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這一個字對于方家人,又或者對于柴老先生這種老前輩而言,寓意着什麼,已經不需多說。
诓!
!
!
方表雙腿一軟,身軀不自覺得砸向身後的木桌,硬是将木桌擠退數米。
不過,此時的他管不了這些了,甚至就連那些仆從也忘記了前來攙扶于他!
那可是關押最為窮兇極惡之人的地方,同時,也意味着被關進那裡的人,享受的将是最惡劣的環境……
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會是冰神!
?
“看看你他娘的幹的好事。
”那邊,柴老先生震驚過後,勃然大怒。
盡管,他和冰神沒有任何交集,但身為荒漠之人,擁護自己的冰神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如今聽聞冰神被關押在那種地方,如何又會不怒?
!
方表被這一喝,喝得更加腿腳發軟,連連幾個踉跄,最終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啊,他方家這幹的究竟是什麼事啊?
!
“還他媽的愣着幹嘛?
救人去啊。
”柴老怒罵一聲,當即便火急火燎的往外沖去。
方表一愣,看了一眼幾個獄卒,吩咐一聲:“扶這位公子先回後院上房休息,你們一個個的給我伺候好了,聽清楚沒。
”
下一秒,方表也帶着一幫仆人趕緊沖了出去,緊随柴榮的腳步。
出了牢房,随着羊腸小道,一行朝着最深處走去,夜裡風涼,幾人運動量也并不大,不過此時各個都是滿面冒汗。
“天牢裡都算幹淨吧?
”柴老先生一邊走,一邊急聲而道。
“幹淨?
”方表越愣,這普通牢房裡都說不上幹淨,這天牢更不用多想了,不過,再略一思考,方表似乎發現,柴老先生的所謂幹淨另有所指。
但幾乎考慮到另有所指的同時,方表已然面色變的更加慘白:“殺戮者,還……還活着。
”
“什麼?
”柴老一驚,強壓心中的惱怒。
“不過,柴老您放心,殺戮者雖然還活着,不過,我早就派人用四根大鍊鎖住,若非沒有方家的鑰匙,他絕對掙脫不開。
”
“如此甚好,起碼你還算不上老糊塗。
”柴老點點頭,隻是剛走兩步,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方家的鑰匙……除了你,不會還有别人吧?
比如說你兒子……”
方表也明顯傻站在了原地,好巧不巧,鑰匙有兩把,其中方表拿了一把,而方坤拿了另外一把……
“該死的,他不會……”方表郁悶的低喝一聲。
“方表啊方表,你可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柴榮見狀,已知大概,冷聲一喝:“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若是冰神這邊出了馬上亂子,你方家也就完了蛋了。
”
“到時候别說統領整個荒漠之界,你先想好,該怎麼和荒漠之界的百姓們交代吧。
”
“虎父無犬子?
!
呵呵,還真是個好犬子。
”
“從現在起,你最好祈禱你那該死的兒子沒有将那該死的鐵鍊解開。
”
話音一落,柴榮加快了腳步,隻留下有原地已經完全傻眼的方表。
沒錯,若是冰神出了事,方家未來有沒有他不清楚,他清楚一點的是,起碼現在他方家基本沒了。
想到這裡,方表趕緊跟了上去。
當一幫人氣喘籲籲的來到天牢門前,方表忍不住長吞了一口口水,開門之時,一時間竟然拿鑰匙的手微微顫抖,淩在空中……
他猶豫了。
他既想趕緊打開,可是……又怕打開看到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門一開,生死天命定啊。
“你還愣着幹什麼?
等着冰神涼透嗎?
”柴老先生怒吼一聲。
馬表這才微微回神,趕緊将鑰匙插入。
随着轟鳴聲響起,天牢的大門緩緩打開,而幾乎同一時間,方表透過門縫看到了裡面的一些情況,當下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