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無奈歎息,“那你想怎麼樣?
”
女人姿态傲慢的揚了揚下巴,目光自上而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眼尾勾着淡嘲,“給你兩條路,要麼幫我把這件衣服恢複如初,要麼就給我滾出峰會!
”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恢複你身上的衣服,你就要把我趕出去?
”沈清秋道。
女人斬釘截鐵道:“當然。
”
這時,傅學禮從單人沙發上緩緩起身走了過來,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譏嘲,口吻溫和道:“沈小姐,你說你招惹誰不好,怎麼偏偏就招惹了寰亞财團的千金安衾呢?
”
“沈小姐有所不知吧?
咱們這次的峰會就是由寰亞财團贊助的。
以寰亞财團的實力,毫不誇張的說掌握着華國整個的經濟命脈,峰會的代表團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呢。
”
“你可知得罪了她會是什麼下場?
”
聞言,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大家看到安衾嚣張的姿态,心中大概有了幾分猜想。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但沒想到安衾竟然是堂堂頂級财團寰亞财團家的千金。
寰亞财團是劃過頂級财團,不但擁有自己的銀行商号,更持有其他四家知名銀行的股份。
念及此,衆人看向沈清秋的目光嘲諷中夾帶着一絲淡淡的同情。
“早就聽說寰亞财團的千金不好惹,她得罪誰不行,怎麼偏偏就得罪了她?
”
“本次峰會就是由寰亞财團出資,要真想把她趕出去,絕不是随口說說而已。
”
“恐怕這次他們秦氏集團要想在這次峰會中出圈是不可能的了。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已經預見了沈清秋以及秦氏集團的悲慘結局。
在衆人議論紛紛下,傅學禮一臉惋惜的低聲歎息,“隻要她一聲令下,就可以輕輕松松的斷了你們秦氏集團的财路呢。
”
沈清秋看着傅學禮的嘴臉,眼眸深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譏嘲。
她倒覺得傅學禮與其惺惺作态,倒不如像其他人一樣直接表現出幸災樂禍的模樣。
起碼這樣會讓他顯得沒有那麼的......僞善。
沈清秋微微深吸了一口氣,“有勞傅先生費心了,我現在要去安小姐整理衣服去了,失陪。
”
說完,她從傅學禮的身邊走過,不曾給他一個眼神。
站在原地的傅學禮偏頭看着與他擦肩而過的沈清秋,臉上的笑意不見,隻是眼底的譏嘲越發的明顯。
沒了傅庭深,她還能嚣張多久呢?
――
沈清秋離開時,能夠明顯的察覺到傅學禮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陰刻狠毒,像一條蟄伏在草叢深處的毒蛇,讓人本能的心生反感。
她走出休息大廳,站在了人造假山前。
為了營造氛圍,假山的附近不但布置了竹林,還設計了煙霧缭繞的氛圍。
水霧灑落在身上,冰涼之中裹挾着一股潮濕的觸感。
不可否認,傅學禮之前的話的确在她的心底留下了印象。
能夠更改行業峰會舉辦地的人,并且能夠将行業峰會提前的人,她能夠想到的也隻有傅庭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