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恨不得将她的手腕硬生生給掰斷。
張茂頓時吃痛,就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都清醒了許多。
他看着眼前的傅庭深,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你特麼誰啊!
竟敢對我動手動腳,是不是誠心活膩了!
”
沈清秋看到傅庭深,眸底的寒芒轉瞬即逝,露出溫柔的笑意,“你怎麼來了?
”
“再不來,女朋友就該被欺負了。
”傅庭深說着,狠狠地甩開了張茂。
沈清秋莞爾一笑,“所以我的男朋友來得剛剛好。
”
而被丢在地上的張茂徹底惱羞成怒,撸起袖子,氣勢洶洶的朝着傅庭深沖過來,“今兒小爺我就告訴你怎麼夾着尾巴做人!
”
話音未落,傅庭深毫不留情的一腳将他踹開。
他渾身裹挾着駭人的低氣壓,居高臨下的看着被踹倒在地的張茂,精緻的眉眼斂着冰冷的戾氣。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
聲音中帶着滲透人心得到寒意,冰冷的溫度驟然将宴會廳的氣氛拉低。
一瞬間,宴會廳的氣氛陷入了窒息的凝滞。
張董聞訊趕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張茂,滿面春光的臉色瞬間隻剩一片蒼白。
張茂看到張董瞬間找到了底氣,眉頭緊皺的低咳着,“哥,你來得正好,快幫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臭小子......”
“傅,傅先生......”張董口吻艱澀的喊了一聲。
傅庭深緩緩地掀起眼簾,淡漠的眸子掃了張董一眼,“張董,這件事情你說該當如何?
”
男人語氣低沉而緩慢,卻好似冰刃在人的心尖上摩擦,令人不寒而栗。
張董見傅庭深這是要為沈清秋出氣,心中既驚悚又惶恐不安。
這個沈清秋究竟是怎麼搭上傅先生這個關系的?
瞧着傅先生這個态度不像是玩玩。
此時的張茂徹底醒了酒,意識到自己多半捅了婁子,連忙向沈清秋道歉,“沈小姐,方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你,我向你道歉。
”
“那不如跪下道歉。
”
張茂的眉心狠狠一跳。
再怎麼說他也是公司的經理,在場的賓客中絕大多數是他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
如今要為了一個女人下跪道歉,今晚過後他将是整個海城乃至平城贻笑大方的笑柄!
此時的張董也是進退兩難。
以傅庭深的權勢,别說是讓他們下跪道歉,就是以死謝罪也是做得出來的。
可一旦下了跪,他們張家今後還如何在人前擡頭做人。
可不跪,擺明了無法平息這位爺的怒火。
沈清秋扯了扯傅庭深的袖子,随後看向張董,不卑不亢道:“張先生的歉意我收下了,希望張董沒有怪我打擾大家就好。
”
“哪裡哪裡。
”張董聞言,凝重的面色瞬間有了幾分緩和,看向沈清秋的目光多了幾分感激,“沈小姐客氣了,我代我弟弟向沈小姐鄭重的道歉。
”
沈清秋勾唇淺笑,“張董與我也是朋友一場,再道歉豈不是彼此生疏了?
”
“是是是。
”張董應聲。
她與張董淺聊了兩句後,傅庭深摟着她的腰轉身離開。
張董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掏出口袋裡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幸好沈清秋關鍵時刻站出來解圍,不然今天這一跪,他們張家從今往後也不必擡頭做人了。
“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我幫你出氣,你卻在關鍵時候護着外人?
”傅庭深手臂環着她的腰肢,懲罰似的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沈清秋身體一軟,求饒似的抓着他的手,“可那并不是你的最終目的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