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失蹤了
傅铮派去緬甸的人帶着好消息回來了。
原來張國安已在緬甸結婚生子。
據傅铮的人說,他們到了張國安在仰光的落腳點,跟周圍人一打聽,才知在張國安被季丹等人帶走之後,張國安的妻子和孩子也被另一夥人帶走。
傅铮猜測,帶走張國安妻子和孩子的那夥人應當是霍東城的人,所以,他們在邊境捉到張國安後,順理成章的用他的妻子和孩子威脅于他,再“好心”地把他交給警方。
再往深了想,張國安在邊境從季丹手裡逃脫,說不定就是霍東城的人搞的鬼,為的就是接近張國安,威脅于他。
大約是事情成功了大半,綁走張國安妻子和孩子的那夥人有些松懈,被傅铮派去的人鑽了空子,把張國安的妻子和孩子救了出來,并一路帶了回來,現在正關在隐秘的地方,等待傅铮的指示。
傅铮親自去見了張國安的妻子和孩子,又到公安局申請見張國安一面。
張國安的罪名在十年前就已經認定,無論楚思宜是否無辜,他都是跑不了的。
所以,他的妻子和孩子在誰手裡,他就聽誰的話。
傅铮給他看了他妻子和孩子的視頻後,張國安便答應翻案。
現在案子已經結案移交在檢察院審核,傅铮動用關系後,卡在檢察院。
要想推翻原先的調查結果,必須由檢察院發回重審才行。
為此傅铮專門請客,宴請相關人脈,其中便有一位是檢察院的人。
這人的大舅哥便是傅铮的合作夥伴,宏偉科技的吳震吳總。
商政之間關系錯綜複雜,吳震的妹夫出身書香門第,他的父母兄弟要麼在政府部分任職,要麼在公檢法工作,姐姐則是位大學老師。
上次,在經吳震牽線後,吳震的妹夫也是一口答應傅铮的請求,把案子壓在檢察院,遲遲審核不過。
而這次,在傅铮發了邀約後,吳震的妹夫婉拒了傅铮的宴請,并表達了自己的難處――上次之後,他在政府工作的父母受到了上面的壓力。
傅铮簡單一問,沒有勉強。
吳震妹夫的父母受到的壓力和先前李局長被上峰施壓匆匆結案來自同一人授意。
這人姓白,叫白應傑,是霍東城母親的堂弟,霍東城的堂舅,目前在某部門任要職。
有白應傑攔在這裡,傅铮根本無法讓案件重審。
看着桌上白應傑的一疊資料,傅铮眼底閃過一絲深沉。
……
下午三點,溫涼的戲份結束後,去了基金會看看。
基金會成立之後,她便租了某地段寫字樓的一層作為辦公地點,分設幾個部門,員工也已經招聘到位,目前正在開始運行,但新成立的公司免不了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重大決策也需要溫涼處理,她暫時還無法脫手。
在基金會忙了會兒,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九點,整個這一層樓隻有她的辦公室還亮着燈。
溫涼伸了個懶腰,松了松疲憊的身體,關了電源之後離開。
這個時候整個寫字樓裡也沒多少人,沒有人和她搶電梯,溫涼直接坐到負一層,一路暢通無阻。
從電梯裡出來,她循着記憶走向自己的汽車。
忽然身後射來一道亮光,伴随着汽車鳴笛聲。
溫涼立刻躲到路邊。
面包車從她身邊駛過。
溫涼一瞥,見面包車竟開着側門。
她腦中電光一閃,警鈴大作,躲避卻已經來不及。
車内探出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她擄到車上,手刀猛地砍在她後頸上。
溫涼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已經十點,司機見溫涼還不下來,便給溫涼撥了個電話。
無人接聽。
司機被溫涼招來時,正是她最忙的時候,時常加班或是應酬到十一點。
眼下才十點,司機隻以為溫涼還在忙碌,沒顧上接電話。
過了幾分鐘,他又撥了過去。
還是無人接聽。
司機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鎖上車乘電梯上去看了眼,基金會大門已經鎖上。
他心裡咯噔一聲,站在門口又給溫涼撥了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司機有些慌了,他忙去寫字樓監控室調取監控,監控室的人倒是好說話,可看監控也需要時間。
廢了一番功夫,終于在監控中看到了溫涼的身影。
監控中顯示,溫涼在九點十二分時進入電梯,在九點十三分出了電梯,從電梯門的開合中可以看到,外面是負一層。
寫字樓旁邊是商場,車庫負一層可以通往商場負一層,商場負一層有個綜合超市,溫涼會不會順道過去買東西?
可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買東西也不該這麼久,不該不接電話……
“地下車庫的監控呢?”司機忙問。
監控室工作人員哎呦一聲,“這可不妙了,地下車庫的監控系統昨天出了問題,還沒修好,整個地下車庫都沒監控。”
司機:“……”
他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
怎麼就這麼巧,偏偏這時候監控出了問題?
司機手指顫抖着拿出手機,撥通了傅铮的電話。
“……喂……傅……傅先生,溫小姐好像……失蹤了。”
溫涼醒來的時候,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内,雙手雙腳被捆,像條蟲子一樣趴在地上。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空氣陰冷潮濕,溫涼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記憶,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被綁架了?
綁架她的人是誰?目的是什麼?
若是看中她的錢還好說,她暫時不會有微信。
就怕是和她有仇的人……
溫涼磨蹭了半天,終于坐了起來。
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臭味,且這裡比市區更冷一些,溫涼懷疑她現在在市郊,周圍應該有個化工廠,或者扔滿農藥瓶子的臭水溝。
可是,手機早就不知道被人扔到哪裡了。
溫涼雙手試着掙紮起來,奈何捆的太緊,根本掙不開。
她用腳小心地在周圍試探,不經意踢到一塊磚頭。
溫涼便用腳把磚頭勾過來一些,雙腳夾住,用棱角磨繩子。
麻繩太粗,溫涼還沒磨多久,忽聽外面傳來說話聲。
“……在裡面?”男人的聲音有點尖細,分貝很高。
“嗯,錢帶來了嗎?”另一道男聲響起,聲音粗犷。
“帶了,我得先看看人咋樣兒。”
粗犷的男聲有些着急,“我還能騙你不成?快把錢給我,我急着走。”
“不行。”
尖細的男聲清晰明了,仿佛就在門外。
下一秒,小黑屋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