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沈清秋唇瓣微微泛着紅腫,呼吸不穩的靠在他的懷裡,目光之中是被自己攥得滿是褶皺的襯衫。
傅庭深吻了吻她的額頭,彎腰将她打橫抱起,轉身上了車。
車上沈清秋靠在傅庭深的肩膀。
任由傅庭深拉過她的手,掰開她的手掌,十指緊扣。
他單手圈着沈清秋的腰肢,往上一提,将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沈清秋坐在他的懷中,擡眸望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漆黑的眸宛如深不見底的黑洞,深處盛着訴不盡的溫柔,令人無法抗拒,忍不住的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無論發生什麼,你還有我。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地蕩進沈清秋的耳朵裡。
男人微涼的指腹輕輕的劃過她眉眼,恍若劃過她的心尖,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悸動。
沈清秋凝視了他片刻,忽地勾唇一笑,“需要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
話落,她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唇。
車子一路行駛,最終抵達了檀宮。
傅庭深将沈清秋打橫抱起,快步走下車。
――
沈清秋從浴室走出來後,随手擦了擦頭發,走到電腦前坐下。
她打開郵箱,将秦钊發來的陵園附近的監控發過來,一遍遍地觀看。
不放過任何細節,企圖從裡面找到蛛絲馬迹。
以秦家在海城的勢力,想要找一個人易如反掌。
但至今秦家對取走秦卿骨灰的人一無所知,說明對方的實力遠在秦家之上。
這時,卧室的房門被推開,傅庭深從外面走進來。
“你還沒睡?
”沈清秋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卧室裡面沒有開燈,電腦顯示屏散發着幽幽的光芒,襯得沈清秋那張白皙的臉格外的慘白憔悴。
傅庭深眉頭微蹙,淡淡道:“去睡覺。
”
他的語調平淡,但脫口而出的那一刻更像是毋庸置喙的命令,讓人無法抗拒。
沈清秋正準備拒絕,傅庭深将她直接打橫抱起。
身體驟然騰空,沈清秋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你幹嘛!
”
“燙到了?
!
”傅庭深冷沉的嗓音忽地響起。
沈清秋順着他的視線望去,注意到腿上的紅痕,“倒水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燙到的。
”
傅庭深抿着唇,眸色沉沉的她一眼。
雖然沒說話,但卻讓沈清秋明顯的察覺到他的不高興。
傅庭深把她放到床上後,起身拿來了醫藥箱。
他單膝跪在地上,寬厚的手掌握着她纖細的腳踝,将燙傷的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她的小腿上,動作輕柔謹慎。
她的肌膚白皙,襯得腿上的燙傷透着猙獰的觸目驚心。
就好似一塊上好的白絹,莫名被朱砂染紅。
沈清秋卻不以為然,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
男人垂眸,精緻的眉眼如工筆畫就一般。
他的神色認真又虔誠,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沈清秋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杏眸中潋滟着點點瑩光。
原來被人捧在掌心寵愛的滋味是這麼的甜美。
“這個藥膏有祛痕的功效,記得每天都要按時上藥。
”傅庭深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白色葫蘆的藥瓶遞給她。
不等沈清秋的指尖觸碰,他蓦地收回了手,“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