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直覺。
」
洛盈兒說不上為什麼會有這種直覺,因為他很清楚,很多時候雖然有直覺準的案例,但……直覺這種東西也往往都是架構在某種大緻的理論基礎上的。
比如,你直覺覺得某樣東西怎麼樣,但一定是思維等調度為一體,給了你一個大緻的方向。
但……
韓三千可以嬴,這卻是毫無任何預兆性的直覺。
洛近微微愣過以後,輕輕一笑,開了口:「怕這并非是直覺,而是你的一廂情願吧?
」
洛盈兒很想解釋和反駁,但話到嘴邊卻又完全的說不出口,因為仔細一想,其實她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直覺又還是所謂的一廂情願。
「韓三千,沒有嬴點,幾乎一丁點我都看不到。
」洛近苦惱的搖搖頭:「盈兒,你雖然冰雪聰明,為父也一直非常看好你的才智,更相信你的判斷,這一點,你也清楚。
隻不過,這一回,你的判斷……可能真的太過劍走偏鋒。
」
一直以來,因為洛近知道自己的女兒聰明,所以無論是洛盈兒做任何決定,甚至某些決定看起來匪夷所思,他都是自己女兒堅定的擁護者。
這不僅僅是父愛如山,更重要的,也是對于洛盈兒能力的信任。
唯獨這一回,他選擇了背道而馳。
洛盈兒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她可以理解父親的決定。
「父親,我明白。
」
兩父女話音剛落,天空中,一直被八人圍困的韓三千此時已經被八道法術纏的完全的痛苦不堪。
八道攻擊死死纏住他的身軀,像八條繩子一樣的捆着他,但又像八條鐵鞭鞭鞭抽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是入魔以後的韓三千,魔氣占據身軀一切,痛覺幾乎消失,但也依舊痛得韓三千幾乎是龇牙咧嘴。
狂暴的魔氣因為他的身軀太過痛苦而在體外亂蹿,天空之頂也防佛受其影響而變的低沉昏暗。
「兄弟們,他快不行了。
」
「哼,韓三千,你也不過如此。
」
「人人都說韓三千厲害無比,然在我等手中,不過區區一個回合之事。
」
「八魔逆天,你韓三千連個天都不算,你有什麼資格反抗?
」
以特使為首,八人如今得意非常,望着韓三千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早知如此簡單,我們又何必浪費兵力一直久攻,索性我八人齊上,一切也早就塵埃落定。
」
「是啊。
」
「行了,未免夜長夢多,諸位,随我一起發力,誅殺韓三千!
」
特使一聲大喊,八人頓時再度發力,陡然間,每個人所捆綁韓三千的法術光芒都開始巨變。
本是紅色之光,瞬間之下變成皿紅,本是藍色之光,也在頃刻之間化成天藍之色。
身處最中心的韓三千,此時已然徹底的在八道光芒當中痛苦異常。
「啊,啊,啊!
」
韓三千痛苦的發出聲聲怒吼,其慘烈的聲音更是幾乎響徹整個夜天城。
雖然沒有經曆過那種痛苦,但聽到這聲音的每個人都可以想像得到韓三千究竟有多麼的難受。
刀疤和海進四人此時雖然都各自在各自的崗位守着,可聽到這聲音,一個個都忍不住想要直接沖過去幫忙。
隻是,韓三千又有命令在身,且他們守着的三面城牆又有敵人來犯。
因為裴木這邊防線最弱,所以刀疤也在這邊一直支援,要不是裴木一直拉着,以刀疤的性格,恐怕早已經沖過去要幫韓三千了。
「他媽的,盟主這麼難受,我們……我們卻……卻什麼都幫不了他,所謂北極熊軍團,不過恥辱!
」
裴木咬着牙:「你不要說了,我當徒弟的,遠比你更難受,更窩火,不過,我發誓,我以後一定好好修煉,這樣的情況,以後我也不想再發生了。
」
「沒錯,如果我們可以度過這一回,我刀疤也向天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回去以後,我就算天天練到吐,我也絕對要一洗今日之恥!
」
兩人話落間,忽然,天似乎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