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被拐賣
看到時候誰還敢說他娶不上媳婦!
他娶上了,他老婆比董玉輝的媳婦還好看!
董玉輝家裡比董方還窮,從小沒爹沒媽,就一個爺爺,但董玉輝個子高,人長得周正,在學校裡成績也不錯,學校了解他家裡的情況後,給他減免學費,發放助學金,這麼一來,董玉輝竟然考上了大學!
村子裡出個大學生,董玉輝成了全村的榜樣,動不動就提起來一頓誇。
兩家離得近,董方經常被拿出來跟董玉輝對比。
董玉輝碩士畢業後在本市一中當老師,而董方半路辍學,出去打工了幾次,都不長久,再被村民們一說道,性子越發孤僻。
董玉輝爺爺去世之後,家裡隻剩他一個,雖然沒房沒車存款也不多,但他本身優秀,仍然有不少人給他上門說親,董玉輝都拒了。
直到前兩年,董玉輝清明回家給爺爺掃墓,身邊跟了個女孩兒,他近門的叔叔一問,才知道那是他女朋友,校長的女兒!
村民們一番羨慕誇贊,而在家裡啃老的董方又被拿出來對比,外表不行能力也不行,越發顯得董方一無是處。
那時候董方董玉輝都三十了,兩人同齡的小夥子都有兒子了,隻剩下兩人沒結婚。
村民們說,一個是不想找,一個是找不到,人玉輝想找的話立馬就找個好的,董方他爹媽求爺爺告奶奶,不知道相了多少次親,回回都失敗。
後來聽說董玉輝跟女朋友結婚,女朋友陪嫁一套房,除了逢年過節給爺爺掃墓,董玉輝也很少再回村裡。
而董方縮在家裡,很少出門,不出去打工,也不幹活,還時不時向爹媽發脾氣。
若僅僅是被村民拿出來對比,董方不至于對董玉輝有那麼大怨氣。
個中還有隐情。
當年媒婆給董玉輝說了一門親事,那女方早就知道董玉輝研究生畢業,工作體面,工資不俗,再看到他身材高大,容貌周正,一眼就看中了,奈何董玉輝覺得不合适,拒絕了。
沒過多久,媒人又把那女方說給董方。
董方也知道自己條件,隻要女方願意,他肯定是不挑的。
誰料女方見到他,隻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質問媒人:“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跟董玉輝差不多?白瞎我時間!”
自此,董方心裡越發憎恨董玉輝。
隻是憎恨歸憎恨,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憋在心裡,慢慢地整個人變得陰沉沉的。
看到溫涼的那一刻,董方很開心,第一反應就是跟董玉輝老婆相比。
這麼多年,他總算有一樣能比過董玉輝了。
董媽磨磨蹭蹭地給了錢,劉金龍跟馬山兩個,轉身就上車離開了這兒。
董媽對董父說,“你快把她扛回家,晚了街上人一多就不好了。”
說完,她又瞥了溫涼一眼,語重心長地交代董方,“先在你屋裡栓着,别讓她跑了,等她生了孩子再說,知道了不?這女人啊,一旦生了孩子,就跑不了了。”
“媽,我知道。”董方盯着溫涼,眼底黑黢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涼看着董方的眼神,白着小臉,打了個冷顫。
随後,董方跟董媽幫忙,把溫涼扛到董父背上,一家人趕緊回了村。
溫涼頭朝下,舌頭使勁地頂着嘴裡的破布。
待破布一掉,她立刻大喊,“救命……”
董媽眼疾手快,緊緊捂住溫涼的嘴,左右看了看,“快走!”
說着,她還往溫涼腰上猛掐一下,掐的溫涼生理性的淚花都出來了,“不安分的小賤蹄子,我讓你喊!我讓你喊!”
幸好她家在村子最後面,附近沒有幾戶人家。
一進家門,董父把溫涼放到了西屋床上,董媽找了根水管子粗細的麻繩,一頭栓到溫涼腳腕上,一頭系到床腿上,那床是個自家找木頭釘的,雖然粗糙,但沉的很。
“方子,我跟你說,她要是不安分,你就打,狠狠的打,女人一打就老實了。”董父說。
董方直勾勾地盯着溫涼,語氣裡有些不耐煩,“爸,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董父跟董媽看兒子急不可耐,轉頭出了房門,還從外邊把門給鎖上了。
屋裡隻剩下溫涼和董方兩人。
董方盯着溫涼,越看越喜歡,朝着大床走過來。
溫涼警惕地盯着他,往裡挪了挪,“别過來!”
董方恍若未聞,爬上大床,欺身壓在溫涼身上,“媳婦,你真好看,你好好跟我過,我肯定會對你好的,要是你想着逃跑……”
“拐賣人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警察馬上就找過來……”
董方眼底閃過一絲煩躁,一把捂住溫涼的嘴,怒道,“閉嘴!”
什麼犯法不犯法的,那說教的态度讓他一瞬間想到董玉輝。
“我才不管什麼犯法不犯法,我隻知道你是我花錢買的媳婦!等你生了娃就不這麼想了!”
看到他指甲縫裡的黑泥,溫涼胃裡一陣翻騰,拼命地扭頭掙紮。
董方越發惱怒,另一隻手抓住溫涼的大衣往後一扯,把針織衫下擺掀上去,還想繼續推她的背心。
溫涼心裡既焦急又絕望,哪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在董方手指上。
董方吃痛,連忙拿開手,想到董父的話,兩巴掌甩到溫涼臉上,“我讓你咬我!賤婊子!”
溫涼耳邊嗡嗡響,臉頰燙熱,剛回過神,就看到董方一口大黃牙正在靠近,伴随着陣陣口臭。
他要親她。
溫涼大驚,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上身往左一扭,雙腿屈膝猛然一頂,董方一下子被她推開,滑到床邊,一個沒穩住從床上滾了下去。
溫涼暫時松一口氣,掙紮着從床上坐起來,卻見床下的董方一動不動。
她伸頭一看,瞪大雙眼。
那床邊正好就一木桌,董方滾下去的時候頭嗑到了桌角,昏迷過去,流了不少皿。
溫涼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氣,根本顧不上董方。
她腳被繩子拴着,離床不能太遠,隻能趕緊用床棱磨手腕上的繩子。
廢了不知道多大的力氣,繩子終于磨斷,手腕也被磨得破了皮,往外滲皿,不過兩手可以動彈自如了。
她正要解腳上的繩子,門外忽然傳來董媽的聲音,“方子,都一個小時了,咋樣了?好了不?”
溫涼心裡一咯噔,屏住呼吸,趕緊加快動作。
董媽沒聽到董方的聲音,拿鑰匙打開房門,一眼看到地上的董方和皿迹,瞪大眼睛撲過去,嚎着嗓子,“方子,你怎麼了?!方子爹,你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