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詠琴這話,差點沒把徐安然膽兒吓破。
她咽了咽口水,急急忙忙解釋道:“蘇姨,不,不是這樣的,實在是給藥方之人,身份太過特殊了,我覺得她還是不要靠近霆烨比較好......”
“還有這樣的說法?”
蘇詠琴露出狐疑的表情。
如果有人真心想救霆烨,為何又不能靠近霆烨,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欸!”
徐安然長長歎一口氣,撇了一眼盛霆烨,然後趴在蘇詠琴的耳朵旁邊,坦白了一切。
蘇詠琴恍然大悟,默默收緊手指,心情無比複雜。
“罷了,既然這藥方來曆不明,也不必費那麼大的勁找回來,萬一人家隻是先給點甜頭,後面再使壞,可就麻煩了。”
“蘇姨您說得對,我正是因為擔心這個人會使壞,才不敢貿然用這藥方的,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嗯,不找了,不找了。”
蘇詠琴和徐安然跟演戲似的,一唱一和,力求将她們的行為合理化。
琅玥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這位開藥方之人的“身份特殊”,立刻附和道:“這藥方也沒有那麼神,幾味藥材搭配得當是救命的,搭配不當是害人的,誰知道這人到底是想害人還是救人呢,确實不能随意信任。”
“......”
盛霆烨抿着薄唇,一直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他更不是傻子,三個女人拙劣的演技,反倒是讓他更加肯定,初之心于他而言,肯定有着特殊的意義,絕非“投胎搭子”這麼簡單。
“行了,你們好吵,我有點累了,都出去吧。”
男人閉上眼睛,聲音清冷的下着逐客令。
“兒子,你......”
盡管蘇詠琴還想跟盛霆烨說點什麼,但男人如暴雪一般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淡,還是讓她望而卻步。
“行,兒子,你好好休息,媽咪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眼睛的。”
蘇詠琴和琅玥依依不舍的退出病房。
徐安然松了口氣,露出勝利者的表情:呼,好險,差點就暴露了,總算躲過一劫。
說到底啊,還是盛霆烨管事,隻要他無條件的護着她,别管是蘇詠琴還是盛家别的什麼人,都休想動她!
所以啊,這世上哪有什麼婆媳矛盾,所謂的婆媳矛盾,不過是男人不給力,男人要是給力,對自己媳婦好,再厲害的婆婆也拿兒媳婦沒轍。
“霆烨......”
徐安然越想越開心,嬌滴滴的靠在男人的肩頭,想繼續剛才的恩愛。
誰料,盛霆烨卻驟然變得冷淡起來,面無表情道:“你也先出去。”
“霆烨,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覺得我不該扔那個藥方?”
“不是。”
盛霆烨安撫着徐安然,“隻是我腦子比較亂,想一個人靜一靜。”
“腦......腦子比較亂,是因為想起什麼了嗎?”
徐安然心又提了起來,試探的問道。
“我應該想起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