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問他有沒有預約,闫阙正準備說話,就看到陸父從裡面出來了。
陸父正跟助手說着話,不經意看到闫阙站在那裡,臉色沉了下來。
闫阙走上去,“陸叔。”
“我現在急着見客戶,沒空。”陸父沒有給闫阙面子,直接從他身邊走開。
闫阙不着急,對陸父的背影說:“我等您。”
陸父沒有留下隻字片語,走了。
闫阙就在陸氏集團的樓下等着,他知道有可能會是一場空等,但他必須抓住一切機會。
從上午等到了下午,下午等到了晚上。
陸氏的員工都陸續下班,燈也關了。
闫阙很鎮定,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開車又去了陸家。
運氣好,他沒等多久就等到了陸父的車。
他直接下車去攔,車子一個急刹,車頭往前點了頭。
闫阙站在車前,身姿挺拔,目光尖銳,就盯着車子裡的陸父。
陸父看着闫阙那一副倔強的嘴臉,皺起了眉頭,他落下了車窗,“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見陸銘。”闫阙隻有這一個目的。
“陸銘不在。”陸父還是那句話,“你有本事,自己聯系他。”
闫阙聽得出來,陸父這是擺明了不會讓他見陸銘的。也透出了另一個意思,就是他很難找到陸銘。
一個大活人,他們要怎麼做才會讓陸銘聯系不上外面?
“您這樣做,我會報警的。”闫阙也不想再服軟。
陸父冷笑,“報警?你以什麼樣的名義?陸銘是我兒子,他是個成年人,不願意跟你聯系,你就報警,不覺得可笑嗎?”
闫阙凝視着陸父,“陸銘在我公司負責了一個項目,現在項目出了問題,他是負責人,必須出面解決。我現在找不到他,隻能報警處理了。”
陸父好歹也是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手段沒有見到過。
就闫阙說的這種話,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你報不報警都好。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一點是,你最好趁早死了心,别再想見陸銘。以前我不管他在外面做什麼,現在我管也來得及。”
陸父冷冷地看着闫阙,“你要是還想陸銘好好的,最好别再纏着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懂的人都懂。
闫阙看出了陸父的堅定,他也意識到陸銘現在的處境真的很難說。
後面有車,鳴笛催促着。
保安走出來了,闫阙不得不讓開。
他回到車上,這會兒真的是頭痛得緊。
他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陸銘,現在陸父已經表了态,想要找到陸銘,很難。
闫阙沒有辦法,聯系了明淮,想跟他聊聊。
明淮和江柚剛從家裡回來,闫阙來的時候看到他倆,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的。”
“别這麼說。”江柚問他,“喝點什麼?”
“咖啡。”
江柚皺眉,“晚上不打算睡了?”
“我已經免疫了。”闫阙笑了一下。
“好吧。”
江柚去沖咖啡,闫阙和明淮坐在沙發上。
“我見到他父親了。”闫阙把今天的事說給明淮聽,“你說,他們到底對陸銘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