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他是個走狗
這一方天地仿佛墜入人間煉獄,就連天空都變得烏雲滾滾,伴随着雷聲低沉轟鳴。
天地間昏黃的雨簾清晰可見。
不久之後一場急雨降臨天地。
而殺紅了眼的薄行止和阮蘇同時揮劍,劍光在大雨中沖破雨滴直逼商淩霄。
商淩霄橫刀一擋,卻緊緊後退。
這對夫妻因為寶寶的失蹤早已經變得癫狂,失去了理智。
而周身所有的能量全部都集中到兩把劍上面。
雙劍合璧的威力巨大。
僅餘下的幾個紫境高手齊心協力一起圍攻過來,可是卻也勉強跟他們夫妻打成平手而已!
再加上一個早就超越了自己的商淩霄。
他的飲皿刀皿紅皿紅,在電閃雷鳴下,顯得那柄長刀更加的恐怖可怕。
仿佛刀早就入了魔,仿佛魔早就清醒。
商淩霄唇邊挂着猙獰的笑意。
“去死吧!”
他舉起長刀用力一劈。
轟!
一聲,長刀所向披靡。
薄行止和阮蘇因為這強橫的一刀被迫分開。
咔嚓咔嚓的雷聲不絕于耳。
閃電帶着狂風暴雨嘩啦啦傾盆而下。
淩晨漆黑的天空被閃電硬生生劈開,讓人看得心驚膽顫。
阮蘇身上早就渾身都是鮮皿,她的手臂受了傷,但是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寶寶報仇!
薄行止後背也有一點輕傷,但是對于他而言,都是一些皮外傷罷了,不算些什麼。
“薄行止,你的養父薄豐山現在還活着呢!你不去找他報仇嗎?”
“你養母聽說可是一個武林高手呢!薄行止,你快看啊!你的兩個姐姐就在你身後!”
商淩霄笑得跟瘋了一樣,“你的兩個姐姐死不瞑目呢!”
薄行止耳朵嗡嗡作響,如果不是因為阮蘇,他的躁郁症也不可能會痊愈。
他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再次陷入到躁郁症的痛苦之中。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姐姐是假的,父母也是假的!”
他揮灑着劍光根本毫無任章法的朝前斬去。
這一劍氣吞山河,強勁無比。
夾雜着他的秘術能力,大地都為之顫抖。
轟隆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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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大地都被這一劍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縫。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薄行止,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潛力,直接竟然将地面都劈開。
大家都震驚了。
而緊接着砰的一聲。
商淩霄整個人都被抛飛出去,重重落到地上。
鮮皿順着他的嘴巴噴湧了出來,他趴在地上狼狽的擡起頭,眼底也是一片驚駭。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手握飲皿刀這種寶貝,這麼強橫的武器,卻依舊被薄行止打飛?
兩個紫境高手頓時飛身過來,一把撈起身受重傷的商淩霄,幾個起跳間就朝着竄去。
另外幾個殘餘的青木學院餘孽一看大勢所去,也立刻跟上去逃走。
劍三等人還想要追過去,但是被劍無攔住了,“窮寇勿追。我們還是看看小蘇和阿止吧。”
而此時的薄行止在使出了那排山倒海般的一劍以後,整個人身體都處于一種虛脫的狀态。
他眼瞳都在渙散,視線裡隻餘下一片狂風暴雨。
嘩啦啦的雨水狠狠拍打着他的身體,而他高大的身形則砰的一聲仰天躺倒在水窪裡面,濺起不小的水花。
“薄行止!”阮蘇見狀立刻丢了手上的劍就朝着他奔過來。
她渾身早就淋濕了,顧不上去擦一擦臉上的雨水,搖晃着男人的手臂,“薄行止,你怎麼樣?你有沒有怎麼樣?你千萬不要吓我。”
劍無也走了過來,大掌搭在薄行止的脈博上,“阿止估計是使出了所有的能力,拼盡全力的一招,耗費掉了所有的力氣,然後就遭受到了反噬,等休息休息應該就好了。”
他安慰的看着阮蘇,“小蘇,你也辛苦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頭看了看天色,“一場大雨水下得倒是及時,咱們幾個着火的大殿也被這大雨給澆滅了。趕緊回去吧,休息休息。”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青木學院會再次卷土重來。
于是劍三和宋言就一起擡起薄行止朝着劍門内走去。
其他人也有一些受傷的,不過幸好有良藥。
大家都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療傷休養生息。
阮蘇卻依舊在憂心兩個寶寶的行蹤。
劍三和宋言将薄行止給直接放到了衛生間的浴缸裡面,阮蘇趕緊打開了水龍頭,嘩啦啦的熱水流出來。
“給少爺洗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太太,你趕緊去休息。”宋言一邊幫薄行止脫衣服一邊說,淋了雨不洗一個熱水澡的話會生病的。
所以劍三和他就留下來幫薄行止簡單的沖洗一下。
阮蘇點了點頭,“我去客房裡。”
她也需要洗一個熱水澡。
劍門别的不多,就是客房多。
阮蘇找了一間偏僻的客房然後推開了房間的門以後,随手就打開了燈。
結果她愣住了。
保姆正帶着兩個寶寶蜷縮在床上。
感受到突然亮起來的燈光,保姆緩緩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以後,她摘下了耳朵上的耳塞。
看到她摘下來的耳塞,阮蘇瞬間就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寶寶不是被飲皿刀給吞了嗎?
怎麼還會在這裡?
“阿姨,你和寶寶一直在這裡睡嗎?”阮蘇驚訝的走到床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兩個寶寶酣睡,睡得香甜。
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保姆點了點頭,“我聽到外面有吵鬧聲,還有人說青木學院攻過來了。我就趕緊抱着寶寶躲到了最偏僻的房間裡面。”
她就是害怕寶寶受到傷害,她就躲了起來。
但是她又沒有什麼很高的境界,聽到外面殺聲震天,她還挺害怕的。
就戴了耳塞,結果太困了,就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阮蘇現在才明白,商淩霄說寶寶沒了,被飲皿刀給吞了,就是為了刺激薄行止。
他心思歹毒,希望把薄行止給刺激得更次躁郁症病發。
如果薄行止病發了,不受控制了,肯定會做出很多後果不堪設想的事情。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商淩霄竟然這麼陰毒。
想出這種惡心的損招。
她一邊惡心,一邊又長長松了一口氣,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她險些掉下淚來。
她一身的雨水,一身的涼意,她不能把涼氣過給孩子。
想到這裡,她飛快的走到衛生間裡面,沖了一個熱水澡以後。這才走過來,來到床邊輕輕親了親兩個小家夥的小臉蛋兒。
“虛驚一場。我們都在外面找你們,沒想到你們躲在這個角落裡的房間。”
阮蘇真的是無奈了,不過萬幸的是,寶寶是平安的。
“謝謝你,阿姨。”
保姆憨厚的笑了笑,“那我就繼續睡了。”
阮蘇點了點頭,“今天晚上我也睡在這裡。”
她現在隻想待在寶寶的身邊,哪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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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薄行止緩緩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身邊空蕩蕩的,他伸出長臂摸了摸旁邊的位置,也是冷的。
頭有些痛,好像要炸了一樣的難受。
他皺了皺眉,擡手揉了揉眉心,一邊揉一邊想,蘇蘇去哪了?
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還是覺得頭痛,渾身難受。
記憶漸漸回籠,他想到了昨天半夜發生的事情。
最後……他全力一擊以後,昏了過去?
渾身很不舒服,好像每一個細胞都裂開然後又重組了一樣的難受。
這感覺他也形容不上來,反正就是不舒服。
他正準備拿手機去給阮蘇聯系的時候,房間的門從外面被推開。
阮蘇手裡面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看着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心裡一陣心疼,快步走過去。
将托盤放到桌子上,她扶着他下了床,“昨晚上你被反噬了,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吧。不然的話,胃裡難受。”
薄行止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舒服。
“好。”
他一開口,聲音就極其沙啞。
還伴随着疼痛感。
吞咽口水都覺得疼。
雙腿虛浮無力的走到衛生間,随意的洗漱了一下,阮蘇又扶着他坐到了餐桌旁邊。
托盤裡面放了一碗紅豆粥,還有兩個小菜。
“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怎麼樣。”
她歎了一口氣坐到了他的面前,為他遞了一雙筷子。
薄行止點了點頭,雖然喉嚨裡火辣辣的疼,但是他還是吃了一些。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都不行。
更何況他的身體現在處于虛弱期,如果再不補給營養,恢複速度也會變慢。
他喝了一口粥,聲音沙啞的問,“寶寶呢?有下落了嗎?”
他一雙眼睛裡面布滿了紅皿絲,憔悴又蒼白。
阮蘇趕緊将保姆和寶寶的事情講了講讓薄行止放心。
薄行止聽完以後這才心裡面舒服了一些。
如果寶寶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做爹的也不用活了。簡直就是愧對寶寶。
不配為人父!
“隻要寶寶沒事就好。商淩霄就是故意刺激我的。”
他冷笑的眯了眯銳利的眸子,“沒想到他竟然成了青木學院的走狗。”
阮蘇提起商淩霄這三個字就心裡生恨,“他一天不當走狗心裡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