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家。
蔣博面色痛苦,就像是挨了打一樣。
徐芳雙眼通紅,很顯然是剛大哭過一場。
蔣宏面沉如水,就在剛才,突然來了幾個人到家裡,強行把蔣琬帶走了,在不知道這些人底細的前提之下,蔣宏不敢報警,怕事情會鬧得更大。
"肯定是韓三千,除了他。
還能是誰抓了蔣琬,是他要報複,爸,你要幫蔣琬做主啊。
"徐芳想到自己的乖女兒被抓走,又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蔣宏也猜測這件事情和韓三千有關,可是如果真的是韓三千幹的,蔣家拿什麼去應付這件事情!
而且這一次,都是蔣琬咎由自取,蔣宏妄圖利用長輩的身份去鎮壓韓三千,根本就不可能。
"蔣琬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麼?
"蔣宏問道。
之前的事情,其實已經有了一個了結,在蔣宏看來,韓三千不至于事後還來找蔣琬的麻煩,除非是蔣琬又做了觸怒韓三千的事情。
"爸,蔣琬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她現在都被柳智傑甩了,還能做什麼。
"徐芳說道。
蔣宏當然清楚蔣琬是什麼人,也正是因為她被柳智傑甩了。
才會報複韓三千和蘇迎夏。
"蔣博,你知不知道蔣琬做了什麼?
"蔣宏問道。
"爸,她……"
"快說。
"
"我聽到她打電話,應該是找人報仇去了。
"蔣博不敢隐瞞這件事情,他擔心蔣琬真的會出什麼意外。
"糊塗。
"蔣宏大怒。
沒想到蔣琬竟然敢不聽他的話,還去給韓三千找麻煩,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韓三千那種人,淩駕在唐宗之上,蔣琬這種小人物的手段,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這就是你們的好女兒,不害死蔣家她不甘心。
"蔣宏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手機,雖然現在聯系蔣岚有些厚顔無恥,但蔣宏終究是蔣家的長輩,不能任由着事态繼續嚴重下去,逼不得已,哪怕是讓他給韓三千道歉,他也隻能認了。
電話還沒有打出去,家門被爆破,韓三千隻身一人沖進蔣家。
徐芳看到韓三千,撒潑的跑到韓三千面前,雙手抓着韓三千的衣服,怒吼道:"韓三千,你把我女兒抓哪去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
韓三千眉頭一皺,唐宗的人動作挺快的啊,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把蔣琬抓走了。
可他現在必須要看到蔣琬才行,隻有蔣琬才知道蘇迎夏的下落。
"韓三千,我們不過是有點内部矛盾而已,你竟然讓外人來插手家裡的事情,你是不是要鬧出人命才甘心。
"蔣博對韓三千說道。
"我隻恨沒有更快的殺了蔣琬,否者的話,蘇迎夏也不會被抓。
"韓三千冷聲說道,找人抓蔣琬這件事情,并不怕他們知道,這段關系在韓三千心裡已經決裂了。
撕破臉又如何?
凡是想要傷害蘇迎夏的人,在韓三千手裡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韓三千,她是你堂姐。
"蔣宏咬牙切齒的說道。
韓三千嗤笑道:"身為堂姐,讓人抓了自己的堂妹,蔣宏,這就是你蔣家的規矩嗎?
隻允許以大欺小?
"
蔣宏臉色極度難看,這件事情的确是蔣琬有錯在先,而且由始至終的矛盾,都是蔣琬一手挑起來的,他現在也沒有話可以反駁韓三千,但是韓三千現在對蔣琬起了殺意,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蔣琬死。
"韓三千,你讓人放了蔣琬,蘇迎夏就會安全,這件事情,算是我蔣家對不起你,事後你要我給你道歉,我蔣宏絕無二話。
"蔣宏說道。
"蔣宏,你把自己的地位擺得這麼高。
想過自己有資格嗎?
你的道歉在我看來,一文不值,算個狗屁。
"韓三千說道。
"你……"蔣宏怒極,指着韓三千的手不斷發抖。
"蘇迎夏少了一根頭發,蔣家所有人都要死。
"韓三千冷聲說完。
離開了蔣家。
蔣宏一把年紀,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他本以為蔣琬嫁給柳智傑之後,蔣家會迎來新生,能夠帶着蔣家走向飛黃騰達。
他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蔣琬身上,可現在,因為蔣琬的不自量力,幾乎害得蔣家走上了絕路。
蔣宏不敢想象,如果蘇迎夏真有點什麼意外,韓三千的怒火将會引發什麼樣的動蕩。
或許,蔣家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堆螞蟻吧。
"爸,怎麼辦,他要殺蔣琬,你快想辦法救救蔣琬吧。
"徐芳哭着跪在蔣宏面前。
"蔣琬的性格一直都很傲氣,她覺得蘇迎夏各個方面都比不上她,所以要從各個方面打壓蘇迎夏,我知道,她故意在蘇迎夏面前顯擺。
是不服氣蘇迎夏當上了蘇家公司的負責人,她要讓蘇迎夏知道,不管蘇迎夏現在有什麼地位,她都能比蘇迎夏過得好,可是實際上,早在三年前,蔣琬就已經輸了,輸給了我們所有人眼中的窩囊廢。
"
"韓三千,才是真正能夠決定蘇迎夏地位的人,他怎麼能是窩囊廢呢?
蘇家老爺子,怎麼可能讓一個窩囊廢入贅蘇家呢?
"
"我真是蠢啊,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這個老東西,精明一世,怎麼可能在這件事情上糊塗。
"
說到最後,蔣宏臉上隻剩下悲涼的笑意,看着跪下的徐芳,繼續說到:"這就是你縱容她的下場,咎由自取,不值得憐憫。
"
徐芳面如死灰。
蔣宏這番話的意思,很顯然是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了,可是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蔣琬死在韓三千手裡呢?
"蔣博,你女兒現在都要死了,你還不想想辦法嗎?
"徐芳走到蔣博身邊,拳打腳踢,怒罵不止。
蔣博不敢反抗,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看到這一幕,蔣宏無奈一笑,說道:"這才是廢物。
真正的廢物。
"
喜洋洋台球室,蘇迎夏和蔣琬兩人都被扔在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隻有一盞昏黃的照明燈,不足以讓她們看清對方。
蔣琬嘴裡一直在說着抓錯人了,在她看來。
肯定是蔣升的表達有誤,明明是她花了錢,怎麼會把她抓來了呢?
蘇迎夏沒有大吼大叫,聽到蔣琬的聲音,隻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連蔣琬都被抓了?
不一會兒時間,龍哥帶着一幫小弟來到了地下室裡。
"龍哥,你抓錯人了,怎麼會抓我呢?
我花了兩萬塊,讓你抓蘇迎夏,我不是蘇迎夏啊。
"蔣琬慌張的對龍哥說道。
蘇迎夏聽到這話,氣憤難擋,竟然是蔣琬找人抓她!
"兩萬塊?
去尼瑪的,老子怎麼隻拿了一萬。
"龍哥說道。
"是蔣升,肯定是他貪了一萬塊。
龍哥你放了我,我馬上去找他。
"蔣琬說道,她現在心裡恨死蔣升了,這個家夥,竟然多貪她一萬塊。
而且還讓龍哥抓錯了人。
"這一萬塊,我肯定會讓蔣升吐出來,不過你,我沒有抓錯,老老實實的呆着。
"龍哥說道,走向了蘇迎夏。
"你就是蘇迎夏吧。
"龍哥問道。
聽到這句話,蔣琬心神一震!
蘇迎夏!
她也被關在這裡嗎?
那剛才說過的話,豈不是都被蘇迎夏聽見了?
"蔣琬,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花錢找人抓我。
"蘇迎夏說道。
蔣琬見事情已經敗露了,索性惡人做到底,也不怕和蘇迎夏撕破臉,冷聲說道:"要不是你,柳智傑怎麼會跟我分手,我怎麼會丢臉,蘇迎夏,你死了才好,隻有你死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
蘇迎夏深吸了一口氣,對龍哥說道:"現在放了我,你還有贖罪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