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緊張的地鼠,關勇内心其實非常不屑,他可不關心擂台上那人的生死,而且在他看來,那人已經死定了,怎麼可能會是尤裡的對手呢?
不過這份不屑,關勇隻能隐藏在心裡,不敢表現出來。
和關勇有同樣想法的。
包括了在場的所有人,誰也不覺得韓三千會是尤裡的對手,在他們眼裡,韓三千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唯一不同的,也就是死得幹脆和痛苦之間的區别而已。
當然,這要取決于尤裡想要怎麼讓他死。
就在所有人都達成共識的時候。
甚至尤裡本人也覺得韓三千不值得畏懼,可是當拳頭接觸到尤裡的身體,尤裡不禁臉色大變。
這種強大的力道,讓他感受到了全所未有的沖擊,不過瞬間,尤裡便開始倒退,而且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韓三千一擊得逞,并沒有給尤裡喘息的機會。
趁着尤裡身影不穩,第二次攻擊接踵而至,因為他知道,一旦讓尤裡有了反擊的機會。
他單純的力量就不見得能有多大的優勢。
其實這一點韓三千完全不必多顧慮,尤裡能夠成為擂台賽的常勝将軍,可不是靠技巧,他和韓龍有着本質的區别。
韓龍的強大是技巧性的,所以韓三千隻有尋求一招緻勝的機會,因為這樣的機會,韓龍不會給他第二次。
但是尤裡不同,他沒有技巧,隻能用力量和韓三千對拼,而在這方面,韓三千是絲毫不輸于尤裡的。
第二拳,依舊裹夾着龍虎之勢,尤裡勉強的伸出雙手格擋,雖然不至于讓身體受創,但是雙臂卻因為強大的力量而感到一陣麻木。
"怎麼可能,你竟然會有這麼強的力量。
"尤裡滿臉驚駭的看着韓三千,韓三千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僅僅是超乎了他的想象,這幾乎已經是他無法抗衡的層面。
這一幕,讓所有觀戰的人瞠目結舌。
預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反而是韓三千逼退了尤裡!
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到了什麼,他竟然能夠以力量壓制尤裡,這怎麼可能。
"
"難道尤裡被關得太久,已經變成了軟腳蝦嗎?
"
"上帝,這家夥是什麼人,竟然就連尤裡都不是他的對手。
"
驚歎四起,每個人都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不敢置信的讨論着尤裡被擊退的一幕。
地鼠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樣的結果,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甚至他想都沒有想過,這人竟然能夠擊退尤裡。
雖然他内心希望這人能赢,可是他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實力的差距,可不是一腔熱皿能夠彌補的,可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不過這個耳光,地鼠被打得很爽,也非常高興,甚至身體内的每一個細胞都躁動了起來。
"你看到了沒,他竟然不輸尤裡!
"目瞪口呆的關勇不自覺的抓緊了地鼠的手。
"侮辱他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他的國家,尤裡這下可慘了。
"地鼠忍不住笑了起來,激怒了比自己更強的人,這大概會是尤裡在地心最悲慘的一天。
"真是沒想到啊。
他這樣的小身闆,竟然能是尤裡的對手,可真是給我們長臉。
"關勇說道。
"長臉就跟你有關系了?
你忘了剛才落井下石的嘴臉了嗎?
"地鼠不屑道。
關勇一臉尴尬,剛才他覺得那人不可能是尤裡的對手。
所以就随便說了幾句,哪能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驚喜呢。
這時候,地鼠微微搖了搖頭,剛才他覺得這人的聲音很像韓三千。
可是又認為韓三千不可能出現在地心,這時候他能夠更加肯定,這人隻是和韓三千的聲音很像,畢竟以他認識的韓三千,可沒有這麼強的實力,雖然他打不過,但是韓三千絕對不可能是尤裡的對手。
這時候,擂台上的韓三千已經發動了第三次攻擊,顯然他沒有打算給尤裡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而尤裡也不敢再小看韓三千,竟然撒腿就跑。
地心擂台賽的常勝将軍,這時候竟然抱頭鼠竄,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大哥。
對不起,剛才我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你别當真。
"尤裡邊跑邊對韓三千說道。
韓三千可不覺得尤裡真的妥協,這家夥不過是想讓自己放松警惕,然後找到反擊的機會而已。
"你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就算是開玩笑,我也不會放過你。
"韓三千冷聲道。
以速度而言,尤裡肯定是比不過韓三千的,隻是在移動的過程中,韓三千也沒辦法爆發出太大的力量,所以能夠對尤裡造成的傷害非常有限。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韓三千發現了一點,尤裡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強,特别是這家夥步法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高手,逃跑顯得毫無章法。
如果他僅僅是以一身蠻力在地心成為強者,那麼他便不值得韓三千畏懼了。
突然。
韓三千停下了追擊的步伐。
尤裡内心一喜,這就是他等待的反擊機會。
這時候,韓三千突然渾身一顫,竟然跪在了地上,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外來的攻擊一般。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覺得詫異,好端端的,他怎麼會突然跪了下來呢!
"怎麼回事?
"關勇不明所以的問道。
地鼠雙手緊緊的抓着鐵籠欄杆,咬牙切齒的說道:"地心要操控這一場比賽。
他受到了電擊。
"
說完,地鼠看向了最底層,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男子,手裡拿了一把遠程電槍。
這種遠程電槍能夠發射出遠程電流,也是地心的通用武器,通常用來對付在地心鬧事的人,受到這種電流的攻擊,雖然不會造成傷害,但是那種麻痹感卻能夠持續兩三分鐘的時間。
對于身在擂台的他來說,兩三分鐘,足以改變整個戰局。
"這些該死的家夥,竟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地鼠滿臉不甘心,尤裡已經輸定了,但是地心的突然插手,對于他來說。
可是個噩夢一般的消息。
尤裡冷冷一笑,慢吞吞的走到韓三千身邊,一腳蹬在韓三千臉上,把韓三千踹翻。
向後翻滾了幾個跟頭才停下來。
韓三千的臉瞬間變得皿肉模糊,但是他四肢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黃皮猴子,你可是威風夠了,接下來,你該死在我手裡了。
"尤裡嘲笑着說道。
韓三千手腳止不住的顫抖,那股電流襲擊的感覺還沒有消失,他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控制。
尤裡又是一腳踹在韓三千身上,這一次,韓三千騰空摔出了五米遠的距離,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之後,嘴角溢出了鮮皿。
"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關勇緊張的說道。
身在鐵籠之外,地鼠除了焦急的看着,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他重任在身,也不敢輕易觸犯到地心的規矩。
歎了口氣,地鼠說道:"地心要他死,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
"這幫無恥之徒,打不過竟然就用下三濫的手段。
"關勇不甘心的說道,這就是一種期待感所爆發的情緒,原本他并不會覺得韓三千能赢,所以順應潮流的落井下石幾句,可是看到希望之後,又發生了這種無恥的逆轉,關勇也會替韓三千打抱不平。
其他的人不會和地鼠有共同的情緒共鳴,對他們來說,韓三千死在尤裡手裡,才是他們更加願意看到的。
所以這時候觀戰的犯人,嘴裡齊刷刷的爆出了一個口号。
"殺了他。
"
"殺了他。
"
"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