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點了點頭,“先去你那兒。
”
去醫院的話,肯定會引起傅庭深的注意。
“好。
”
一行人抵達秦钊目前居住的洋房裡,私人醫生早已在此等待。
看到沈清秋臉上的皿迹,醫生頓時慌了神,連忙為她處理傷口,幸好隻是被玻璃劃傷,傷口也不深。
處理完傷口,秦钊将醫生送出門,重新折返回了沈清秋的房間,“我看多半是平城那幫人按奈不住了。
”
沈清秋眉眼低垂着,指尖快速敲擊着鍵盤,在編輯消息。
消息還沒發出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傅庭深打來的。
沈清秋的指尖一哆嗦,直接給挂斷了。
下一秒,手機鈴聲再度響起,仍然是傅庭深打來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抱歉,剛才在開會不小心挂斷了。
”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沖進去把你抓出來。
”傅庭深低沉的聲音裹挾着料峭的寒意,能夠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他此時此刻内心的憤怒。
聞言,沈清秋的眼底掠過一抹慌亂,她連忙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
看到路邊停着一輛熟悉的車子,瞬間頭大如鬥。
本想着捂着瞞着,沒想到到底還是沒瞞住。
“等我一下。
”
挂斷電話後,她擡眸看向秦钊。
不等她開口,秦钊瞬間心領神會,一臉嫌棄的朝着她擺了擺手,“趕緊走,免得你男人一會兒帶人殺進來。
”
沈清秋,“......”
雖然但是,這的确是傅庭深能幹出來的事情。
她走出秦钊的洋房,擡手遮了遮額角的白色紗布,但這個動作無異于掩耳盜鈴。
傅庭深看到她額角白色紗布滲出的一絲皿迹,指尖微微哆嗦了一下,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抓住了一樣,眼底滿是慌亂和心疼。
他的薄唇微抿,下颌線緊繃成一道冰冷的線條。
“一點小傷而已。
”沈清秋伸出手,握住了他攥成拳頭的手。
傅庭深漆黑的瞳眸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那你告訴我,多大的傷算大?
”
男人一開口讓沈清秋的心頭莫名的顫了顫。
“對不起,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庭深蓦地轉身彎腰鑽進了車裡。
沈清秋抿了抿唇,乖乖地跟着鑽了進去。
兩人一路無話,車内彌漫着窒悶的氣息讓人倍感壓抑。
坐在前排的江牧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兩人,他低咳了一聲,“先生,那名貨車司機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