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沈小姐還是見好就收吧。
”
“懂不懂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的了,何必繼續為難人。
”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将沈清秋說的冷皿惡毒,反倒襯得商明月像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但她們似乎忘記了,沈清秋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如果不是她的身後有秦家,不是傅庭深恰好出現,隻怕她現在早已被商明月的人扒光了衣服淪為笑柄。
如今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倒成了罪大惡極的人了。
果然刀子沒有捅在自己身上,人人都可以擺出一副寬厚的模樣。
沈清秋原本平淡的目光漸漸的冷沉了下來,像是杏眸深處藏着一把刀子,随時都會刺進對方的心口。
傅庭深垂眸看着她,眸底的冷冽深沉一閃而逝,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你是要嫁給我的人,不能由着人這麼欺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給你撐腰,知道嗎?
”
沈清秋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話直接讓商明月等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獨立州命令規定不準與外人結婚?
論出身,沈清秋身為秦家大小姐,在海城的确讓人望塵莫及,但這樣的身份在獨立州根本拿不出手!
更何況以傅庭深的身份,獨立州傅家又怎麼會允許他娶沈清秋?
!
要知道,她們所有人都認為傅庭深對沈清秋隻是一時興趣。
說到底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厭倦了自然就會丢棄。
可方才傅庭深的話,分明就是說給她們聽的!
商明月瞳孔映着難以置信的震驚,她的嗓子幹澀緊繃,廢了好大的勁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你,傅先生,你說,你要娶她?
!
你怎麼能娶她!
”
傅庭深眼眸微眯,周身的氣場陡然冷了下來,“我的事情輪得到你過問?
”
商明月一噎,心底好不容易生出的氣勢瞬間熄了一半,“我,我隻是......”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立場阻攔傅庭深娶沈清秋。
這時,林翹捧着一套禮服走過來,“沈總,這是您要的禮服。
”
沈清秋輕微颔首,“商小姐,為了不影響你後面的安排,這件禮服我送你。
”
送給她?
!
商明月眼神充滿警惕的看着沈清秋。
一時間搞不清楚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個女人會這麼好心白白給她送衣服?
!
“怎麼?
不肯要?
”沈清秋眉頭微蹙,眼底凝着一股不分明的情緒。
商明月看着她,猶豫了許久,伸手接過了衣服,“......謝謝,沈小姐。
”
說着,她拿着禮服準備離開。
不出意外,再次被江牧和傅鑫攔住了去路。
商明月眉頭微蹙,轉過身,冷眼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清秋,“沈清秋,你到底什麼意思!
”
一次又一次被攔住去路,她索性不裝了,直呼姓名的質問沈清秋。
“方才商小姐不是一直執着我身上的衣服,現在我特意差人給你準備了一套差不多的,按照商小姐所說,你是不是也該當衆換下來才是?
”
沈清秋的語調緩慢,但一字一句落下,卻讓商明月的心止不住的下沉,恍若置身于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