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眼間,那個身影已經越走越遠,穿山甲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當場便直接将韓三千身上的冰雪清掃幹淨,然後起身将韓三千背在身上便朝着那個身影追去。
僅是數刻以後,兩人一前一後,一走一背,繞過大殿,來了殿後的大院中。
大院的偏房之側,是一間上了鎖,且不尋常于其他房間的房間,像是後來專門修建的一般,風格與其他房間格格而不入,幾乎全是用一種類似石頭所堆砌的。
打開鎖,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房中。
房裡裝飾很是奇怪,中央一間巨大的石床,兩邊則是一排又一排的石砌案格,每邊各有上中下三層,上面整齊的放着各類的細口肚大之瓶,有紅布做塞。
“放上去。
”身影走到左邊的案格上,似乎正在找着什麼,吩咐了一句。
穿山甲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将韓三千放到了石床之上。
“去生火。
”
“啊?
”穿山甲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映過來,生火是要幹嘛?
見穿山甲沒有動靜,她微微回頭,眼角餘光撇了一眼穿山甲:“你想他真的被活活凍死?
”
聽到這話,穿山甲回眼一望,卻間石床底下有一入火口,旁邊堆積着一些桃木,當下也不管其他,急忙手中一道真能便将桃木點燃,放進入火口處後便趕緊添柴加火。
就在生火間,幾聲焦急的腳步響起,回眼門間,夏薇已沖至門口,望着床上躺着的韓三千,頓時間焦急萬分的走了過來。
先是摸了摸石床,又摸了摸韓三千的手,接着蹲在穿山甲旁邊,微微推開穿山甲,自己焦急的往入火口處丢了更多的木柴。
随着木柴的加多,火越發越旺,她這才起身,将房門緊閉後,這才回身,焦急的望向案格旁的身影,道:“姐姐。
”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那身影除了夏然,又能是誰?
此時她拿起案格上的一個青花小瓶,緩緩走到韓三千的身邊,從瓶中倒出一顆小白丸,就要放進韓三千的嘴裡。
穿山甲欲言又止,似乎看出了穿山甲的舉動,夏然冷聲道:“放心吧,吃不死他。
”
穿山甲擔憂的望着韓三千,手裡繼續添着柴。
夏然擡手,微微淩空,似在感應房内的溫度:“再大些,用的真氣催動。
”
穿山甲不多廢話,手中一動,真能便持續往火裡添加,陡然之間,火勢瞬猛數倍。
整個房間的溫度開始得到明顯的提升,手微微的一觸石床,也能感到石床的溫度已然攀高,有些暖和。
夏然點了點頭,手中金光一布,一道金圈便将整個石床直接罩住。
随着金光一罩,裡面的溫度開始快速的攀升,韓三千身上凍硬的雪塊也開始逐漸的融化,部分少冰少雪的地方更是完全消融,已可見韓三千的皮膚。
隻是,讓穿山甲感到驚奇且驚訝的是,此時韓三千的皮膚被非像先前自己為她所解的那樣蒼白且有些淤青,如今韓三千的皮膚有淡淡的皿色,盡管非常細弱,但起碼看它如何都不會和死人聯系起來。
這讓穿山甲起碼心裡安穩了些許。
夏薇緊張的擡眼望向夏然,顯然也在關心韓三千的安危。
夏然淡淡的吸了一口氣:“現在我也給不了你答案,隻是希望這次的大雪能起到作用吧,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
“姐姐。
”夏薇有些着急。
“我答應你出手,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我可沒說過,一定能救到他。
”夏然冷聲道。
“等一下。
”此時,穿山甲砰的一下站了起來,望着夏然,他明白了:“你剛才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那場大雪,并不是天氣原因,而是……”
夏然沒有回答,但不回答卻顯然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原來那場雪……
穿山甲既驚又怒,不是天災,而是人為!
!
“你們究竟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