駕駛的江牧低咳了一聲,打斷了沈清秋心中蕩起的漣漪。
“沈小姐,請問把你送到哪裡?
”
在聽到江牧說話的時候,沈清秋驟然意識到車上還有外人,她瞬間覺得傅庭深的手無比燙手,沒有絲毫猶豫一把甩開。
傅庭深,“......”
他這是被嫌棄了?
沈清秋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内心的尴尬,眸光微微閃爍了下,嗓音透着一貫的清冷,“‘天樾’吧。
”
“好。
”
很快,車子抵達目的地。
沈清秋走下車時,傅庭深将那束玫瑰花遞給了她,低聲地說了句,“晚安。
”
“晚安。
”
她的唇邊噙着一絲淺淡的笑意轉身離開。
傅庭深注視着她離開後,車子重新啟動。
路上,江牧透過後視鏡打量着坐在後排的傅南風,暗暗腹诽,丢下公司那一大堆工作,就為了專程跑出來陪沈小姐吃頓飯?
饒是沈小姐長得确實漂亮,卻不得不說先生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有時往日的理智?
簡直是色令智昏!
“你在想什麼?
”傅庭深毫無征兆的突然出聲。
江牧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在想先生今晚有些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