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凝月此時也禀住呼吸,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
身後的一幫碧瑤宮弟子也全部傻愣愣的立在原地,眼睛發直。
與之對應的,還有福爺身後剩下的兩萬大軍,一樣瞠目結舌,如同雕像一般立在原地。
五萬聲的爆炸。
五萬人全部應聲倒地。
如果要問他們這一輩子見過最恐怖的是什麼,恐怕便是這死神手下如同煉獄一般的今日了吧。
那可是五萬人的攻擊,即便是螞蟻,那也可以壓跨大象的。
可面對韓三千,他們卻真的隻剩螞蟻,任意被踐踏。
五萬道逆天一般的光柱攻擊,那是對于任何人而言都聞風色變的巨大能量攻擊,可不僅對他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反而……
反而精準的被他所反擊。
"宮主。
這……這是真的嗎?
"站在凝月身旁的女弟子,此時望着空中的韓三千喃喃而道。
韓三千翻手覆滅一萬人便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可哪裡想到。
他這麼快又直接将五萬人全部打翻。
"我……我也不知道。
"凝月心中同樣無比的震撼。
方才她還擔心韓三千在五萬人夾擊之下,隻怕是身死魂滅已成定局,所以她最大的願望也隻是希望他不會死,而是受了重傷,趕緊逃跑。
哪曾想到會是這般?
!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福爺在狗腿子的掙紮之下,此時強行掙紮着起身,整個人幾乎歇斯底裡的吼道:"他明明已經釋放過一次超級禁術了,沒理由能再放一次吧?
"
狗腿子在旁邊誠惶誠恐。
随時都在盯着半空中的韓三千。
他現在很發虛,因為他昨天可得罪了韓三千不少,眼見韓三千如此大殺四方,他能不害怕嗎?
如果韓三千要報複他的話,他估計一瞬間連渣也沒了啊。
"大哥,要不咱們撤吧,那家夥根本就不是人啊,咱們……咱們誅仙大陣都困不住他,這還怎麼玩啊?
"狗腿子害怕的道。
"撤?
撤你媽的鬼啊,要是撤了,不就等于認輸了嗎?
你要老子穿着内褲站在城牆上?
"福爺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在狗腿子的身上。
出來混的,最要緊的是什麼?
面子!
如果自己被這樣羞辱的話,那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
!
"給我上,他媽的,我就不信他真的可以這麼牛。
放完兩次禁制級别的秘術他這才身體還不虛?
"福爺大聲喊着。
但回眼見,剩餘的士兵卻沒有一個往前沖的,而是不斷的撤退。
人多勢衆這沒錯。
可人的士氣也同樣重要,七萬大軍本來無可匹敵的氣勢,卻被韓三千一次又一次的剝奪。
如果說一萬人瞬間覆滅已經給他們造成了心裡陰影,那麼五萬大軍的誅仙大陣崩塌,便成了壓垮他們心裡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媽的,幹什麼?
幹什麼?
你們都在幹什麼?
給我回來,回來!
"
福爺憤怒狂吼,可越吼,那幫将士們卻逃的越快。
有在大後方的索性直接就朝着山下沖去。
可沒跑幾步,這幫人卻愣住了。
扶莽正立在山口!
這幫人全傻了眼,就連扶莽自己也他媽的傻了眼。
從最初開始。
韓三千讓扶莽守住下山口,不讓任何一個人下山,這幫人便覺得這分明是個巨大的玩笑,所以對其嘲諷有佳,可哪裡想得到的是,到了現在,他們最諷刺的東西卻成了真!
幾十個逃兵互相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把心一橫,與其讓後面的魔神殺神化為齑粉,倒不如跟眼前的這個人拼上一拼!
于是,一幫人一擁而上。
扶莽提着大刀看似威猛,内心也是慌的一批!
因為對韓三千的布置,那幫人嘲笑不已,自己也特麼的懷疑人生啊。
哪知道,突然這麼意外,這麼"驚喜"!
扶莽單對幾十。
吃力非常,正打着,那幫逃兵突然背後被襲,幾道大刀便将一幫逃兵全部砍翻在地。
"他媽的,誰敢給我逃,便是這個下場!
"福爺此時大刀橫握。
站在被砍翻的衆逃兵屍體旁,怒聲吼道。
一幫将士頓時停下腳步,戰戰兢兢的望着福爺。
但就在福爺剛将将士情緒穩定的時候。
此時,半空之中,韓三千突然發了聲。
"放下你們手中的刀。
我可不殺。
"
一句話,一幫将士兩萬餘人,無不快速的将自己手中的兵器丢掉。
就連碧瑤宮有些女弟子此時都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劍給丢下。
等片刻後才反映過來,韓三千是幫她們的……
但這怪不得她們會有如此反映,因為此時的韓三千在她們的心中。
俨然造成了極大的心理沖擊。
尤其是對天頂山的将士而言,韓三千就是惡魔。
他們怕!
看着一幫将士集體丢棄兵器,這場面既壯觀。
對福爺而言,又悲涼。
"你們……你們幹什麼?
你們幹什麼?
把刀給我拿起來,拿起來啊!
"福爺憤怒的吼道。
但所有人隻是步步退開,離他遠一些,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聽他的。
"铛!
!
"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福爺回眼一望,自己最信任的狗腿子此時也将長劍往地上一丢,快哭了似的望着福爺。
"你們?
!
"福爺一愣,怒聲大喝:"廢物,廢物,你們都他媽的一群廢物!
他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
緊接着,大刀一握,福爺就要朝着韓三千沖去。
但幾乎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
"咻!
"
一把玉劍突然直接插在他的腳上。
福爺頓時痛喊一聲,低頭一望的瞬間,突感一陣微風襲來,下一秒,他猛的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一把卡住,身體順勢被擡起。
福爺隻感覺呼吸困難,一雙手拼命的抓着卡在自己喉嚨上的那隻大手,但同時腳掌被劍直接刺穿,身體往上一擡的同時,腳也直接從劍尖處直接被擡到劍柄處,他甚至都感覺到腳骨和劍身摩擦的聲音,那裡的疼痛讓他不由的想用手去摸。
韓三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單手卡着他的喉嚨,拎他如同拎一直秧雞一般,微微笑道:"拼?
你想怎麼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