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認為這恰恰是你的優點。"方羽說道，"傳說中的那些大能，給人的感覺太過遙遠，并且不像一個真實的人。"
"至于你說我也是這樣的人……我還真沒察覺到，也許是因為活得太久，人性方面被磨平了不少。"
"算了……現在情況如何？"
方羽把話題轉移，懷虛便也沒想繼續下去。
"半靈族的目的達到了。"懷虛說道。"現在整個北都，人心惶惶。而我們北都武道協會的名聲，也被踐踏至谷底。"
"原先準備聯合在一起的各大武道世家和宗門，也因為害怕再來一次類似的内鬼事件，紛紛拒絕聯合。"
"現在，北都的各方勢力，基本就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
按照懷虛所說，半靈族這一次的行動，确實很成功。
不僅一次性把北都武道協會的一衆高層炸得重傷或死亡，又把北都武道協會的名聲粉碎，讓武道協會不再具備号召力。
這樣一來。各大武道世家和宗門再也無法聯合到一起。
對半靈族而言，威脅小了不少。
真要動起手來，也可以逐步滲透，各個擊破。
"方兄。你那邊有進展麼？"懷虛開口問道。
方羽想了想，把關于天文台下面的法陣，與上古遺迹開啟的聯系，還有魂流等人進入上古遺迹，尋找緣滅花的一系列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懷虛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方兄，你的意思是……半靈族正在籌劃更加大型的事件，目前北都這個局面，隻是他們為了轉移視線而制造的？"懷虛問道。
"應該是這樣。"方羽說道，"華夏各地。一共有三十七個法陣。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那麼也相應的有三十七個上古遺迹……半靈族那邊，把這些上古遺迹成為洪流之眼，我暫時還沒搞懂其中的含義。"
"洪流之眼……"懷虛沉思起來。
"很可惜，我目前掌握的線索，還是沒法鎖定半靈族的老巢位置。"方羽說道，"不過，我猜他們很快會派人來找我，畢竟我連他們族内的半源級強者殺了。"
"半源級？"懷虛疑惑地看向方羽。
方羽又把從莫幹口中得知的半靈族内的等級劃分，告訴了懷虛。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半靈族，就是一個類似宗門的存在。"懷虛說道。
"差不多吧。"方羽說道。
"多謝方兄收集這麼多的情報……"懷虛感激地說道。
"我說過半靈族我會負責解決。"方羽說道，"但這些什麼協會，什麼世家之内的事情，我可就不參與了。"
"方兄，你那邊有任何情況，随時可以通知我。"懷虛說道，"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但實力還是保留了七八成的。"
"如果我揍個半靈族都要你幫忙，那也太丢臉了。"方羽說道。"放心吧，我會盡快解決掉半靈族，就像之前解決不朽族一樣。在我眼裡，他們差不多。"
……
下午兩點四十分。方羽準時來到北都火車站。
唐小柔拉着一個行李箱，臉上挂着遮掉半張臉的大墨鏡，頭頂白色大圓帽，在出口處四處張望。
看到方羽，她立即拉着行李箱小跑過來。
"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唐小柔說道。
"時間剛剛好，一分鐘都不差。"方羽說道，"給我的東西呢？"
"啊？"唐小柔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上午在電話裡說的話，說道，"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總得找個休息的地方才能給你呀！"
"你現在要去哪？"方羽問道。
"嗯……你先送我去我預訂的酒店吧。"唐小柔說道。
就這樣，方羽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唐小柔的跟班，幫她拉着行李箱。坐進計程車，又往北都中心區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而去。
來到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便坐電梯上到二十七層。
打開客房的門。唐小柔便興奮地跑向落地窗，說道："這家酒店的視野真好。"
"該把好吃的給我了吧？"方羽走進房間，說道。
唐小柔轉過頭，嬌哼一聲，說道："你就記得吃！"
說完，她便走到行李箱，蹲下身，想要打開行李箱。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唐小柔接通電話，臉色微變，說道："表姐，我到酒店了……天美大酒店……你就到樓下！？好，那我下去吧。"
挂斷電話後，唐小柔站起身來，看着方羽，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又怎麼了？"方羽警惕地問道。
"我表姐就要來找我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見她？"唐小柔眨了眨明亮的雙眸，問道。
"你表姐要見你，你讓我陪你去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的表姐。"方羽立即拒絕。
"我跟這位表姐也不熟悉……她是遠方親戚。"唐小柔說道，"但我爸讓我來到北都，一定要與她見一面……"
"不關我事。"方羽冷聲拒絕道。
"求求你了。方羽……真的，我們這麼久不見，你就幫我一次嘛。"唐小柔哀求道。
方羽看着唐小柔，心中有些無奈。
這個丫頭。從第一次見面起，就開始給他制造麻煩。
如今一段時間不見，剛一見面，立即又有事找上門。
果然，一開始就不該答應過來接她。
但現在，為了避免唐小柔死纏爛打，方羽隻能答應下來。
……
方羽和唐小柔站在酒店門口，沒一會兒就等來了一輛敞篷跑車。
一名打扮時尚。穿着抹兇裙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這個女人面容倒算是漂亮，但化的妝比較濃。
見到唐小柔，她怔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是……唐小柔？"
"嗯，你是賀小露表姐嗎？"唐小柔問道。
"我是。"女人點頭道。
"你好，小露表姐。"唐小柔輕輕一笑，伸出手。
賀小露擠出微笑。與唐小柔握了握，又掃了一眼身後的方羽，問道："這是你男朋友？"
"不，不是！他是我一個老同學！"唐小柔急忙否認道。
"我說也是……以你們家在江南的勢力。雖然不強，但也不至于……"賀小露又掃了方羽一眼，眼神之中閃過鄙夷之色。
"表姐，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去你家。看一看表姑……"唐小柔趕緊扯開話題，說道。
"不必了，我爸媽都不在家。今天我出來，就是帶你去玩的。"賀小露微笑道。"上車吧。"
"方羽，我們走吧。"唐小柔拉了拉方羽的手臂，說道。
"哦？他也要跟去？"賀小露皺眉道。
"嗯，他跟我是一起的。"唐小柔說道。
"……好吧，上車。"賀小露眉宇間有些不悅，但畢竟今天開的這輛跑車有後座，能坐四人，她也就沒法當面拒絕。
畢竟也是個遠方親戚，還是得給點面子。
唐小柔拉着方羽的手臂，把他往車上拖。
方羽輕歎一口氣，坐進車内。
……
"小柔，以前很少來北都玩吧？"車上，賀小露問道。
"其實每年我都會來一趟……"唐小柔答道。
"光來旅行，可沒法徹底融入這裡啊……北都，跟其他地區，哪怕是所謂的其他三大都，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賀小露淡淡地說道，"你爸要是有心來北都發展，就應該早點在這裡定居……現在再想入場，很難了，我們家也幫不了你們太多。"
唐小柔有些不自在，她能夠聽出賀小露話中暗含的其他意思。
不過，既然是父親唐明德讓她來見的人，她也不好得罪，便閉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