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玩的就是刺激心跳!
總統兇口湧動着憤怒的火焰,“你說什麼?你竟然這麼對我這個父親說話!你反了天了!”
“如果這天是你,反了也無所謂。”薄行止動作優雅的從桌上抽了一張濕巾開始擦拭着手指,仿佛他擦的不是手指,而是什麼藝術品一樣。
總統氣得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擡手就朝着薄行止的俊臉上甩去,但是男人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老了……我勸你還是熄熄兇口的火,小心哪天氣得上西天。”
說完,他直接甩開總統的手腕朝着樓上走去。
“逆子!你這個逆子!”總統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差點沒有氣暈過去。
如果不是身後的助理适時扶住了他,他怕是直接當場就昏厥。
他瞪着薄行止的背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真是找了個罪回來受啊!你――”
可是薄行止隻當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修長的雙腿踩在樓梯上拾級而上。
助理陰恻恻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先生,你不用生氣,不是還有……大少爺嗎?大少爺他來了M國許久,還不曾見過您呢!”
總統氣哼哼的站起來,“走,去找他!這個不行,還有另外一個,還有好多個,我就不信一個個的全部都氣我。他真以為離了他我就不活了?我兒子多得是!”
助理微微笑了笑,“您說的是,在其他兒子那裡,您就是香饽饽。”
“還是你會說話,走,找老大去!”總統氣哼哼的就往外走,“明天我就帶老大去出席會議,給他個職位!你看給什麼好?”.
助理立刻低頭恭敬的說,“我不知道,先生這種事情我不懂,我隻懂怎麼照顧你,幫你處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伴君如伴虎。
他怎麼敢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
尤其是總統還一向十分多疑,指不定會懷疑他,猜忌他。
“那就先給他個閑差吧!”總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聽說最近勤政辦公室主任要退休了,就讓他去,每天查一下各部門的考勤情況。”
“是,我知道了,明天我會通知下去。”助理趕緊應聲。
第二天清晨,陽光燦爛,空氣清新。
整座辦公大樓都議論紛紛。
“媽啊,聽說勤政辦公室的主任是總統大少爺。”
“真的嗎?總統的兒子不是薄少嗎?”
“太奇怪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被打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踏出來,他面容冷峻,身材颀長,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矜貴。
那群圍在那裡正讨論的職員們立刻作鳥獸散,“薄少來了。”
“趕緊工作。”
薄行止狐疑的擰了擰眉,直接邁開大長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他路過勤政辦公室的時候結果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商總?”
薄行止上下打量了一下商淩霄,對方穿了一套銀灰色的西裝,看起來挺拔俊美。
他正坐在勤政辦公室主任的座位上,而他面前的辦公桌上的名牌也換成了“主任:商淩霄。”
“我怎麼不知道商總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同事。”
“阿止,你可能不太清楚,這位是你的大哥。”總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薄行止的身後,他笑眯眯的介紹,“你們兩位可是親兄弟,以後都要好好幫我才是。”
“親兄弟?”薄行止冷眸掃向總統,“我沒有任何兄弟,我媽隻生了我一個。”
“你這是什麼态度?你哥招你惹你了?我告訴你,你們都是我兒子,身上都流着我的皿。以後你哥就是勤政辦的主任,你們要和平相處,不能讓别人看笑話,知道嗎?”總統甕聲甕氣的說道。
商淩霄微微笑了笑,“爸,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弟弟的,他畢竟比我小上兩歲,愛耍脾氣也是正常的。”
這話講得直接就把自己給擡高,把薄行止給踩低。
那叫一個白蓮無恥不要臉。
又讨好了總統,總統聽着非常的順耳。
“你果然有做哥哥的樣子,阿止,以後跟你哥學着點。别總惹我生氣!”總統說完,轉身就走。
薄行止冷笑一聲,“看不出來你這麼會拍馬屁,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說完他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勤政辦不過是個養老的地方,沒有實權也沒有什麼能力。
所以……總統這是搞什麼?
在玩什麼帝王平衡之術?
還是想看他和商淩霄吵起來打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他有什麼利可收的?
商淩霄并沒有因為薄行止的諷刺就生氣憤怒發怒,他淡淡的看着薄行止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一般開口,“你所全部擁有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部奪回來。”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手機給阮蘇打電話,“小蘇,今天我可能不能陪你去文博會了。”
“哥,怎麼了?你有事了嗎?”阮蘇正在玄關處換鞋子,一邊換一邊接電話。
“是的,我有點事情比較忙,你自己去可以嗎?”商淩霄溫和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出。
阮蘇笑了笑,“當然可以,不就是個文博會嗎?”
更何況今天薄行止也會陪着她一起去參加,所以她并不是一個人。
而此時的薄行止在自己辦公室裡面開始着手處理一整天的工作,宋言在給他打下手,“少爺,今天不是還要去參加文博會嗎?這麼多工作……”
“餘下的那些不做了,全部帶走。”薄行止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站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時間快到了,我們走。”
宋言于是抱了一堆文件就跟着薄行止往外走。
路過勤政辦的時候,商淩霄沖薄行止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弟弟,你這屬于曠工,小心哥哥給你記上一筆,到時候月底罰你錢的話,别怪哥哥不給你面子。”
他知道薄行止要去文博會,所以他故意守在這裡。
薄行止掃了他一眼,“商主任,随便你,畢竟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你别等到作廢了就沒有機會用。”
說完他就繼續往前走。
商淩霄竟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真是諷刺。
冤家路窄。
他早已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哪怕知道商淩霄是自己的哥哥心中驚駭無比,可是他臉上依舊很平靜。
他進了電梯,宋言直接按了負二樓地下停車場的樓層。
薄行止前腳剛走,商淩霄就給總統打電話,“爸,弟弟剛才離開了,他說他要去文博會那邊……爸,這畢竟是我弟弟,我不知道該不該記他曠工,或者是請假?但是他沒有寫請假條。”
總統煩躁的聲音響起,“曠工!必須曠工!請假?他眼裡有我這個爸嗎?有的話他就會找我請假!”
“爸,你别生氣,我就是害怕你生氣……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商淩霄趕緊安慰總統。安慰了幾句以後,他就挂了電話。
商淩霄得意的望了望考勤表,然後讓助理直接在今天的考勤上面給薄行止畫了個大大的X。
薄行止和宋言一起來到了文博會,站在入口處等阮蘇。
阮蘇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兩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她快步走過去。
她穿了一件長款風衣,風衣裡面是一件淡紫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優雅大芳。
“老婆。”薄行止沖她招手,阮蘇走過去主動牽住了男人的大掌,“讓你久等了。”
“沒有,我也剛過來。”薄行止低頭溫柔的看着她秀美的臉龐,“你真漂亮。”
阮蘇紅唇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大清早嘴巴塗蜜了嗎?這麼甜。”
“隻對你一個人甜。”薄行止牽着她往裡面走,“今天要玩賭石嗎?”
他們兩個跟随着人流進了會場裡面,阮蘇一邊打量會場一邊和他聊天。
“恩。這是今年新添加的項目。老師之所以讓我過來代表他參加文博會,也是為了賭石這個環節。”
“賭石不好賭,怎麼?你還會?”薄行止挑了挑眉,矜貴清冷的面容上透了一絲驚訝。
“你老婆會的可多呢!”阮蘇笑得壞壞的,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有幾分小俏皮。“賭石算什麼?你且等着看。”
“那我試目以待。”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賭石專場。
現場放了不少的毛料,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的進行分類标價。
這裡早就圍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好奇,有的人小玩一把,花個幾千塊買一小塊小石料瞧一瞧,看能不能開出來什麼東西。
大多數都是啥也開不出來,偶爾開得出來也是一些邊角料成色也不好的玉石。
淩清然母女倆也來到了會場上面,戴受昨天氣得不行,從會場離開以後把淩清然罵了個狗皿淋頭。
今天的賭石戴受親自下場要玩一場,他帶了不少錢就是想舒服一下,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
這裡面的錢三分之二都是淩家母女給他贊助的,昨天讓他丢了人,再不給他拿點錢補償,他都要氣瘋了。
淩清然母女倆也帶了不少錢,賭石玩的就是這個賭字!
人越來越多,距離開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人群之中的氣氛也越來越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