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固微微一愣,有些微怒,因為明顯自己的女兒更像是在找借口,但反過來說,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她應該不像是那種推托責任推托到如此離譜之人。
想到這裡,他收起憤怒,望向七公主,道:“此事與我何幹?
”
“女兒方才說過,父親大人将女兒嫁給鬼尊,相信絕不是單單為了打擊該落城,又或者說,打擊該落城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掃清梼杌一族勢力門前的障礙,從而讓梼杌一族壯大之路得以大開,對嗎?
”
這一點裴固并未反對。
梼杌一族一直有所野心,尤其近來年随着其子裴虎的成長以及裴家子弟的起勢,裴固的野心也真的更偏向于付出行動了。
因此,在如此背景下,以梼杌勢力而言,該落城就如同窩在梼杌勢力出口富海城面前的一具牙棒,死死的卡在他們的嘴上,讓他們寝食難安。
這是裴固願意為了一個韓三千甚至嫁女兒的根本原因。
一石二鳥,既殺韓三千替兒報仇,又為拔掉該落城做準備。
“那又如何?
”裴固淡然而道。
七公主微微一笑:“韓三千替您拔掉了該落城,如今女兒與他交好,那麼,父親大人難道不是一下就沒了顧慮嗎?
”
聽到這話,裴固明顯眼前一亮,這也說的通,但轉念一想,又不覺冷笑:“他韓三千惹我孩兒,又更是打傷裴家遠軍,他與該落城有何區别?
”
“吾一樣得拔掉他。
”
“父親大人,有些人隻能交好,不能為仇,尤其是韓三千。
”七公主道。
“小七,你在教為父做事?
”裴固不滿而道。
“女兒不敢,但韓三千此人為何,女兒與其接觸已有,其中,更是見證該落城與魔雲鬼城雙城在其手下覆滅。
”七公主道。
聽到七公主這話,裴固倒是怒火再次微降:“你要說起這小子,倒還确實讓我有些意外,鬼尊意外覆滅,我本以為是鬼尊那厮已然獨霸習慣,從而疏于練功,但從該落一戰看來,卻似乎并未如此。
”
“該落之城的城主朱顔碩乃是新銳一名,雖說毛頭小子,但幹勁十足,短短數年時間将該落城迅速壯大也能證明其才能之幹,我亦聽說,該落城中有不少高手來投,可即便如此,也讓那韓三千滅掉,這讓人震驚的同時,也不禁讓人感歎,這韓三千似乎真的有些不簡單。
”
“父親大人,您見多識廣,女兒鬥膽問一句,您如今也好歹是獨霸一方的霸主,可是,讓您孤身一人又或者領兵一萬,您能在該落城中完成這一壯舉嗎?
”七公主有些忐忑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裴固明顯眉頭一皺,略有憤怒,畢竟此話頗為不将他放在眼中。
可細細一想,裴固又忽然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問題。
領兵一萬,攻下該落城?
!
裴固思量了許久,忽然嘴角抽出一絲冷笑:“我有信心,但我必須承認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
“該落城中高手數千,兵力近十萬的基礎上呢。
”七公主再問道。
“該落城中有這麼多的士兵和高手?
”裴固大驚道。
“父親大人,女兒不敢欺瞞,也更不敢托辭,正是。
”
裴固聞言,一拳直接敲在桌上:“這個朱顔碩,年紀輕輕卻是如此狼子野心,居然在這該落城中藏匿如此實力,他是要幹什麼?
?
”
“父親大人,他要幹什麼女兒不清楚,女兒隻知道,若是讓朱顔碩假以時日的話,他不就在是我們想像中的一具牙棒而已了,到時候恐怕會變成卡死我富海城出城的攔山石。
”七公主道。
裴固猛然望向七公主,自家女兒之話并非沒有道理。
這種擔憂,确實存在。
“所以女兒聯合韓三千對付他們,又有什麼不對?
父親可曾想過一個問題?
”七公主忽然得意笑道。
裴固眉頭微微一皺,但态度已然明顯好轉,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