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開門,江柚立刻面向他。
看到他濕漉漉的頭發,她去拿吹風機過來,要幫他吹頭發。
“我自己來。”明淮不需要她幫忙。
江柚也随他了。
明淮接過了吹風機,并沒有立刻吹頭發,淡淡地看着她,“我睡外面。”
“那怎麼行?你去裡面床上睡,我睡外面。”
“江柚。”明淮突然喊她。
江柚看到他眼裡的冷漠,就知道他不會妥協的。
“行吧。”江柚不想把他逼得太緊,“我去給你拿被子。”
現在這個季節的晚上還是有點冷,她去拿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
“那......晚安。”江柚自知他不是很想跟她面對,做完之後便進了房間。
她沒有關卧室門,大大敞開。
明淮等她進去後把吹風機放到一旁,推着輪椅去了沙發那裡坐着。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好像是沒有變化,但是他知道,時間改變了很多。
他坐着遲遲沒有睡意,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還是沒有知覺。
他如今就是一個廢人。
真不知道江柚在想什麼,非得覺得和他一個廢人在一起,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嗎?
他妥協,不過就是讓她看清楚,她的決定有多麼的糟糕,她的耐心極限有多麼的不堪一擊。
明淮沒睡。
江柚進了房間就沒上床,就站在門口靠牆的位置。
她一直在聽外面的動靜,知道他坐着的。
她不傻,也不是不懂明淮的心思,他看似妥協了,其實根本就沒有完全相信她。
他大概隻是不想再這麼僵持着,畢竟毫無意義。
他在等她放棄呢。
這一夜,隻是隔着一堵牆,兩個曾經無比相愛的人,似乎隔着天和地那麼寬的距離。
......
闫阙光着上身躺在沙發上,他看了眼端着酒杯晃的陸銘。
這會兒,他倒是惬意得很。
“喝點?”陸銘喝了一口之後回頭就看到闫阙正看着他,把酒杯遞了過去。
闫阙接過來,一口喝盡。
陸銘又倒了一杯,自己喝着,“你說,今晚淮哥和江柚能不能和平相處?”
“會吧。”闫阙把兩條腿搭在茶幾上,眼神一直落在陸銘的身上。
他穿着他的短褲,精瘦的腰線倒是挺有料的,要是那些女人看到了一定會驚呼,畢竟陸銘在身材管理這一塊也從來沒有懈怠過。
平時雖然穿得花裡胡哨的,可他長得好看,男性特征又特别明顯,穿得再怎麼花哨都不會覺得他娘,反而會有一種風流倜傥的氣質。
就他這花花公子的形象,沒少招女人喜歡。
隻不過,他從來沒有傳出過跟哪個女人的绯聞,反而在圈子裡留下了一個人看着花心卻沒花的好名聲。
他不跟女人玩暧昧,頂多就是貧嘴幾句,很會把握距離,給人的感覺很舒服,認識的女性對他的評價很高。
“找個時間去荷蘭吧。”闫阙突然說了一句。
陸銘喝着酒看着他,“啊?有業務嗎?”
“荷蘭是世界上第一人承認同性婚姻的國家。”闫阙很鎮定地說。
陸銘的眼睛瞪圓了。
他放下了酒杯,在消化他剛才說的這句話。
闫阙見他啞口,抿了一下嘴唇,眸光深邃,“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