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擡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口吻寵溺縱容,“去吧。
”
門開,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沈清秋和秦钊走了進去。
看着兩人進門,傅庭深單手揣兜,朝着窗戶走去,眉眼淡淡的瞥了一眼江牧,“查清楚了?
”
“可以确定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暗算秦先生,但是......”
“有話直說。
”傅庭深睨了他一眼。
江牧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先生,根據目前的調查來看,對方針對秦先生并非主要目的,真正要對付的是沈小姐,以及她背後的秦家。
”
聞言,傅庭深掀起淡漠的眸子看向江牧,眼眸深處綻出鋒銳的寒芒。
他的視線越過江牧,随後看向了緊閉房門的房間。
房間内的設施擺設要比沈清秋和秦钊想的還要簡單。
除了床,房間内隻剩下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門窗被全部封鎖,進入房間的第一感覺就讓人覺得窒息。
而此刻秦淮遇坐在椅子上,背對着門口,仰頭望着窗外寂寥的夜色。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隻是态度堅定的說道:“我說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認,不管你們問多少次,永遠都隻有這一個答案。
”
哪怕此刻他身處潦倒的困境,周身難掩矜貴的氣場。
見身後的人久久沒有回應,秦淮遇不禁皺了皺眉,他轉眸望去,看到沈清秋和秦钊出現的瞬間,臉上的沉着冷靜頓時消失不見。
他猛地站起身,“你們怎麼來了?
!
”
沈清秋和秦钊出現在這裡,的的确确超出了他的預料。
以他的身份和職位,不但有單獨成立的調查組審訊他,更是明令禁止他與外界的人有任何的交流。
而且按照規矩,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找到這裡的。
秦淮遇深知這次的事情是有人陷害,若是他能夠如願申冤自然是萬幸,若是不能......
他已經做好了這輩子與他們此生不複相見的結局。
“秦钊,你一個人胡鬧就算,怎麼能帶着清清來這兒!
”秦淮遇從震驚中回過神,聲色俱厲的訓斥着,“你們兩個現在給我回去,就當你們今夜從未來過這兒!
快走!
”
比起他的緊張不安,沈清秋和秦钊卻是一臉坦然。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随後走到闆床前坐了下來,“舅舅,不如我們來聊聊這次的事情吧。
”
秦淮遇扯了扯唇,淡淡道:“能有什麼好聊的。
”
“來這兒之前,我找過杜衡。
”沈清秋道。
聞言,秦淮遇的神色怔了一下,“清清,你聽我說,這次的事情不要插手,他們最多隻是把我拉下馬而已,往後......你舅媽那邊勞煩你多多照顧,她這個人看上去面面俱到,很會照顧人,但對自己的事情從來不上心。
”
“交代後事的話你不該跟我說嗎?
”秦钊突然開口,“你親生兒子就站在這兒呢,麻煩清清幹什麼。
”
見秦钊頂嘴,秦淮遇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可這個節骨眼兒上秦钊完全沒在怕的,“你瞪我也沒用。
”
父子二人像鬥雞似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不相讓。
沈清秋低咳了一聲,“舅舅,按理說你沉浸政界多年,應該早就有了防備之心,怎麼就獨獨信了杜衡了呢?
”
即便杜衡工作能力突出,單憑這一點,也不是秦淮遇對杜衡百般信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