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嘯武的笑聲很爽朗,但眼中的神色卻充滿了戲谑,“我去見他們,都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
”
“他們也都很痛快地表示,願意與裴家合作。
”
“閻老,這個你不會責怪他們吧?
”
面對裴嘯武咄咄逼人的樣子,葉雲生終于忍不住,怒道,“裴嘯武,你想幹什麼?
難道想在我們眼皮底下挖人嗎?
”
“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裡是華北,不是之江!
”
“在這裡,容不得你撒野!
”
裴嘯武聞言,也不惱怒,很是悠然地說道,“傳聞葉大人脾氣火爆,跟個火藥桶一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
伴随着話音落下,他的神情了冷了下去。
與此同時,身後站着的武供奉,分别排名第五的段延慶和第六的戴獨行。
段延慶冷哼一聲,一步踏出,蔑視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們家三爺将話!
”
戴獨行身形魁梧,有一雙巨手,宛如人形爆熊一般。
他也在同一時間發出一聲爆吼,蓦然擡腿,一腳跺在地面上。
轟!
巨大的力量之下,水泥地面以腳印為中心,瞬間出現道道裂紋,宛如蜘蛛網,向四周擴散開來。
清晰的碎裂聲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無數裂開的石頭瞬間被震為齑粉。
“敢對三爺不敬,死!
”
戴獨行雙眼如銅鈴,宛如一尊煞神。
葉雲生眉頭緊皺。
周圍閻家的護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連忙沖上來,密密麻麻地将裴嘯武、段延慶和戴獨行給包圍起來。
全部手搭在刀柄之上,如臨大敵。
段延慶出刀,戴獨行握拳,盯着圍困他們的保镖,渾身殺意凜然。
裴嘯武沒有絲毫懼意,揮了揮手,“延慶、獨行,你們暫且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傷害閻家的人。
”
他非常得意的看着閻山,眼神充滿挑釁,“閻老,想取我的項上人頭,盡管動手吧。
我裴嘯武若是皺一下眉頭,那就不算英雄好漢!
”
面對咄咄逼人的裴嘯武一行人,閻山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很清楚,裴嘯武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
同樣也知道,此時不能對裴嘯武動手。
不管如何,名義上,來者是客。
“你們都退下!
”閻山想了想,冷冷地揮手道。
一衆護衛頃刻間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洛孤風冷聲一聲道,“裴三爺,你如此咄咄逼人,恐怕不像是來化解誤會,反倒像是挑釁啊!
既然如此,也别說我們閻家以多欺少。
”
“這樣吧,讓你身後的兩個武供奉一起上,我洛孤風一人打他們兩個,怎麼樣?
”
段延慶神色一凜,冷聲道,“洛孤風,久仰大名!
但是不需要獨行兄弟,我段延慶先來領教領教你!
”
話音落地,他低喝一聲,手腕一抖。
刹那間三尺長刀嗡嗡作響,刀氣肆虐!
戴獨行發出蠻龍一般的爆吼,渾身彌漫着煞氣,準備待發。
裴嘯武擺了擺手,眼前的洛孤風看上去神色平靜,給人的感覺平平無奇。
不過,他已經從洛孤風的眼中,看到一種超乎尋常的自信。
隻有在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自信的時候,才會如此。
當即,裴嘯武的目光落在洛孤風握劍的手上。
哪怕他不是内行,這時也有一種錯覺,那便是洛孤風的手,宛如長在劍上。
也就是人劍合一!
裴嘯武立刻清楚,洛孤風絕對不好對付。
盡管他對段延慶和戴獨行的實力同樣有信心,不過今日前來,卻不是為了比武。
真正的目的,是邀請閻山赴宴的!
宴無好宴,而是鴻門宴!