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實在生不出任何的好感,也并不打算上演久别重逢後的戲碼。
畢竟沈家對她而言,早已沒有半分瓜葛。
沈歡顔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沈清秋冷漠的神色,笑盈盈的走上前,伸出手準備挽起沈清秋。
卻被沈清秋不着痕迹的避開。
沈歡顔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也不氣惱,她輕抿了抿唇,甜美的語調透着一絲溫柔,猶如叮咚泉水令人身心舒暢,“姐姐,這些年你在外面過得還好嗎?
”
見沈清秋不回答,她繼續說道:“其實這些年爸爸一直都很擔心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家的,不管我們分開多久,始終都是一家人是不是?
”
沈清秋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掀起眼簾看向沈歡顔,眉眼間泛着譏嘲,“沈歡顔,這裡除了你我之外,沒有其他人,何必惺惺作态?
”
她似笑非笑的模樣,嘲弄和不屑的意味撲面而來。
人總是有一種超強的預感,在看到某樣東西或者某個人的時候,就預感自己與他們勢如水火。
沈歡顔對于沈清秋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哪怕沒有從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她們兩個無法和解,更不可能做到相安無事的同住一個屋檐下。
沈歡顔嘴角挑着笑意,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清秋,“姐姐如今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唇邊的笑意不禁濃了幾分,“難怪能交到那麼出色的男朋友。
”
沈清秋聞言,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她已經記不清那具體是幾歲時發生的事情,亦或者說發生過太多太多這樣類似的事情,以至于她早已對這些麻木。
她與沈歡顔本就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喜好上面自然也有所不同。
那時候沈煥山從國外回來,帶給她一套限量版的拼裝玩具,當然也有沈歡顔喜歡的芭比娃娃。
作為妹妹,沈歡顔每次都能獲得優先選擇權。
于是她眼睜睜的看着沈歡顔選走了自己最心愛的拼裝玩具,并且假惺惺的邀請她一起玩。
沈清秋一氣之下甩開她的手離開,為此還被沈煥山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可沈歡顔橫刀奪愛的舉動又何止這些。
她喜歡的玩具,喜歡的衣服,剛剛結交的新朋友,她所在乎的一切,毫不例外都被沈歡顔以天真爛漫的姿态搶走。
以至于後來,沈清秋也不得不學聰明。
哪怕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可以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但此刻聽到沈歡顔的話,她的眼眸微眯了眯,杏眸深處掠過一抹寒芒。
她抽過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水漬,嘴角上翹,勾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沈歡顔,你好像一直熱衷搶走别人的東西?
是覺得隻有這樣才能體現你的手段,還是......遺傳?
!
”
“也對,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媽的都不正,怎麼能指望她養出根紅苗正的人來呢?
”
她刻薄的話語中夾雜着淺顯的嘲弄和譏諷。
偏偏沈歡顔依舊一副淡然的姿态,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不是熱衷于搶走别人的東西,隻是針對你而已。
”沈歡顔清澈的眼眸望着她,嘴角噙着與甜美嗓音适配的弧度,“我還以為姐姐無論面對什麼都能一副不冷不熱的态度呢,沒想到......”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清秋突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