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奇怪的很,這關自己什麼事呢?
!
自己與他素不相識,連面也沒有見過一次,可他卻是沖着自己來的,這實在讓韓三千奇怪非常。
“前輩,還請您明示。
”
“沒有什麼明示不明示的,貧道一向是願意道友死,不願貧道死的人,找你,也不過隻是為了利益而已。
”說完,他站起身,輕輕的從手張摸出一張黃符,淡然道:“有些事,既然無法改變它的結果,那便去勇敢的面對它。
”
“前輩,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韓三千不解道。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你我之間有緣,這道黃符,我就贈送給你。
”說完,他将那道黃符遞給了韓三千。
接過黃符,韓三千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不大,大約也就一指寬,小于普通黃符數倍,且上面完全是黃符一張,連字也沒寫上一個。
這是什麼黃符?
以韓三千的認知來看,黃符是需要用朱砂而寫,然後開光方可生效的。
這老道長給的,别說開光了,敷衍性的朱砂也沒有一點,這不由讓人感覺這特麼的好像是個假符。
加上老道長一向神神在在的,如果他要對别人拿出這玩意,别人說他是假道士倒完全在情理之中。
但韓三千卻不能如此,因為老道長确實一語直中他所擔心的,甚至,他看了一些自己都沒看到的東西。
所以,他應該是有道行的。
大晚上的也不可能送個假符來玩自己吧,他沒那麼無聊吧!
?
似乎看出韓三千的疑惑,真浮子無奈一笑:“年輕人,此符喚為獵眼符,開的是天眼,看的是本質。
你那沒見識的眼神,就不要充滿懷疑了。
”
“開天眼?
”韓三千一愣。
“世事迷惘啊,肉眼凡胎看不清楚,成仙立佛也未必看的清楚,人啊,無論于哪個層次,哪個階段,始終心都是肉長的,自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長着眼,也随心去看了,自然而然會出現偏差,但符不會,它隻是工具,隻是将最真實的事實呈現給你。
”
“拿着吧,等你需要它的時候,它自然可以幫你,當然了,不要拿着這符去幹些龌龊的勾當,比如看人家的身子啊什麼的,老道我雖然是個邋遢人,但猥瑣從不下流,你莫要敗了老子的名聲。
”真浮子說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把拿起韓三千的酒壺,晃晃悠悠的朝外走去。
韓三千莫名其妙的拿着這道黃符,一時間完全的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雲裡霧裡。
這是搞什麼?
突然,真浮子拉起門簾的時候,穩了穩身形,但未回頭,一笑,道:“韓三千啊,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否則的話,明日,我怕你沒那功夫對付那麼多人。
”
說完,他哈哈幾聲大笑走了出去。
韓三千想追出去,眼神裡滿滿都是警惕和不可思議。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
這一路上,除了認識的人以外,韓三千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自己的名字,尤其是遇到這老道之後,更是從未提過。
可這老道,究竟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
莫非是自己這邊的人出賣了自己?
但想想也不可能,自己這邊的人如果将自己暴露出去,無疑也是給他們自己增加風險,沒人會蠢到這種地步。
所以,扶家的人,起碼在現在,不至于出賣自己,莫非,是楚天?
這小子雖然放蕩不羁,但韓三千也并非覺得他是個嘴碎之人,出賣這種肮髒的手段,他應該也不是不會使用的,況且,這事對他也沒好處。
莫非,這王八蛋今天晚上喝高了,人飄了,一不小心給說出來了?
!
可也不對,他要說出來的話,韓三千這會就不可能一個人在這呆了,那些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早就一哄而上來搶自己的盤古斧了。
可如果不是自己身邊人所說的,那這老道士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
而且,這黃符他拿給自己,又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素不相識卻專門找自己送東西,這實在有些奇怪。
最奇怪的是,他所謂的明天自己要面對很多人,又是什麼意思?
!
深深的呼了口氣,韓三千真的想得腦子都快炸掉了。
這道長,看似傻不拉幾,神神在在,可似乎卻總能語出驚人,頗有些道行的樣子。
韓三千無奈的搖搖頭,郁悶的坐回床上,握着那張奇怪的黃符,腦子裡不斷的回想着他的那句: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對付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