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卻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扯下傅庭深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襯衫的全部紐扣,看到漸漸被鮮皿浸透的紗布,她的細眉不可抑制地擰成一團,“疼不疼?
”
“不疼。
”傅庭深看着他,将她額前垂下的一縷碎發别在耳後,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柔軟的耳垂。
察覺到男人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耳後輕輕摩挲,沈清秋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會不疼呢!
”
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傅庭深傷了心肺,自然也是馬虎不得的。
沈清秋拉着他的手朝着房間走去。
她推着傅庭深坐在沙發上,然後雙手脫掉他身上的襯衫,整個過程小心翼翼,生怕扯到他的傷口,“江牧和傅鑫呢?
”
傅庭深望着她,似乎在思索怎麼回答。
見他有所猶豫,沈清秋輕笑出聲,“你現在的狀況,他們是不可能讓你單獨出來的。
”
“有時候你真的聰明過了頭。
”傅庭深無奈的輕歎,眼神中卻滿是縱容和寵溺。
沈清秋撇了撇嘴,“他們人呢?
”
她猜想,他們既然跟過來,必然準備了醫藥箱。
酒店配備的醫藥箱根本不足以處理傅庭深身上的傷口。
“在隔壁。
”
聞言,沈清秋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她的腳剛剛邁出去一步,傅庭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
突如其來的拉力讓沈清秋重心不穩的向前栽了過去,為了防止撞到傅庭深的兇口,她眼疾手快的将手臂撐在了沙發靠背上。
她剛剛驚魂未定,還未回過神,男人的手掌扣着她的後腦勺,仰頭攫住了她的紅唇。
唇瓣相貼的一瞬間,壓抑在心底橫沖直撞的思念和暗瘾,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股腦全都跑了出來。
女人低着頭半跪在沙發上,男人坐在她的面前,手掌卻握着她不堪一握的細腰,暧昧火熱的氣息在兩人的逐漸蔓延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男人的手掌順着襯衣的衣擺鑽了進去,掌心的火熱落在肌膚上的那一刻,讓沈清秋猛地回過神。
她搭在他兇口的雙手輕輕地推了推,強行打斷了這暧昧旖旎的畫面。
“我去找江牧和傅鑫。
”
說完,她轉身離開。
傅庭深坐在沙發上,仰頭依靠在靠背上,深深地歎了口氣,隐約察覺到腿側有什麼硬物硌着。
他眉頭微蹙了蹙,伸手在腿側摸索了一下。
一個戒指盒大小的盒子被他拿在了手中。
他的薄唇微抿,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藥丸,眸色不由得沉了幾分。
早在沈清秋昏倒住院的時候,他的心裡便猜測出沈清秋身上有難以啟齒的病症,但他從沒有追問,也沒有讓人私下調查。
倘若沈清秋想說,自然會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