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他們回去的時候,旁邊的村民給了他們很多蔬菜,後備廂滿滿的。
前兩天買的那些生活用品還沒有拆過,江柚都送給了鄰居,又問陸銘借了點現金,給鄰居家的小朋友或者是老人家,都給了兩百塊。
錢不多,隻是個心意。
江柚想着下次來的時候,一定多買點東西。
鄰居主動跟江柚說,等安伯回來的時候一定會通知她的。
江柚很感激。
“你坐哪輛車?”陸銘推着明淮,明知故問。
江柚趕緊去扒拉着明淮的輪椅,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陸銘,“謝謝你了。”
陸銘見江柚那要搶人的樣子,直翻白眼,“這麼大個活人,我能給拐走了?”
“誰說得準呢。”江柚把明淮推到自己開來的車旁,打開車門,去扶明淮,“上車,回家。”
明淮如同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乖乖地上了車。
陸銘叉腰,“我說淮哥,說好的不跟她好了呢?”
江柚回頭瞪陸銘,“你就巴不得吧。”
“是啊。”陸銘跟江柚擡杠,“這男人有了女人之後,那是會影響他的生活的。男人就該跟男人玩。”
江柚氣笑了。
“你别逼我怼你。”
“你别忘了,你現在跟他還隻是......朋友。”陸銘挑釁,“随時都會被甩的朋友。”
江柚咬牙切齒,左右看了眼地上,拿起一塊比小拇指還小的石子丢他,“别逼我動手。”
陸銘笑着跳腳,“你得哄着我。女人的閨蜜男人得讨好,男人的兄弟也得讨好,我才會幫你說好話。”
江柚又撿了一顆石子丢他。
兩個人像小學生打架,明淮坐在車裡,眼睛裡帶着點點笑意,嘴角上揚。
玩也玩了,還得起程。
陸銘的車在前面,江柚跟着他。
“陸銘跟闫阙怎麼樣了?”江柚突然問明淮。
明淮說:“就那樣。”
江柚知道情況肯定不會樂觀,“觀念在變,他們目前遇到的困難,用不了多久肯定會克服的。”
“難。”
江柚看了眼後視鏡,“有多難?”
“陸銘家裡就他一個兒子,他爸媽等着他傳宗接代呢。”明淮說:“他媽一天不同意,他和闫阙一天都不會踏實。”
“那倒是。”江柚能理解,“父母那一輩的人很難受這樣的感情,在他們看來,這是有違常理的。”
“這題,怎麼解?”明淮看着江柚。
江柚和他的視線對了一下,盯着前面的路,其實她心裡是高興的,因為明淮願意跟她聊這些了。
她認真地想了想說:“父母既然這麼執着,想要做通思想工作肯定很難了。可能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拖着。”
“一邊拖着向父母證明他們的感情有多麼的堅定,就非彼此不可。一邊開解他們,孩子可以領養。從小養在身邊也沒有什麼,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
“父母的想法都能理解,不能達成一緻,就隻能慢慢地來。其實他們最終的目的都是希望孩子好,要是讓他們看到兩個人在一起是真的可以幸福,能夠相扶一生,他們也會接受的。”
話,說出來都很簡單,隻是做起來,很難。
明淮是相信闫阙和陸銘可以克服現在的難題的,隻是需要時間。
......
思家心切,江柚一路上沒有停幾次,從早上開到了晚上,終于到了家。
江母知道他們回來也準備了一桌子的菜,江父早早就在樓下等着,看到他們的車趕緊迎上去。
陸銘也來了。
他笑着說:“叔叔,要來你家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