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皇酒店最豪華的包廂裡,桌上的菜用滿漢全席來形容也不為過,當蘇迎夏看到唐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韓三千的時候,她反而有些提心吊膽,因為愈發的看不透韓三千,就覺得自己和韓三千的距離越來越遠。
想當初韓三千剛入贅蘇家的時候,蘇迎夏想了很多辦法要甩掉韓三千,可是現在,她卻非常擔心自己會失去韓三千,這種心裡的巨大落差讓她非常難受。
而且哪怕是在韓三千的身邊,她也會産生患得患失的感覺。
在吃飯的過程中,韓三千收到了一條讓他很意外的信息,看到信息之後,韓三千就離席了。
站在電梯前,韓三千看着信息上的頂樓二字,有些迫不及待。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對韓三千來說,卻是一個漫長的煎熬過程。
當他到了頂樓,看到那個熟悉身影時。
這才露出了笑意。
"就連秦城都關不住你,看來這天底下,沒有地方是你逃不出來的啊。
"走到身邊之後,韓三千才說道。
地鼠轉過頭,一臉真摯的看着韓三千,從秦城逃出來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興奮和成就感,甚至他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說錯了,這天底下,有個地方。
我或許也出不來。
"地鼠說道。
韓三千挑着眉,地鼠的能耐他已經見過了,防備森嚴如秦城這樣的地方,他都能夠出來,居然還有他出不來的地方嗎?
"是嗎?
我很好奇是哪。
難道華夏還有比秦城更加森嚴的地方?
"韓三千好奇道。
"是哪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地方叫地心監獄,是一家私人機構,國外很多十惡不赦的罪犯,都被送往了地心,無數的越獄高手去了地心之後,便會消聲滅迹,傳說,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監獄,進入之後,就沒人能夠出來。
"地鼠說道。
"看你的樣子,很向往這個地方?
"韓三千不解的說道,連地鼠都這麼說,那麼這個地心監獄看來的确是恐怖,可是地鼠的表現,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讓韓三千很不解。
"至今為止,華夏沒有人有資格進入地心監獄,你說我有資格嗎?
"地鼠對韓三千問道。
"國外沒有死刑,這種條例是不一樣的,你就算犯下了滔天大罪,也不見得會被送去地心。
而且這麼危險的地方,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韓三千苦笑道,地鼠這種以越獄為樂的心态,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而且那麼多越獄高手都栽在了地心監獄,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出不來嗎?
"你知道地心是為了什麼而存在嗎?
"地鼠問道。
"既然是私人機構,那肯定是為了盈利吧。
"韓三千說道。
"不錯。
"地鼠點着頭,說道:"有很多不能死,但又不能露面的人,都會被關在地心監獄,這和犯錯與否沒有直接的關系,你就不想知道裡面關了什麼人嗎?
"
韓三千頓時皺起了眉頭,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我想說什麼,你應該清楚。
"地鼠說道。
韓三千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了起來。
施菁曾說過,爺爺很有可能沒有死,那麼他突然人間蒸發,會不會是被關進了地心呢?
但是地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他怎麼可能清楚韓家的内幕。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你今天會死在這裡。
"韓三千說道。
感受到韓三千身上散發而出的強烈殺意,地鼠趕緊說道:"你别激動,我隻是猜測而已,而且我這麼說的目的,是想你把我送去地心。
"
我連地心監獄是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認為我能送你去?
"韓三千說道。
"憑你有錢啊,私人機構,不就是為了賺錢的嗎?
"地鼠笑着道。
"這個解釋,我不滿意。
"韓三千突然掐着地鼠的喉嚨。
因為無法呼吸,地鼠的臉很快就變得通紅,掙紮着拍打韓三千的手,可他的能力在于越獄,而并非是打鬥,力量方面哪能是韓三千的對手。
幾乎快要因為缺氧而暈厥過去,地鼠才被韓三千扔在地上。
大口的喘着氣,死裡逃生的地鼠如履薄冰。
驚恐的看着韓三千。
"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韓三千問道。
這種窒息的壓迫感讓地鼠後悔來找韓三千,可是現在這種局面,如果不給韓三千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死定了!
"解釋重要嗎?
難道你不想試一試?
我至少還有能耐幫你證明這件事情吧。
"地鼠說道。
韓三千沉默了許久。
爺爺究竟是不是活着,他無從查證。
但是地心的存在,的确是一個值得去調查的地方,而且施菁說的話,至今還回蕩在韓三千的腦海裡。
沒有見到屍體,又怎麼說明爺爺真的死了呢?
那個道士的信息。
韓三千已經在派人着手調查,可是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都沒有,或許地心能夠成為一個突破口。
"你能進去,卻不能出來,像地心這樣的監獄,必定會屏蔽所有的信号傳輸,你又怎麼通知我呢?
"韓三千問道。
"我需要一個獄友,在他體内植入信号器,這樣我就能夠通知你。
"地鼠說道。
"地心監獄如果連這點都查不出來,不可能保持高度的神秘,你說的話,不可信。
"韓三千說道。
"有一種信号器,在沒有使用的時候,不會散發出任何的信号。
也就不會被查出來。
"地鼠說道。
關于高科技方面的事情,韓三千了解得不多,不過地鼠應該不會撒謊,他随便找人問一問就能夠驗證真假。
"所以你的獄友,就是個替死鬼?
"韓三千問道。
地鼠笑了笑,說道:"當然,信号的傳送必定會被地心發現,我可不是去送死。
"
"我會盡快幫你安排。
"韓三千說完,轉身離開。
地鼠摸着脖子,一副劫後餘生的狀态,直到韓三千不見了蹤影之後,這才說道:"媽的,跟這種人打交道也太危險了,差點小命都丢了,這條路,可不好走啊,你找他,卻不知他的眼睛,正在看着這一切。
"
回到樓下,韓三千在包廂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才推門而入。
當他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時,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得出來,這是韓三千僞裝自己的手段,否者在韓家那麼多年,他的小動作早就被南宮千秋發現了。
"怎麼了?
"蘇迎夏問道,剛才韓三千一言不發就離開了,也不說發生了什麼,讓她很擔心。
"沒什麼,見了一個朋友。
"韓三千說道。
蘇迎夏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一頓飯吃過之後,一行人打算回别墅休息一下。
可是剛走出酒店門口,就聽到一陣大哭大鬧的聲音,循着聲音看去,蔣升躺在地上。
劉花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們又在幹什麼。
"蘇迎夏一臉厭煩的說道,這一家人,她現在是讨厭到了骨子裡。
"韓三千,你把我兒子打成了重傷,你個喪良心,你吃飽喝足了,可是我兒子已經快不行了。
"劉花嚎啕着對韓三千說道。
以韓三千的實力,别說把蔣升打重傷,就算是把他打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剛才那一腳的力道,韓三千可是控制着的,雖然會讓蔣升吃苦頭,但絕不可能傷到他。
"劉花,你想幹什麼,直接說吧。
"韓三千問道。
劉花抹了一把淚水,說道:"他必須要去醫院。
你要給錢,醫療費,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
"
韓三千笑了。
演這麼一出戲,就是為了錢,也真是虧他們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