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湖,硬生生怼得在場所有人一愣。
“窮山僻壤出刁民,你這刁民,簡直瞞不講理。
”
韓三千微微一笑:“如果我是刁民,那你們是什麼?
”
“一幫閑得蛋疼的臭蟲?
”
“又或者三個舌頭的老八婆?
”
“還是九個耳朵的長腿婦?
”
韓三千笑容清淡,聲音很輕,不過,語氣卻充滿了調笑。
在場所有之人,一時間竟然全部一驚。
誰又能知道,剛才這家夥還罵不還口,可突然一下子,牙尖嘴也厲起來。
“女兒漿在貴,又怎麼了?
”韓三千說完,回身幾步,直接拿過侍女手中的酒壺,突然之間,啪的一聲直接摔碎在地上。
“酒,是蘇小姐送我的,我如何處置,關你們屁事?
”韓三千皺眉問道。
“你……”
“你……”
一幫人簡直又氣又急,一時間連話都快說不出口了。
“你這賤人,強詞奪理,這酒狗屁才是你的,這……這根本就是蘇小姐看你可憐,才……才……”其中一個人想說,但硬生生自己說到一半,都覺得理不直氣也不壯,隻能幹瞪着眼睛,尴尬的靠吼的聲音大來壯氣勢。
“看我可憐也好,還是幹嘛也好,那也是送我的。
”韓三千冷然而道。
“此話有理,小姐真情實意所送,自然,東西也便是這位公子的,他要如何處置,這是他的權利和自由。
”珠簾之内,綠衣女子輕聲而道。
随着珠簾之内的聲音傳來,頓時間,廳中之人啞口無言,即便有言,也硬生生的卡在喉嚨之上,沒法發出。
韓三千冷笑的掃視了一眼所有人,冷聲一笑,接着,便要擡步回去。
但幾乎剛要走出一步,此時,幾個公子卻突然攔在了韓三千等人的面前。
韓三千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望着這群家夥。
“就算是你的酒,那又如何?
這花舟之上,乃是淡雅之地,衆人更是興緻極上,不過,你卻弄髒這裡在先,如今更是将酒壺摔碎在地,如此傷風俗與大雅,這筆賬,似乎還應該算算吧?
”領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公子。
袁公子的身後,衆公子明顯得意非常,顯然,拿韓三千沒有辦法以後,這幫人正躊躇之時,這個袁公子站了出來,以自己之力,重新刁難上了韓三千。
不過,對于韓三千而言,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從他們的角度來說,他們是強者,強者隻會給強者尊重,而從來不會給弱者憐憫。
“酒是我不小心碰倒的,這非本意。
至于摔酒壺之事,你們還好意思提嗎?
”韓三千道:“若非你們,我怕那些酒早已下肚。
”
“黃沙怪,咱們走。
”說完,韓三千帶着穿山甲就要往前走。
“就這樣就想算了?
”袁公子冷聲道。
“那你想怎麼樣?
”韓三千問道。
穿山甲無奈的攤攤手:“大不了,我們自己的地方收拾幹淨咯,你們把客廳收拾幹淨咯,一人退一步。
”
“收拾幹淨就行了?
呵呵,那我給你一刀,然後幫你補上傷口,是不是就算扯平?
”袁紹冷聲道。
“如果你們真的想收拾,可以,不要說我們不給你機會,你去舔幹淨,這事也就算了,如何?
”說完,一幫人相視一笑。
“好啊。
”韓三千笑着點點頭。
一幫人頓時間哄堂大笑。
韓三千也跟着輕輕笑了起來。
一幫人頓時間笑的更加瘋狂,他們嘲笑着韓三千這傻比這時候還跟着笑。
隻是,他們恐怕并不知道,韓三千實際上的笑,也是在嘲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