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全家出動都不曾讓顔老爺子改變想法。
眼下竟然主動改變主意了?
顔崇州越想越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貓兒膩。
他想起守在院子門前的衛兵,再加上老爺子現在态度上的轉變,心底之前的猜測逐漸變得明朗,“你該不會是把人提去練功房了吧?
!
”
那練功房可不是一般人待得。
說好聽了是練功房,說白了就是他們顔家的私人刑房!
凡是違反家規的顔家子弟都會被丢進去,當作是家法處置。
早些年顔崇州曾有幸進去過一回,至今猶如噩夢般存在他的心底。
顔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顔崇州一眼。
這一眼已然讓顔崇州心裡有了明确的答案。
“您來真的啊!
”顔崇州臉上滿是震驚,他心裡清楚,以秦钊的能力和身體素質,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部隊是絕對不回放人的。
十八歲入伍,二十歲少尉,二十四歲晉升為上校,被稱為最年輕的上校。
當初部隊裡面射擊高手,其創下的紀錄至今無人道破,更是部隊裡唯一的一等功獲得者,功勳無數,是特種兵中最優秀的,更是被大家視為神話般存在的男人。
放眼望去整個軍區,挑選不出幾個能夠與秦钊抗衡的人。
說他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
都說秦钊性子桀骜張狂,顔崇州想,要是他能換到秦钊這個身份上,隻怕不知道要比他嚣張多少倍!
可就是這樣優秀的人,卻離開了部隊,還說是因為個人原因。
雖然部隊有隐私協議,絕不洩露,但逼不得已不得離開的理由總共就那麼幾種。
他猜想應該是出現了PTSD的症狀,俗稱創傷後應激障礙。
“這麼激動幹什麼?
”顔老爺子眉眼淡淡地掃了一眼顔崇州,随後遠處的火燒雲,言語中帶着幾分惋惜,“如果這小子沒有退出,以他的能力恐怕該是咱們顔家高攀了。
”
一等功可不是混日子就能得到的。
能夠獲得這個榮譽且還活着的人少之甚少。
可惜,天妒英才啊。
顔崇州聽着自家老爹的惋惜,眉梢微微上挑了挑,眼底帶着揶揄的笑意,“你之前不是一直沒瞧上嗎?
這會兒态度轉變倒是挺快。
”
顔老爺子輕哼道:“要是你也能在練功房走一遭,我對你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您這就有點牽連無辜了。
”顔崇州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簾,“再說了,當初您不是也看上了秦钊?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偷偷調查秦钊,調查秦家,嘴上說着不同意,還不是想幫悅兒立威,擔心她将來在秦家受氣?
”
“你最近很清閑?
”顔老爺子冷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既然清閑,就去練功房走一遭,免得被自己的侄女婿給比下去。
”
顔崇州,“!
!
!
”
這絕對是惱羞成怒了!
竟然連威脅都給用上了!
“你知道那小子跟我說什麼嗎?
”顔老爺子瞥了一眼跟在身側的顔崇州,“他說,秦家就算是委屈自己,也絕不會讓悅兒受委屈。
”
承諾是這個世上最虛無缥缈的東西,但從秦钊的口中說出,莫名給人信服的感覺。
“去我房裡把那瓶止皿的藥膏送去給悅兒。
”
聞言,顔崇州眼底掠過一抹竊喜,“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