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藤椅上,沈清秋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看到傅庭深發來的消息,她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笑意。
秦钊看着她唇邊的笑意,微微有些恍神。
他至今記得沈清秋初次來到秦家的樣子。
瘦弱得像隻小貓似的,眼神裡充滿了慌亂和不安。
她不似其他女孩子那般嬌滴滴的像個小公主,又或者說是小時候的遭遇,使得她要比同齡的其他女孩子更加懂事。
她獨立堅強,受了委屈從不說,生怕給别人帶來麻煩,懂事的令人心疼。
那時候秦钊暗暗發誓,自己一定會好好疼愛這個妹妹,隻要她開口,要星星絕不給月亮。
他從不覺得沈清秋是累贅,甚至享受她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
直到五年前他們在國外遭遇了那次襲擊。
從那之後,沈清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閉口不談那晚的遭遇。
他們之間的感情要比之前更加深厚,但他也覺察出沈清秋的骨皿之中多了一絲冷漠涼薄。
那是一種對生命的冷漠涼薄。
“清清,你後悔過嗎?
”秦钊低冷的聲音透着一絲沙啞。
沈清秋偏眸看着他,莞爾一笑,“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後悔,隻有拼命地向前。
”
秦钊聽到她的回答,無聲地扯了扯唇。
“秦钊,你認識傅庭深嗎?
”沈清秋開門見山地問。
秦钊眉頭微蹙了蹙,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凝視了片刻後,他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不認識,隻聽過關于他的一些傳言。
據說他來自一個我們無法觸及的國家,這個地方獨立存在,且不屬于這個世界上得到任何一個國家和機構,因此又被稱之為獨立州。
”
沈清秋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并非自己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隻是當她聽到秦钊的話後,心中仍舊産生了好奇和震驚。
她若有所思的低聲喃喃,“獨立州......”
就在這時,秦钊的聲音幽幽地響起,“清清,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
沈清秋擡眸望着秦钊,沒有說話隻是仰頭灌了一口啤酒。
不是好人......
可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人明确的劃分什麼是好人,什麼又是壞人不是嗎?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天秤,當天秤的另一端綁上了你心愛的那個人時,天秤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偏移。
沈清秋對傅庭深便是如此。
可身邊的人越是對他閉口不談,越是提醒她遠離傅庭深,她越是想要去一探究竟。
想要了解他精緻禁欲的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樣的靈魂。
秦钊看着沉默不語的沈清秋,眼底的神色不禁冷去了幾分,“清清,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
低冷的嗓音中暗含幾分嚴厲的警告。
沈清秋睨了他一眼,覺察到他周身萦繞着的氣息,彎了彎眉眼,“知道了。
”
――
夜裡十一點。
沈清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耳邊依稀回蕩着秦钊的話‘來自一個我們無法觸及的國家’。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