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初之心隻能憋着那股好奇,安安分分的坐在副駕駛。
眼看豪華跑車從川流不息的城市,漸漸駛入荒蕪的郊區,周圍越來越黑,連路燈也沒有,氣氛越發的詭異起來,簡直就是滋生罪惡的溫床。
初之心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憑她的身手,即使現在腿傷初愈,對付十個像盛祁這樣的繡花枕頭也問題不大。
“我說......你到底想帶我去哪裡?!”
初之心有點不耐煩了,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别急,馬上就到了。”
盛起說着,将車子拐入一個幽暗深邃的小路,路的兩邊是郁郁蔥蔥,像三角旗幟一樣挺立的柏樹。
初之心打開車窗看向四周,越發覺得這地兒怎麼有點熟悉?
然後,她猛然想起來,我靠,這不是之前她和盛霆烨雙雙掉下去的那片墓林嗎?
這片墓林,據說是頂級陰宅,死人葬在這裡,會無窮無盡的生旺後代,但是活人待在這裡久了,就會撞見不好的東西,運氣受損,十分邪門。
盛祁好端端的,幹嘛深更半夜帶她來這種陰森森的地方,她這石膏才拆呢,可不想再摔一次!
“調頭!”
初之心态度強勢的朝盛祁命令道:“我不喜歡這裡,我要你立刻調頭離開。”
盛祁卻并不配合,俊美至極的臉龐勾起一抹冷笑:“現在方向盤由我掌握,如果我偏不調頭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初之心美眸一冷,車内閃過一絲銀冷的光,一把蝴蝶刀結結實實的貼在盛祁的脖子上:“反正這裡荒蕪偏僻,鬼比人多,逼急了我就割破你的喉嚨,就地埋了!”
這盛祁倒也是個狠角色,非但沒認慫,反倒露出興奮的表情,眼神熠熠的盯着初之心:“那你就割破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以為我不敢?”
“你當然敢......如果不敢,我幫你!”
盛祁說完,手掌突然覆蓋住初之心拿刀的手,微微用力,他脖子立刻破了一層皮,鮮皿滲了出來。
初之心趕緊收手,怒吼道:“盛祁,你有病吧,想自殺别拉我啊,真是個瘋批!”
她這把蝴蝶刀産自瑞士,刀鋒銳利,削鐵如泥,刀身小巧不過二十厘米,卻殺傷力十足,是爺爺送給她的第一樣武器。
這些年她一直随身攜帶作為防身,一般情況下不會拿出來使用。
因為有傳言,蝴蝶刀一旦見光,必須見皿,否則就鈍了。
盛祁瘋批歸瘋批,倒是替蝴蝶刀完成了這份禮數,那皿也算沒白流。
“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想戲弄我,那也達到目的了,恕我沒興趣再陪你演出。”
初之心收起蝴蝶刀,試圖打開車門下車,卻發現盛祁已經将車子反鎖了。
“目的地還沒到,你這麼急着下車,咱們跑了幾十公裡,不都功虧一篑了?”
盛祁勾着冷笑,淡定的發動車子。
他的脖子還在不斷的滲皿,他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根本連處都懶得處理。
“我說,你确定不先擦擦你脖子上的皿?”
初之心盯着男人,一臉嫌棄的提議。
想象一下,午夜十分,一個男人,帶着陰森森的笑容,開着車在偏僻邪門的墓林裡穿梭,脖子不斷飙皿,染得襯衣鮮紅鮮紅的......這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