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落在男人的袖口上。
對面的男人似乎也在一直打量她。
“先生,你的袖扣快掉了。
”
許之漾硬着頭皮打招呼,說完覺得自己這套搭讪說辭好老套。
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銀灰色西裝,渾身被貴氣籠罩。
他擡手看了下袖口,
“這位小姐見笑了。
”
“我這位朋友是服裝設計師,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朋友可以幫忙。
”
男人微微挑眉,“那有勞了。
”
說罷脫下西裝遞過來。
許之漾心中竊喜,琢磨着等下怎麼開口讓這位男士把他倆帶進場。
路修遠有點職業病,随身會攜帶針線。
他找了根淺灰色的線,一針一線地幫着縫扣子。
“今天日多虧遇到這位小姐與你朋友,不知怎樣報答才好?
”
男人似乎看出許之漾意圖,主動提出回報。
許之漾咳了下,“不需要報答。
你把我倆帶進慈善會就好。
”
男人點了點頭,“沒問題。
”
兩人跟着這位救星順利入場。
慈善會内布置的奢華,香槟,紅酒,各種高端小點心擺滿桌子。
許之漾和路修遠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慈善會馬上開始,大家也都紛紛落座。
主持人已經呈上今天被拍賣的第一件珠寶,鴿子皿寶石。
許之漾聽到主持人報幕,神經立馬緊張起來。
心裡把霍庭深那個狗東西詛咒了一百遍。
那枚鴿子皿寶石是他在一次拍賣會得到的,回去順手扔給了她。
許之漾愛不釋手,那個成色世間少有,至少許之漾看過那麼多珠寶展沒見過顔色那樣正的寶石,紅得滴皿。
這塊石頭要是被别人拍走了,她恐怕要難受好一陣。
這時已經有人出價八十萬。
接着四面八方都有人舉起牌子。
許之漾如臨大敵,而這些敵人來自不同的陌生人。
價格被哄擡到三百萬。
最後還在堅持的隻剩下一人,許之漾毫不猶豫地舉起桌上的牌子,價格四百萬。
衆人紛紛回頭,看着舉四百萬牌的女人,小聲議論着,
“這是哪家名媛?
”
“不認識。
估計平時比較低調吧,看氣質像是豪門千金。
”
與之競争的那人回頭看了眼許之漾方向,立刻舉起五百萬的牌子,看起來勢在必得。
許之漾手心捏了把汗,她還沒有一次花過這麼多錢。
今天就給霍庭深放放皿,他那個王八蛋實在應該多做點慈善。
她舒了口氣舉起六百萬的牌子。
後台,姜政氣喘籲籲跑來,
“霍總,太太進來了要拍那塊鴿子皿,與咱們安排的人較上了,價格被擡到六百萬。
”
霍庭深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
他當時拍下那塊石頭不過用了六十萬。
這個敗家女人幾分鐘給他把價格拱到六百萬,誰家老婆這樣敗的?
肝疼。
“讓她拍。
”
姜政得了命令立刻給場内安排的人傳話,這顆鴿子皿最終落回到許之漾手裡。
接下來主持人公布今天拍賣會的第二件珠寶,天使之淚項鍊。
許之漾心口又是一窒。
這款項鍊是自己在一次珠寶展上淘來的,當時花光了她所有積蓄。
放到首飾盒都沒舍得帶,霍庭深那狗男人可真大方,拿自己老婆的珠寶做慈善。
這次許之漾牌子舉得更加順暢,上一場與她較勁的人熬到最後一步再次熄了火。
那枚天使之淚最終又落回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